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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九州的王,为天下人称道的明君。    幼年登基,艰难挨过云翳波诡,一手收拾飘摇风雨,还复如今的千里同风之盛世。    现时局稳当,某些被他百般推脱的问题不可避免卷土重来,朝臣的劝谏浪潮般此起彼伏,着实让他不堪其忧。    太后最清楚自己的皇儿到底为何困扰,这趟欺君之罪是她犯下的,其他知情人早去了黄泉相聚。她盯着艳红的指甲心想,只是平白连累了君弈。    在明刀暗箭里跌跌撞撞长大的陛下,仍是一副严己宽人仁厚礼贤的性子,眼底被繁重公文涂染的淡青比前日深了几分,恐怕昨夜又在cao劳持政。    “右相家的小女儿尚且待嫁闺中……”她只说完这半句话,便缄了口。    君弈知晓此事并无商榷余地,只能应下:“孤会好好待她。”    右相家的小女儿,他还记得。那年秋猎,鲜衣怒马的明媚少年中混进一个白白软软的团子,璞玉初成,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牵着他的袖子软声软气让他帮忙找爹爹,费了他好一番心力。不过几个寒来暑往,却已凤冠霞帔,成了他册下的第一个名字。    听闻这一旨圣意碎了半城少男心,令他这个王都有些担不起。    可他终究是要负了她的。    红盖头下大抵是张绝倒半城烟火的倾世容颜,怎可被他囚于这深冷宫阙虚度年华。思及此处,君王一贯执笔江山的手微微颤抖,连玉秤都要握不住了。    他定了定神,从一侧将红盖头缓缓挑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皙精致的下巴,丰润的唇轻轻抿着,好似亦压不住内心忐忑。厚重粉黛不掩其天然绝丽,将整张容颜尽收眼底的那刻,贤明持重的君王愣在那里,久违地被不知所措击中。    并非印象里的皎皎如月清丽温婉,更似东风夜过繁枝万缕,骤然红了满城春色。    “陛下。”美人朱唇轻启,小意唤他。吊梢眼尾艳得张扬,剔透明眸含情脉脉。    他这才恍惚自己愣了太久,可手上的合卺酒却如何也递不出去,他不知如何心安理得地许诺这杯长相厮守,可就是这一瞬犹疑,已被明艳美人揽住手臂,糊里糊涂礼成了。    君弈隐约觉得新婚妻子太过大胆了些,不知寻常夫妻是否亦是如此,便先将她的失礼抛去了脑后,直到被牵着陷进一片天旋地转,才蓦然回神。    美人往他怀中蹭去,竟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悲怆架势,君弈不知所以地将人扶住,抬头撞进一潭细雨飘飘的幽静秋水,眼见着就要飘起簌簌泪花。    “你先起来,”未经人事的帝王兀自镇定,虚虚推拒新婚妻子的投怀送抱,“我知你不愿,我……我不碰你。”    美人颤着身子不为所动,他轻轻推了一下竟没推动,担心自己手劲过大将姑娘家伤着了,只好改为言语劝诫。嗓音有意收敛了威严,却不知声音中的克制让这声称谓落在听者耳中,反而像不轻不重的暧昧低语,更添了几分缠绵之意。    温倾垂着眸子,目光悄悄描摹身下明明青涩得不行,还要故作老成安慰他的帝王。心想小清若知道自己要嫁的并非什么不解风情的冷面君王,而是这样一名俊逸温柔的男子,还会不会铁了心逃婚,让他不得不出面担下这滔天罪孽。    本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若君弈真如传闻中那般不近女色,他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最不济也能将天下共主压在身下春风一度,争做牡丹花下最风流的那只恶鬼。    怎想到头来君王端方持礼,却是他在掀开盖头后的第一眼,就被不知何处送来的一缕轻风拨动了心弦。    君弈见美人只是愣愣杵在那里,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仔细打量,才发现美人身量并不算纤细,几乎将他完整笼罩在阴影里去了。    民间俗语说女大十八变,他着实没想过,当年那个白皙清隽的小姑娘会变成现在这幅明艳模样,多瞟一眼都会将人灼伤,除却这身雪一样的肌肤,处处皆已截然不同。    君弈目光下移,望向美人的领口。方才的拉扯间,衣衫不可避免松散开来,那处本严严实实遮着,此刻亦露出小片冷白。他别过眼去,不确定应不应该帮人将衣服拢上。    脑中画面回转,却忽然一僵。    转回目光来,从美人挑不出丝毫瑕疵的面容巡梭而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中浮现,逐渐成型。    “阿清姑娘可还好?”    温卿尚在纠结自己是要得过且过地慢慢熬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冷不丁耳边响起这样一句。抬眼望去,只见君王定定望着他,幽深如墨的眸子沉静辨不出喜怒,心跳顿时漏了半拍,讷然交代道:“……她一切安好。”    便见君王了然般轻轻颔首,竟一句责问都没追加,半晌后,才轻轻开口:“你……”    温卿知道这大抵是君王的断罪,垂下头来静静等待他判决。    空气再次沉寂。    好一会儿后,他才听到后半句话。    “你……可精通房中之术?”    曾几何时,太后恰来找君弈谈论过皇嗣的问题。    他虽为双儿,并非无法拥有子嗣,只是……无法令女人受孕,需自身亲为。    君弈的意思是,既然已决定娶温清为后,想办法过继一个就好。    太后答曰,不妥。如今皇室人丁凋零,合适的子弟太难寻到。又道,你莫要cao心,我会想办法办妥。    没想到竟使得这重偷天换日之术。    温卿不明白,他不过眨了几下眼,为何眼前的情形仿佛改换了一番天地。    他糊里糊涂点了点头,随即听从男人的命令,剥起二人的衣服。九五之尊百忙之中不忘自律的身体偏瘦却肌理分明,蜜一般光华流淌,是副让人爱不释手的好模样。    原来他好男色。温卿心想,那自己岂不是歪打正着恰合他意。而且从语气上听来,陛下是承欢人下的那一个。    可自从方才那句命令后,君弈便没了声。明明男欢女爱是人间幸事,九州的君王却如同砧板上的鱼rou,眸光灰暗好似束身待罪。    温卿不敢问,一言不发地将两人脱得坦诚相对,犹豫该不该找君弈问润滑用的脂膏,虽然隐约觉得自己讨不到回答。    “陛下,请问您……”犹豫再三,他委婉提醒,思索着何种言语最不失礼,见君王却如遭雷刑般霎时僵硬了身体,将他的剩下半语话吓成了好几节,“要……继续吗?”    两人伸头一刀的心理此刻微妙地重合在一起。君弈十年份的一惊一乍都用在了今晚,自我厌弃地蹙起眉头,手指缓缓向下游移,扶起自己身下的阳具,僵硬的双腿微微岔开,露出同肤色一般的淡蜜色光景。    一道蜜里透粉的细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绽开,顶端点缀一粒小巧粉嫩,两片合不上的花瓣徒劳收缩,含不住中间翕张的艳红小口。    这分明是女人才有的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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