种马霸总和他的孕夫后宫们_出生,自我,幻象与世仇的遗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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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自我,幻象与世仇的遗痕 (第2/2页)

频电话那边,看着弟弟抱着被子睡得到处乱翘的头发和赤裸的臂膀,忍不住想要嘲笑。

    ……却忍住了。

    这只是狮子对人表示友好、卸下防备的模样,不代表可以取笑狮子。

    何况他已不是当初。如今鬃毛丰满坚硬,连摸一摸也要小心。

    “两个人结婚、生活在一起呢,就是要接受它终将变成一地鸡毛的事实。什么时候你学会了爱一地鸡毛,你担忧的事就不会发生。”林思桐悠然地发表婚姻生活感言,“而且,一地鸡毛也不是没有好处。”

    “什么好处?”

    “你有了一个家,不再是头明天死了没人埋的野狼。”林思桐回答,“真正的家。”

    林琛闭上眼睛。

    “说不定当初有不少女人是这么想的,可是林晓松让她们统统都失望了。”

    提到他们的父亲,连林思桐也要恍惚一瞬。

    “我了解他也了解你,你不是他。你的性格更像许姨,当然不是说到处惹麻烦那部分。”

    “……是吗。她做得就比他好吗。”

    “当然咯,许姨是个十全十美的女人,能经营好最难搞的家庭。可惜林晓松让她觉得得不偿失,丢进去的成本都打了水漂。——既然许姨可以,你说不定也可以。再说这件事,难道你不放心的是小寒?”

    ……小寒……

    这称呼的亲昵程度,比她小时候叫他“琛琛小宝贝”也不遑多让。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不是我,是许姨。”

    “哦。”

    “许姨那时跟我说,那孩子完全不像个活人。他们家出事那天,在mama的遗体旁边吓得人都傻了,反应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mama的电话簿,筛选哪些是他可以求助的人。他后来告诉我,他挑名字看上去像女人,又在里面找对对方的性格和背景有印象的。……后来先拨了许姨的电话,打通了。他就决定,完全抛下一切。”

    “……”

    “许姨教他怎么处理当时的情况。等他到了纽约,全都安顿好,过了大概三天吧,我发现他整夜不睡觉躲在房间里流泪。”

    “我很担心他,问他要不要吃点安眠药。他煞白着小脸说不吃,也不肯说自己的事。我就陪他睡觉——很纯洁的哦,我们是传统家庭,大家都没成年呢。过了几天,他又能自己睡了。我们就再也没聊过国内的事。——直到你开公司需要人。”

    “那孩子跟你几年,被你带坏了,人变得高不可攀的,没有当初那么温顺可爱了。哼,男人真没意思……”

    ——“哈?温顺可爱?”

    林琛琢磨了一秒那令人发笑的“温顺可爱”,想起当年刚碰到杨斯佟时,他看上去的确像林思桐驯好的一条狗。

    应该是他自愿的。

    那样比较安全。

    听了半天吴晓明的汇报,林琛脑袋发涨,自己回房睡了一会儿。

    他就在那时突发奇想跟林思桐通了个视频电话。因为这里离她现在的住处很近,虽然要越过国境,其实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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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思桐说:“你一定在琢磨万一闯了祸就跑到我这里避难。我告诉你,这两边警察在亚洲人问题上说不定还是会通力合作的,建议你收敛点。不管要对付什么人,别闹到对面报警。”

    “你把我当作什么,到处砸场的笨蛋吗?”

    “不是吗?你没事闲着把手往这边伸,不就是为了砸Taurl的场子?”

    “……”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困意全无。

    林琛伸了个懒腰,拳头砸到背后的床板,传来“咔”一声响。

    他皱起眉。

    这声音并不寻常。林琛起来翻看,结果在床板背面发现一根细线。

    ——摄像头,对着窗边的软椅和写字桌。

    林琛冷森森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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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凭着经验,在房间里搜刮了一轮,然后下楼,走到河边开阔地。

    这里除了几个画画的艺术家和喂鸽子的路人,就都是正经人。

    林琛特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电话。

    “——喂。”

    就算天还没亮,杨斯佟接电话也像从来不睡觉似的。

    “是我。——你的酒店房间里有摄像头,3个,还有4个窃听器。这是我搜出来的部分。”林琛淡淡道,“总不能是你装的吧?”

    “……”杨斯佟沉默了几秒,“我没有装。”

    “那就是酒店的人。你有没有在房间里谈什么?”

    “没有。除了会议室……给你打电话都是在外面。”

    “那就好。窃听器是无线的,型号老旧,传输距离不超过100米,大概率就在酒店范围内。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针对你的,但如果能拿到近两个月的房客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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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人试试。”

    半个小时后,杨斯佟回电话:

    “恐怕找到了。——科恩·艾蒂利翁,在你楼下两层。房间位置垂直。不过现在房内是断电状态,人不在。”

    “你说科恩,你要找的那个科恩?——他姓什么?”

    “艾蒂利翁。”杨斯佟一字一字拼出来,“据说是什么落魄贵族。”

    林琛捏紧手机。

    “查查他亲戚的名字,尤其是女的。”

    “他和他弟弟绍逸在世的亲人只有母亲,叫帕翠卡·艾蒂利翁,是个时尚艺术家。”

    “……”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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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林琛冷笑,“帕翠卡·艾蒂利翁,——这恐怕有点世仇……”

    杨斯佟点开帕翠卡的档案,往前翻去,发现了她二十多年前作为设计师和Taurl旗下品牌Fronic合作的记录,而Fronic当时的主理人叫……

    ——林晓松。

    杨斯佟赶紧拿起手机。

    “……你还在听吗?……林琛?”

    “我没死呢。”林琛回答。

    杨斯佟松了一口气。

    “冷静点,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不要下任何结论。千万别做任何傻事,别引来警察。”

    “你说话跟林思桐一模一样。”

    “答应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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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琛的身体绷得像石头一样硬。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放松下来。

    “还有你求我的时候……”

    “我说正经的。”

    “不到万不得已不动手。”

    “你说的。”

    “我保证你不会在大牢里见到我。行了吧?”林琛眯着眼睛望向河面,“……放心,我舍不得在这儿把自己搭进去。再来,刚听说你十五岁就睡了林思桐,我觉得有必要从两种意义上算算这笔帐。”

    “……”

    “开玩笑的,别想起不好的回忆。”林琛苦涩地扬了扬唇角,“你再睡会儿吧,我挂了。”

    “别做傻事。”杨斯佟忧心忡忡地又嘱咐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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