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关中旧道 (第8/10页)

狼盟的人也没动刀。只是到了二更天，暗影司帘下一人悄悄立在墙头，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印立得清。不争，真能开门。」说罢影如尘散。

    到了三更，城东忽传火光。柳烟正安排汤棚，抬头一看：「联行仓房着火？」苏青荷提剑yu去，凌樱挡了一挡：「先看。」他带两人翻过小巷屋脊，远远望去，果见联行一处小仓火起。火势不大，却烧在最显眼的位置。几名衣着利落的男子在火边指手画脚，口口声声「救火」，却没真救。柳烟一歪头：「这是让城里人觉得救济门分了火力，好令明日撤门？」

    程知客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旁边，轻声笑：「你说对了。联行不能正面顶盟印，就拿火试人心。明日一早，城里就会有人说救济门害了商。」

    凌樱道：「你见过多少次？」程知客：「足三次。」他又看凌樱：「你准备怎麽破？」

    凌樱沉Y：「破，不必胜。」他转身回到清洁门前，吩咐：「汤棚留一半人守，另一半去救火，但不进仓——在仓外搭锅，煮粥给救火的、围观的、骂我们的，都给。」苏青荷会意，点了几名身手灵便的青年，挑锅挑水赶去。柳烟挑高嗓门：「救火去了！喝粥的也去！」一时间清洁门前热闹一半移到东城，小巷里咚咚的脚步声把夜也踩得发热。

    程知客笑出声：「好个不争——你不与他争是非，先与他分火。等人吃了一碗粥，骂也骂不出来了。」魏县尊站在暗处，远远看着这一切，忽然把手在袖中握紧——握的是他的印信。他轻轻吐气：「原来印不在手，在心。」

    到得五更，仓边火自灭。有人蹲在地上，捧着还热的粥筒发呆，眼泪落进粥里。联行的人见势不成，悻悻散去。清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