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寝轶事_4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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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讲台下的大窟窿是谁挖的,什么时候挖的,又通向哪里。

    那个洞太小,正常成年人很难顺利爬进去,这刺客身型矮小灵活,似乎也很擅长蜷缩挖掘,才窜得飞快,在场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他逃走。

    意外之后,圣祭又因为种种原因只得草草结束。伊默的头发有些乱,鬓边碎发翘着,白衣被血染红了一边袖子,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没有知道伊默在想什么,他在抛出群鸦祭品时始终板着脸,虽然食物被乌鸦们迅速吃光,着实是好的征兆,可无人敢上前对着国王的臭脸说一句祝贺的话。

    圣祭结束,伊默命令侍从搬开木质讲台一定要彻底查清这个地道通向哪里,又叫来教会骑士质问他们前一天晚上做最后检查时为何没有发现端倪。

    教会骑士们交代自己前一天确实在教堂内认真巡视了两遍,但洞xue位置过于隐蔽,也没有人会突发奇想检查讲台下方,就这样忽视了。

    伊默阴沉着脸,让教会骑士们之后的辩解全部咽回了肚子。

    很快,侍从在教堂下方复杂多变的通道内发现了一堆泥土碎砖,正上方就是一只和讲台下大小相近的土洞,刺客就是从这里逃出,留下一串脚印凌乱地蔓延向地道深处,没有血迹。

    萨里昂循着足迹来到了自己曾经发现暗门的地方,可脚印仅仅是匆匆经过这里,对方似乎并未发现机关。

    “那里通向收纳先贤遗骨的藏室,只有这一条出口。”伊默从萨里昂身后冒了出来,“刺客要是往这深处逃,应当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伊默叫人在地xue布置了多重守卫,重点把守几条必经的通道。他知道刺客要么还躲在地道某处,要么已经死了,这种人是专门被派来执行刺杀任务的,不但容貌尽毁,连舌头也被早早割掉了,根本无法透露一点消息。

    萨里昂转过身看向他,没说话。

    伊默胸口衣料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边缘毛毛躁躁的,翻出一点绒絮。萨里昂默默打量他,心底很意外,那一刀非常凶险,落在身上足以将一个成年人开膛破肚,可关键时刻刀尖被弹开了,伊默没有受到一点致命伤,不知道他衣服下面是否藏了防护衣甲。

    萨里昂也想过这甚至可能是伊默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可是国王离主教太近,近到没有时间对刺客作出反应,劫难过后,国王的愤怒和震惊溢于言表,看样子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不仅如此,如果真的是自导自演,他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毫无察觉地在受到突袭时仍低着头。

    萨里昂注意到,伊默在遇刺后调整了领口内的什么东西。那是一根细细的项链,紧贴着皮肤,萨里昂只在与伊默zuoai时隐约透过领口看到过银链前坠着的东西,似乎是一颗尺寸不小的宝石。

    也许是这颗宝石,恰好挡下了那一击。

    因为失血,伊默脸白得仿佛死人一样,像个面容精致的等身娃娃。他身上披了件厚厚的披风,伤手藏在披风下。

    伊默不想在这里逗留,下令侍从严把地xue的几处出口,要么把刺客逼死在地xue内,要么抓个现行,下完命令就自行返回了城堡。他在心里猜测刺杀是梅鲁森指使的。这小子虽然身体残废,心倒活络得很,这么快就查出坠马一事的缘由了——

    他只是削薄了马鞍上的几根革带而已。

    伊默了解梅鲁森的暴脾气,对方绝不会甘心,这回刺杀不成,之后还会有更多报复,自己最近还是少出现众人视野内为妙,免得再惹来杀身之祸。

    返回城堡,在医官围上来给伊默疗伤的空档,他叫来金蝎骑士的队长,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声音说:“以你的名义给老布尔写封信,问他……”

    之后的内容更小声了,站在不远处的萨里昂听不清。

    圣祭日过后,伊默以养伤为借口,几乎不怎么参加御前会议了,整日将自己锁在书房,也不知在干什么,连萨里昂身为御前护卫也很难见到他本人,至于晚上的例行床事更是直接取消。

    现在萨里昂每天只需要处理好城区内的杂事,再巡逻一圈王宫外围,任务就完成了。

    屁股免除遭殃固然是好的,萨里昂不再过劳,精神也好了许多。晚上,他会和骑士们打打民间流行的卡牌游戏。

    就这样,七天过去,城堡忽然迎来了一批客人。

    按辈分来讲,伍德公爵夫人是伊默的堂姐,父亲罗杰·温亚提斯是伊默父亲的亲弟弟,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被父亲送入王宫接受最好的教育,成年前的时光几乎都是在这度过的。

    自从嫁到荆棘堡,公爵夫人就没再在王宫生活过。她因为在圣祭日目睹了国王遇刺,本来就脆弱的精神状态更是雪上加霜,她夜夜被噩梦惊醒,时常无端流泪。

    伍德公爵发觉妻子越发憔悴,就希望她能换个环境静养一阵。在得到国王允许后,伍德公爵派人送妻子去王城在她曾经的房间小住一段时间,两个孩子也陪同她一起来了。

    她们一行到达王宫时,萨里昂刚从城区里回来。

    他还没走完王宫前长长的阶梯,就一眼看见了站在尽头的埃兰,正向自己招手。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溜出去找了。”埃兰背着手,笑眯眯和爬上台阶的萨里昂并肩一起往王宫大门走去,“手上的咬伤怎么样了?”

    萨里昂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已经没事了。”

    “让我看看。”埃兰抓过男人的手,熟练地拆下臂甲,掀起袖子,查看伤疤。

    埃兰的手有些凉,乍一摸上来,就像星星点点的雨滴落在烫热的皮肤上,酥麻冰凉的感觉让萨里昂不禁汗毛倒竖起来。

    “恢复得真不错。”见疤痕几乎淡去,埃兰满意地点点头,给他放下袖子,又问,“你之后没喝酒吧?那个药和酒精混合后会变性。”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早点说?萨里昂一点都不愿回想那天晚上的经历,只是含混道:“药效早就散了,而且我已经戒酒很长时间了。”听上去有些答非所问。

    不过埃兰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他给萨里昂系好袖口,却顺手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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