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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5重逢 (第7/8页)
它落在了阳台上的一株盆栽上面,把那面宽大的绿色叶片烫出了个洞。 有风,那片叶子轻飘飘晃动,那个洞看起来丑死了。 我没有耐心等那支烟燃完,大概三分之二的时候,我把它拿到厕所扔进马桶用水冲掉。 然后我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想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的确发生什么,我的几个同学约我去篮球馆。我欣然应约。 换上球衣的时候我好像又变成了个学生,还在高中,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吹一些顶破天的牛,和隔壁班的男生打一下午的球,然后有女孩子偷偷给我送水,苏雅雅递给我毛巾,让我专心对付那个五号球员。 打球的还是那几个人,都是熟悉的面孔,篮球馆的门卫也还是那个爱打瞌睡的大爷,苏雅雅总喜欢吓唬他,哇地大叫把他吓醒然后再躲起来,这时候我往往无辜受累,被大爷吹胡子瞪眼教训一顿。 摸着篮球,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好像什么都变了。 3 不知道是不是高考结束这个buff加得好,或者只是单纯地我们运气不错,今天球打得好,我还进了两个动作很潇洒的三分球,球场里几乎充斥着我方队员的鬼叫声。 在一次罚球的空档,我回头看观众席,有很多陌生人,有看热闹的,也有眼熟的同学朋友,小地方,总是很容易遇到熟人,他们闹哄哄的,好像和我隔很远,我忍不住走了神,然后看到岑北山。 我脚下打滑,错过一个传球。 “岑越!” 前锋生气地喊我一声,我回过神,跟他道歉,继续跑位。 我怀疑我又开始不清醒了,不然怎么又看到岑北山。中场休息,苏雅雅不在,有个不认识的女孩来给我们送水,我记得也是我们班的,扎一个很高的马尾,在班上当学委,喜欢那个不爱说话的后卫。 “谢谢啊,学委。” “都毕业了,还叫学委啊?” “毕业了也可以叫嘛。” 仰头喝水的时候,我再看向观众席,觉得自己好像花了眼,再仔细一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40页 “怎么了?”队员们有些懵,齐刷刷往我看的地方看。 “没什么,我好像看到熟人了……?”我收回视线,低头摸了一把额上的汗,说,“等打完这一场,我就去找他。 我现在确信我脑子不正常了,不然我怎么会在看到岑北山之后、又看到张东东呢? 本来应该死掉了的,我最好的朋友张东东。 这一场球打得我心神不宁,好在队友给力,比分拉很大,最终还是赢了。 他们商量着要去河边吃烧烤,问我,我说我去看看我那个朋友。 有人起哄,“谁啊?岑越,该不是女朋友吧?” “有那样的女朋友我不如跳河自杀。”我又拿了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半瓶,然后往观众席的地方跑去。 张东东这个时候好像才后知后觉我已经发现了他,眼看着我们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才猛然惊觉,像是只迟钝的老鼠一样想要跑走。 但是张东东一向不爱动,体育细胞几乎为零,抓住他不要太容易。 4 我把他领到篮球馆最里侧的一个厕所,他吓得要死,抱着墙柱子不松手,鬼喊鬼叫,“岑越你不要揍我!” 我拧着眉看他。 这货太怂了,怂得我异常熟悉,和我记忆中的模样毫无二致、无疑,这就是张东东。 我不客气地拍他的脸,张东东以为我要扇他巴掌,吓得大叫,其实我只是想看这是不是一张画皮,画皮之下是谁做的伪装。 “闭嘴。”我恶狠狠地说。 我很会模仿岑北山,岑北山不说话的时候很吓人,我做不到他那样,但是面部表情稍微凶一点的话,就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 张东东果然被我吓住了,眼里包着泪,很可怜地看着我——我想起学校后门小吃店养的那只狮子狗,平时像只脏拖把一样,偶尔露出两只犬科动物的圆溜溜的眼睛也怪可怜。 但还是很丑,像张东东一样。 “别那么看着我,我要吐了。” “阿越你好过分!” 4 张东东看上去真的要哭了,不知道是被我扇的还是听到我说他丑。 但不论如何,我真的确定了他就是张东东。该死的,他竟然真的是张东东。 我以为我会喜极而泣,但是我异常平静,心里没什么波澜,有的只是隐隐的怒气,非常想揍他。 张东东虽然迟钝,但是偶尔会敏锐一回,比如他现在就察觉到了我散发出了一点想要滥用暴力的气息。 “我是瞒着我爸妈回来看你的,”张东东一害怕就语速飞快,哭丧着个脸,“你不欢迎就算了,也不至于揍我吧?” “回来?你去哪儿了?从坟里爬出来的?” 55. “哦哦,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张东东吓了一跳,在胸口双手合十,朝不知道哪个方向的菩萨拜了拜,然后抱怨,“岑越,你脾气越来越坏了!苏雅雅说得没错!” “雅雅跟你说什么了?” “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每次给你家打电话你都不在,北山哥也怪怪的,我问苏雅雅,她说你们都当我死了!她还说你脾气比以前更差了,让我不要惹你。” 4 “你本来就死了!” “哎呀!都说了让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张东东看上去快被我气疯了,不断地絮叨,“菩萨在上,我朋友脑子缺根筋,你要下厄就下给他,别下给我……?” 荒谬死了,假如真有菩萨,那麻烦她来找我,跟我讲讲我的记忆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张东东又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当然,没有菩萨,但是苏雅雅充当了一回菩萨,她拎着新买的痛包来找我们,踏进咖啡厅的时候整个人闪闪发光,手上的包也闪闪发光,包上的镭射吊饰也闪闪发光。 她的整张脸也洋溢着青春的亮光,或者说是高光。 她看到和我坐在一起的张东东的时候很惊喜,“哦,岑越已经揍过你了吗?” 然后她坐下来跟我抱怨,“我每次叫你跟我去看张东东你都说下次下次,现在竟然背着我见他了!” 苏雅雅瘪着嘴,很不开心,“你们嫌我是电灯泡是不是!” 我点了一杯乌龙茶,一口饮尽,感觉心里还是很不爽。 4 我看一眼和苏雅雅斗嘴的张东东,觉得很扯,低头,发现我的右手一直在发抖,我把右手放在大腿上,不让他们看到。 我感觉我的阈值被无限拉高了——也许下一秒地球毁灭我也不会太惊异。 张东东说他只是被岑先勇砍伤了,然后他爸妈爱子心切把他送去外国疗养院好好养了一段日子。“那边刚好有个我家的合作伙伴办了个新厂,我爸去那里当经理,所以病好之后我就顺便在那边的高中上了一段时间的学嘛。” 张东东不改猥琐本色,趴在桌上朝我们挤眉弄眼,“哦,你们不知道,外国女孩发育太好了!” 他那张脸就是放到抗日剧里会立马被当场汉jianian枪毙的典范,我和苏雅雅都被他恶心到了,不约而同地抄起手边的东西敲他脑门。 苏雅雅拿她的大瓶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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