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_第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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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1/2页)

    “怎么,现在是连敲门都懒得跟我装了?”

    “他妈的老子在那挨枪子儿,逮着人了转头你们给我取保候审放了?!”

    一身警服的邵权一巴掌猛地拍到赵局桌上,气势惊人,那一掌把赵局没盖盖子的保温杯直接震地撒出水,赵局瞪大了眼睛把保温杯拿起来抬头立刻就熟门熟路地跟邵权对骂。

    “邵权!你在这跟谁老子?啊?你的文明礼貌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取保候审符合《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执行通知书上有市局的章,有上面的签字,家人办理了保证金,程序完全符合。你挨枪子儿?你倒是给我把那俩人的枪给我找到再来说!”

    “呵,您现在是怪我了?那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那条公路的监控会无缘无故在当时全部故障?为什么我的行车记录仪会被破坏?证物为什么会在半路上失踪?赵局你倒是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咱们自己人里出了鬼!”

    “邵权!”

    赵局一年里怒火攻心地连名带姓喊邵权名字的次数满打满算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

    最后赵局深呼吸了好几次,抱着保温杯的手都发抖了,差点两眼一黑就这么过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保持着年轻时的牛脾气真跟邵权干瞪眼着,谁也不服谁,谁也不退让,他估摸着自己早晚得被邵权提前送走去盖国旗。

    越想越气,他气地刷地抬起手臂指着门的方向,对着眼前这个自从调到他麾下就跟他吵到今天的下属道:“给我滚出去听到没,不然你就停职写检查!”

    邵权最后笑了一下,冷到极处充斥戾气。他转身离开,随后一脚踢在赵局办公室的门上伴随巨大的一声“砰”!

    接着他在走廊都还能听见赵局扯着嗓子大骂的声音:“我cao你大爷的!邵权!你信不信老子他妈的明天就能让你脱了警服滚出警察队伍!”

    “邵队又去触赵局霉头了啊?”

    “可不是,我要是他我也气啊,不过赵局也不容易,我听说上面一直在施压——”

    苏晴正跟吴嘉洋说悄悄话,恰巧看到邵权带着一身‘吾现在好杀人’的气场推门进来。

    “诶,老大,赵局他——”

    “滚。”他看也不看径直往前面走。

    她看着邵权出去后,心里猜到他铁定是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一旦下头,终生下头。”苏晴啧啧两声感叹道,最后还煞有其事地竖着食指对着身边的吴嘉洋比了个慎言的动作。

    她嘁了一声,往邵权停留过的半空挥了挥拳头。

    一天滚啊滚的对着她一个女孩子,真是白瞎了一张帅脸长在老大脸上。

    李锦帆从法医那回来后没看见邵权,问苏晴:“你老大呢?”

    “见他的心上人去了呗,我看这次程教授英雄救美可算是把老大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拿下来了,李副你找老大有什么事吗?”

    “钟永婷的案子我和他有新的思路了。”

    “啊?可是赵局不是不允许我们再办这起案子了吗?”

    艺高人胆大的李锦帆直接无视了那句赵局不允许再办这几个字:“……算了,我看他是腾不出时间了,那就你和我去一趟‘白金汉宫’吧。”

    苏晴听到这个四个字有些惊讶,“那家咱市里最大的高级会所?李副你不是吧?你们想查那?”她有些避讳地看了看四周,拉着李锦帆来到一个角落,然后降低了几个度的音量:“我听说那家高级会所没冲他们那几百万一张卡的会员可进不去!而且……那家会所是谁开的你也听说过。你们怎么想查那啊?”

    “你觉得那家会所如何?”李锦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觉得?我能觉得什么啊,不就是个有钱人吃饭的场所吗?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都不敢往它周边走一走,往它旁边一站就全是资本主义的腐朽味道。”苏晴撇了撇嘴。

    “哈哈,吃饭?几百万一张卡就吃个饭?你还是经验太少了。”李锦帆笑着敲了敲她的头,“小祖宗,走吧。”

    “可是你要怎么进去啊?咱可没那几百万——”

    “咱是没,可你老大有啊。”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黑暗里,看到死人躺在地板上。一个烟头就可以幻灭掉所有痕迹。明红的烟火闪烁着。也就燃烧了后面的世界。离开的背景是浓烈的火。架着风。他回头看着火苗慢慢燃尽,只留下灰白色的灰烬。

    原来灰烬是那天夜晚他坐在邵权的摩托上所看到的公路尽头的光。最后只剩下黑暗,和灰烬所留下的白。

    记忆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猛然凋零的花,靡丽阴郁?。

    他记得那天晚上的风很凉。

    也记得目睹邵权和他母亲的那天,邵权冷着脸走过他身边时被风吹开额发露出的眼睛。他们对视时所产生的风暴。

    风似乎并没有带走留下过的一切痕迹。

    无论是金色的光在邵权的周围亮地发白的那个午后,还是那一天他眼泪里颤抖的红。

    裂隙逐渐有了回应,徘徊在时间的尽头,难愈难归,交叠出有限的对白和分镜牵出无限延长的命运线。

    他醒了的时候,看到邵权坐在他床边正翻着一本威廉·萨默赛特·毛姆的《刀锋》目不转睛地,似乎已经在他身边等了很久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起你之前说的话。”邵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程淞看着他,苦重而炎热的夏日仿佛停滞了,其他一切都暂停了,直到窗外的天空被风吹走了云朵,而光攀上了邵权的肩膀,阳光像穿过重叠枝叶的一缕缕细沙,给远方的建筑笼罩了一层淡金色,与那日所看到邵权一个人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抽烟的光截然相反。

    程淞说:“正义、人生和社会的核心问题,一直是哲学的舞台。我思考,只是因为我研究它,没有其他任何含义,也不为其它任何目的。你可以忘记它。”

    邵权勾了勾唇角,这个动作却并没有驱散他周身的寒冷。

    “你想知道天生的事情,却连地上的事情都不知道”

    程淞有些不愉快,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我以为我给你挡子弹,你至少能说一句谢谢。”

    “谢谢?对,我他妈的确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当年在我向你伸手的时候拒绝我,谢谢你当年那一拳头没有打醒我,谢谢你过去无数次的……我该怎么说?谢谢你这么爱我,我也爱你?”

    “你不用说。”程淞平静地说,“你本来就爱我。”

    “你凭什么觉得我爱你?你觉得我他妈犯贱吗?”

    程淞听了他的讽刺却不说话,一双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邵权,能望尽灵魂那般,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阳光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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