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短篇文_(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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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第2/3页)

稀稀落落堆在四周。

    酒吞连忙伸头去看,却看不到他的身影,茨木那一身白色的毛发和雪堆融合在一起,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纷扬落下的雪花像是一张帘幕绕乱着他的视线,红棕色猫咪低头寻摸了半天,只好小心翼翼从窝里走到下方台面上,伸长脖子朝下细细找着。

    突然,那坑里一把雪扬了出来,像一层凝固的浪花扑了酒吞一脸,茨木从坑底一跃跳起露出了一颗脑袋和一根笔直的长毛天线,得意洋洋看着酒吞夸赞道:“很厚!”

    这不废话吗?你看看你要是不扬脑袋可是要完全埋进雪里了!酒吞默默呸了一口雪水,嘴里全是土味。可他不回应茨木却也自己开心得紧,又大声和酒吞重复了一遍雪很厚、还挺凉的废话,一转身便甩着自己的尾巴专心往前刨着雪走。

    新下的雪花松软欠缺稳定,茨木每刨一下便会被四周落下的雪压到脚面,他只好抬起来抖两下再继续往前挖,越挖坑底雪堆积的越多,很快他在面前的雪里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窝出来,探头进去一呼吸只感觉凉丝丝的十分提神,连忙大叫着让酒吞进来看。

    然而他回头一瞧发现酒吞还是不肯过来,只能一撇嘴,堵着气提起胸膛往前一拱,凭借着吨位优势把那雪墙撞得白色雪块飞溅,硬是挤开了一个身体的宽度,像推土机一样一路且刨且冲,拉出一条宽宽的通道出来。

    要说玩雪这种事说起来只不过或推或扑、打滚取乐的单调动作,然而身临其境见到那大自然的神奇风景,只会觉得在里面无论作何都是一种快乐与开心。茨木便是如此越跑越兴奋,抖着身上的雪很快就到了雪堆的尽头,猛地一扑滚出了那厚厚的积雪层,落到了外面的地面上,平地的雪花积累的并不厚重,他有些遗憾地来回走了两步,看着自己的爪印在雪里留下一个个花瓣的形状,尾巴一扭便又扑回厚雪地去了。

    彼时酒吞还站在平台上没有下来,眼看着茨木用身体开出的那一条通道积雪较少适合下脚,仍旧有些犹豫不想弄得四爪湿漉漉不舒服。再看那大白猫早就玩得投入把他忘在了脑后,刚才是一门心思在雪里来回打滚,这会子已经重新扑进了另一处平坦的雪下,连脑壳和尾巴都收了进去,不仔细去看,都找不到这贼猫藏在了哪里。

    担心茨木在雪里捂死自己个,他到底还是咬着牙跳进了雪坑之中,存下来的那点热乎气顷刻间散了个干净,酒吞连忙抬起一只爪子舔了舔,下意识想要往后坐,结果挨到了一屁股冰凉的积雪,扎得他往前一窜,像个溜冰的醉汉,四只爪子各走各的急急忙忙往前拱,想要快点逃离这冰凉的道路。

    然而没等他成功冲出去,另一侧一心开通第二条道路的茨木便突然窜了出来,从他头顶飞过去的同时还带了一层的积雪下来,兜头全砸到了酒吞的脑壳上,冷得红棕色猫咪立刻一打摆子,叫得愤怒:“茨木童子。”

    回应他的是茨木落在雪地里的吭哧一声,只留下了一个尾巴尖在雪平面上方抖了抖,酒吞立刻双爪去扒那块的积雪,挖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才碰到茨木软乎乎的身体,抬爪一戳,那白色的皮毛立刻一抖,嗖地转过身,茨木那张倒三角的脸从洞口流了出来,一双鎏金色眼睛看着亮晶晶的:“挚友!”

