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_番外十一:明天【秦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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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一:明天【秦浩】 (第1/2页)

    秦浩他不爱,不追,也不要任何原谅。

    我出生在秦家,父亲却只是秦家最微不足道的一份子。我母亲曾是个远近闻名的演员,非常漂亮。她是我最爱的人,童年时期对我而言唯一的安慰是等我上床之后她会来吻我。可是她来说声晚安的时间过于短促,很快就返身走了。

    记忆里童年时代的每次哭泣,都是她穿着雪白的裙子来到我身边安慰我的模样,对我来说这就像是冲破乌云的那抹阳光,照亮了我灰暗的时光,即使她那么脆弱,那么孩子气。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她不止一次跟我讲过她和她丈夫的爱情,仿佛完全不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面养了一整栋别墅的情人,抱着我对我聊啊聊,时间太久远了,只记得她那么漂亮,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把自己融在她讲述的过去里。

    秦家可能专出自私的种。她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一开始对她海誓山盟的男人转眼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在秦家我和她过着最不起眼的日子。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我总会把所有得罪过我的人都报复回去。我喜欢看她担心我的样子,所以我从来不说,她太柔弱了,面对任何尖刀利刃都无法反抗,那些秦家的人在每一个宴席上讽刺嘲讽她的语句都那么尖锐刻薄。可是我又很不甘心。有的时候虽然能报复回去,但也会有始料未及的时候,就像七岁那年我被秦家最得宠的孩子关进了狗笼。

    我陪在她身边,既想就这么烂到底也无所谓,又不想这腐烂潮湿的雨一直闷在心里。

    我看着纪录片里的兔子并不觉得可爱,只感到无力,人畜无害的弱小食草动物,除了正常的生死循环就是被凶狠的rou食动物捕杀,无力到,不能自己?。我们都在腐烂里抽枝生长。

    有时我也在思考,到底什么是我真正喜欢的,到底什么是我真在能掌握的。

    人民大会堂的射灯又高又冰冷,我后来只在梦里看到过。其实我也没有非要让那灯光照到我身上不可,只是当知道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我就真的很想要而已。

    人这一生,学会接受生离死别好像很难。可我这一辈子都在跟自己作对。我很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对生活和人际中的一些情况感觉过敏,时常会误解他人的意思,可能将对方无意的、非恶意的甚至是友好的行为误解为敌意或歧视。

    渐渐的我长大了,伴随着我的成长,她变成了更弱的存在,那些对她的爱,对她缠绕的憧憬,都成了短暂持久和易逝不定的薄纱,照顾者和依赖者的位置错位了,她只有我了,所以她的脆弱易碎,让我们之间的互相期待无法表露,无论是理解、不理解、得不到理解、想要得到理解,都无一例外成为利刃,时间是利刃,言语是利刃,而伤人的话出口就后悔。

    她生了很严重的病,在她越来越虚弱的那一年,秦家像彻底忘记了我们。秦志宇整夜整夜的不回家。

    她死了,我心里潮湿溃烂的雨停了。我好像失去了所有约束和牵绊,那些心底深处烧得火红的灰烬在溃败的泥土里得到了其他机会。我还是不甘心。

    我希望她下辈子别再吃没人陪她吃的晚餐,别再为了孩子像奴隶一样生活,别再找不珍惜她的丈夫,别再生不孝的孩子。

    到最后,墓地空无一人。我有预感,这也会是我的结局。

    路边种的花名字叫做无尽夏,花期很长,能从晚春一直开到寒露霜降。花儿还没有凋谢,可是八月已经过完了。在这一年的夏末,雨夜下的公路,远处传来雷电的轰鸣声响,三花猫跃进夜色之中不见踪影,我漫无目的地行驶了一个通宵,直到灰白的天空上挂着日出,车窗外的树干枝条顺畅,浅淡的昏黄突兀又真切。

    明天永远只是明天。

    我在之后快速地抓住了秦泽贤递来的橄榄枝。那老头在几年后对我说:“秦浩,我过去一直知道你们的处境,但你有想过为什么之前我一直不帮你吗?因为你有顾虑的东西,有牵绊的东西,有在乎的东西,就不会乖乖当一把好刀。”

    然后我明白了。

    其实秦泽贤只是需要一条好狗。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们寻找的,无非就是刺激末梢的兴奋感。喝酒、吸毒、性爱都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们的行为演变成赌博是理所当然的。听说赌博就如同吸毒一般上瘾。其中,也有不乏赌博上百万或上亿的玩家。组队一起去香港或是澳门玩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这并不是我的爱好。

    他们会邀请我,却不会去邀请程淞,不过是因为程淞不是和他们一个层级的人。我看清了这个事实只是笑了笑。

    从秦家那些看不起我的目光里,我逐渐走到秦家掌权人的身边,于是那些人又开始向我献殷勤。不管怎么说,如果我要找茬,那不管怎么样都可以找茬,所以最终重要的是我的心情如何。

    我后来把那个小时候将我关了狗笼的表哥腿打断了,我知道这个表哥平时有多爱惜他自己的羽毛,烟酒毒分毫不沾,所以我拿了我们最新研发的新型毒品给他试。

    “这玩意儿迄今并无任何有效的戒除方式,其复吸比例极高,五年不复吸的人不超过个位数,十年不复吸的没听过任何报道。所以一旦沾染,几乎无可能戒除。

    这就类似于让你空手握住一个不隔热的玻璃杯,我往里面倒开水,是的,你意志力牛逼,你能,你可以做到不松手,但是你无法屏蔽掉rou体带来的痛苦,以及痛觉神经反馈给大脑,大脑产生要下达指令放手的想法吧?又或者把饥饿的你关在放满美食的房间里,你意志力强大到可以活活把自己饿死,渴死。但你能让大脑不做出“我饿了,我想吃东西”这个想法吗?我感觉我做不到,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我让人把哭得稀里哗啦的他摁在地上,踩着他的脑袋,心里涌现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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