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联合次要敌人 (第2/2页)

，这麽明目张胆来找我围标？」

    「老娘我集美貌与才智於一身，还需要找人代考喔！」蜜雪儿不甘示弱的回着：「我们两个还要分胜负呢谁跟你围标啊？人没常识也要懂得看电视，再差也去google一下吧，我们这叫做策略联盟。我们也不知彼此会怎麽出价以及会出什麽样方案，道德个P勒！再说Andrew可不是靠正规的战法就能够打赢的，我可不想去当陪标用的猪头。」

    虽然在客户面前蜜雪儿的形象可是知X美nV，但私底下她从不改大Pa0X格，尤其在熟人面前就直接大妈上身，不管得不得理都不饶人。

    除了球场上的交手，威廉跟蜜雪儿其实也有在海外「共事」过的经验，因为事务所的轮调计画，威廉跟蜜雪儿有三年时间都住在上海负责整个大陆的市场，虽然是不同公司但是各大标案总会碰头，大陆的游戏规则是这样，很简单的需求都必须Ga0成很大的标案，初到贵宝地时他们俩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小白：不只白痴还外带白目。正义感爆棚的两个人经常会「好心」的提醒客户：「老总，贵公司的RFP我们都读仔细了，发现里面很多需求是不必要的，因为目前政府还没开放可以承做这些商品或服务，需不需要调整一下可以帮贵公司省下不少钱喔！」就因为这些「高尚」的举动让他们两个差点被当地office退货，後经「高人」指点才知道案子不Ga0大哪有钱呢，至於案子真实需求就这麽点但钱有这麽多……後面你就不用知道了，最高境界是你也不想知道。

    大陆跟台湾早期很像，有关系就没关系，没关系就有关系，多数标案最重要的都是前期的「交流」，而所谓的「交流」多半都是在饭桌、酒杯与麦克风中解决。威廉现在也还是会经常与团队或客户去唱歌，这位大事务所副总出了名的特异功能就是从不点歌，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些歌的歌名，但只要不是太新的歌前奏一出来，你就可以看到活蹦乱跳的人T伴唱机出现，威廉常自嘲他在大陆的主业就是陪酒跟唱歌。

    在大陆待第二年时成都正有个金额超过2000万人民币的大项目，基本上大陆到正式投标前多半该乔的都乔好了，而最後的投标与讲标都只是走流程而已，除非你笨到投标文件有缺漏或是讲标差到成为经典，否则结果都不离十。

    那次各方人马在投标前两天到达成都，文件审查部分四家都过关了，就等两天後的正式讲标。那家企业为以示公正，也一如往常地找了家招标公司来负责所有投标事宜，招标公司安排这些厂商同住在一家旅馆里，按理说必须拼个你Si我活的四家公司人马应该拔剑弩张一片肃杀，但居然大夥一起包下了旅馆的麻将房。这次的「默契」是由当地的某家厂商负责得标，威廉与蜜雪儿公司都只是来陪标的，大陆这方面作得不错，这次你得标下次我得标，大家都有钱赚大家也都不伤和气。那天「预计得标」厂商的业务是个四川人，在自己地盘就要求打「川麻」，台湾16张香港13张都好，偏偏她挑了外地人都没见识过正宗四川麻将，那些缺门、血战到底、血流成河等的游戏规则让其他三家厂商都输红了脸，这群输到一PGU的废材联盟就联合一起赖帐，在那边装头痛装心痛的说：「唉，输这麽多，估计得难过好几天啊，可能明天讲标就起不来罗，到时四家只有一家到场，不小心流标该怎麽是好呢…」川妹子不愧川妹子，不若台湾nV孩的扭扭捏捏与矜持，大手朝桌上一拍：「你们这些上海帮的跟湾湾敢在我地盘上欺负我，真是好样的！没关系，姊今天钱就不要了，明天谁不出现谁就是gUi孙子。」见识到川妹子的豪爽，晚上那轮酒就由湾湾代表的威廉负责，可能里面唯二的台湾人就是威廉与蜜雪儿，那两天抓紧了机会就在哪里聊天瞎扯蛋，古人讲的他乡遇故知大概就是这种情境，也是从那次成都之旅後两人才开始熟识，并常相约上海一起打球。

    「蜜雪儿，加油，这盘我们终於追到tiebreak，把这个抢七拿下我们就赢了。」威廉鼓励着後面正准备发球的蜜雪儿。蜜雪儿看起来似乎手都快举不起来，连续两盘都打到抢七，威廉已经累到彷佛快要见到祖灵。

    第一球发出，挂网！第二球改用下手发球，让球贴网坠地後大幅度地侧旋，由於蜜雪儿发球的动作太过明显，小巫一个箭步过来JiNg准地将这威力极弱的球大力回击，而威廉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校队出身，预期这个软弱的发球一定会让对手朝中线附近回击，一个漂亮的反手劫击让球直接落回小巫的脚边。小巫反应也是够快，轻轻一挡又将球直线推了回去，但击球姿势还来不及回正就被站在前排的威廉重杀下去，倩倩伸手不及让威雪组合拿下了第一分……

    「呼，好久没打到这麽累罗！」威廉在休息室边喝着冰啤酒边对着他的队友说。「小巫跟倩倩已经先去洗澡换衣，抓紧机会你来说说这所谓的联盟大计吧。」

    「SuperM的晓娟肯定是铁板一块，毕竟Andrew对她有恩，听说除了申请学校，连在美国的生活Andrew都帮了不少忙，所以晓娟对这位叔叔总有许多的感激。」蜜雪儿乾了手中的啤酒继续说：「不过他老爸虽然现在以打小白球为乐，但不代表他对晓娟或是公司没有影响力，尤其郑董从骨子里就是个商人，还是白手起家一路苦上来的，这种人b靠血缘继承的富二代更为理X。毕竟商人重视的只有利益，情感这东西对这位老狐狸来说只是名词不会是动词，他心里也很清楚Andrew之所以出钱出力，还不是为了当年那个凯达集团的标案，没有SuperM的支持威德当时哪可能顺利地吃下那只肥羊，这不过是个鱼帮水水帮鱼的游戏罢了。」

    威廉好奇的问道：「那你有什麽联盟的好策略？」

    蜜雪儿露出神秘的微笑：「你以为老娘苦练高尔夫是为什麽，还不是为了亲近那些大老板，下个礼拜我已经约好郑董球叙，业务打球的最高境界是永远会输客户两杆，赢客户是种不智，输客户太多会让客户觉得你跟他不同等级，我会用这两杆好好与他培养感情，顺便探探他的口风，最终目的是要请他出山来影响他nV儿。另外我今天找小巫跟倩倩来也不是乱找的，他们俩分别负责胜光科技的业务单位跟PM团队，你我两家公司做做耍嘴皮的顾问可以，去哪生懂IT建置的专家？你真当我刚刚T力不支啊！」

    「难怪这两场都输在最後抢七，尤其最後哪场还是7：5，正好也是两分…」威廉不禁对眼前这位销售高手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