    酒吞一爪子打在他脑门上:“挚个大头鬼!出来。”

    茨木立刻头一缩,趁着酒吞也把脸贴到洞口唤他的功夫,猛地朝外窜,再次蹬了酒吞一脸一头一嘴的雪,把个红棕色猫咪气得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大概更多的是因为被雪凉到了嗓子眼的愤怒。

    白色猫咪才刚回头,那酒吞化成的红色闪电已经凌空飞起来压到了他身上,两只猫扭缠在一起顺势滚进了积雪之中。冰凉凉的环境里除了簌簌落下的雪花就是猫咪哈出的热气,茨木在慌乱中摔了个倒仰,没能及时起身,被酒吞摁在雪里好一阵的摩擦,蹭开了皮毛露出了下面粉色的皮肤。

    这里一碰到雪立刻冻得茨木一阵瑟缩,嗷嗷大叫起来,双脚奋力要蹬开酒吞。可刚才玩乐耗费了不少的精力,他打不过酒吞,反而沾了满身的雪,稍一挣扎就是一身寒意,冻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下大白猫知道冷了,没了刚才那疯跑的劲头,开始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就好像雪花成了吸热的妖怪,要把他内里的热气全都掏走,茨木仰着肚皮哇哇乱叫:“冷冷冷!冷死了!”

    “你这会儿知道冷了?”

    酒吞质问他,却不肯收手,只气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要把他收拾长教训了才算作罢,遂张嘴铲起一口雪就往茨木脸上放,惹得大白猫一面大喊恶心一面又觉得好笑,闹起来乐得和个傻子一样,甚至胆敢回手就往酒吞脸上也扑雪花,两只猫顿时又纠缠在了一块,打得一方小空地上全是脏乎乎的雪水和猫爪印。

    如此闹了近有二十分钟才停下,两只猫身上都是一层湿漉漉的,融化的雪水把猫毛浸湿得打了绺,从雪洞里一钻出来刚好遇到刮起的北风,让他们一起打了个响亮的大喷嚏,不自觉凑到一处,躲进了背风的小墙角里。

    茨木冷得一直在哆嗦,这下彻底傻了眼,倚靠着酒吞小心翼翼问道:“那个,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酒吞暗自懊恼自己怎么没忍住就和他一起耍了一通,但事已至此了,生气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他正想着办法,就感觉茨木那颗大脑袋在拼命地往他前爪下面拱,初始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抬起了一只爪子奇怪茨木到底要干什么,直到那猫把脑袋缩到他胸口,一双爪子紧紧扒着他身体恨不得变身成小崽子躲进他肚皮里,才知道茨木是把他当毯子用了。

    红棕色的猫咪哭笑不得,用爪子连打了茨木好几下,拳拳到rou都是彭彭的声响,但茨木老脸厚皮也不太在乎酒吞乐不乐意,只一门心思往里拱,拱得酒吞不得不靠着两条后腿站立他这才略微收手,一条缩水的尾巴活像小老鼠的,哆哆嗦嗦委屈:“冷。”

    “你活该。”酒吞说着,用前爪搂住了他,低头给茨木舔了舔脑壳,但打绺的长毛总会挂舌头,舔了不多时那白毛就塞了满嘴都是,也没能舔干,心说两只猫再这么耗下去非要感冒不可,还是要想另外的办法。

    于是等到这阵作孽的北风暂时停了,茨木赶紧跟酒吞贴着墙根溜到了大街上,幸好此刻还是下午十分,温度比夜晚高许多,他们尚有能活动的体力也有取暖的机会。路的两侧店铺门大开,两只猫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包子铺的门前,那热腾腾冒着蒸汽的蒸笼放在架子上方,底下留出的空隙刚好够两只蹲进去,借着上方传来的热度聊胜于无地烘烤着头顶和背部。

    茨木原本想挤在外侧,但酒吞不让,毕竟这一路过来,茨木那一身湿了的皮毛从绺变成了冰,硬是给冻上了,蹲在外侧风一吹恐怕会是一半身子热一半身子冷,岂不是更要命,便强行把他给挤进了架子内侧,挡得严实。

    两只猫缩在一处借着温度好歹暖了一阵,然而包子味道实在太过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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