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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谋诡计 (第3/4页)

房,渗入墙壁一闪黯淡,似无事发生。

    “此阵可抵大乘修士一击。”

    龙且吟甚至双手仍未松开,只见黑光蹿过,正正打在柳云清眼前的墙上,阵符冷硬闪烁金光,而墙壁毫发无损,徒留一把浑黑利剑哐当落地。

    柳云清未见身后人淡淡朝那剑一瞥,只见那剑如同什么兽类一颤,幽幽浮起,缓缓朝二人飞来。

    那黑剑弥散一股威吓人的不幸压迫之感,叫人生畏。见状,柳云清循本性往后缩起身子,竟是无路可退,投怀送抱,整个都被人搂在了怀里。

    “莫怕。”龙且吟也顺着力道拢住怀中青年,语气如常,“它名叫血海,剑中有灵,已伴我近千年,不会伤你。”

    正如龙且吟所言,那漆黑长剑靠近柳云清的样子就像一个要做恶作剧的顽皮少年,装着无所企图,实则不知身上手里藏了什么。然而又并不生出恶意,靠近道修些许,就迂回逡巡地悠哉摇晃。

    只是木掌生,此灵根的修士对生死敏感,柳云清能清楚感知这玄剑血海杀的人、沾的血难以计数,怎会不怕。

    他愈怕愈想逃,便愈往身后人怀里钻。腕处那人体温灼灼,力道不轻不重地将他手腕包裹,以此点醒他眼下处境。心中惊惧顿时烟消云散,耳尖被男人温热的吐息剐蹭,柳云清喉结微动,稍稍侧过脸颊,不知是害怕还是图那近在咫尺的细腻肌肤。

    龙且吟见柳云清仍旧蜷缩身躯,欲往他怀里逃,兀的明了∶“是我疏忽了。你是木属性的天灵根,自然怕它。”

    语毕便伸手将血海召回,近一男子手臂长短的黑剑几息化作指头大小,如黑点没入龙且吟掌心。

    身上压迫之感褪去,柳云清便立刻想要倾身向前挪动一些,却被龙且吟捏紧手腕遏住动作。

    归虚修士重新虚虚托上青年手中的法器,淡声道:“如金刚护法之阵,此盘可布设八个;回字阵,则可布设十六个。不过此盘品质平平,大阵只能布设三个,多则无所回应。”

    柳云清不再动作,乖顺地被人从后揽着,对龙且吟口中的“品质平平”感到疑惑震惊。

    即使阵盘亦有优劣之分,价格也有高低只差,但寻常坊市中的阵盘仍能柳庞二人深感囊中羞涩。尚令两人觉得价高的阵盘至多不过可刻录三四个法阵而已,看来不仅是那些个法阵,单是阵盘自己就可说是价值连城。

    而如今此等宝物就稳稳落在自己手里,灵力浸入其间施展法术,当真是百年前他不敢想的。

    “此为共鸣传音,用以与我联系。同息同时,无需等候。”

    “若是再遇如此危险,便将它开启,我自会速来相助。”

    多少明了龙且吟心思所在,柳云清点头应下,待人将他手腕松开,便将法器收起。垂头偷嗅那人身上冷冽气息,随那人撤身离开,道修终于悄悄勾住一缕黑发,心满意足。

    道修指尖的微凉匆匆流淌而过,龙且吟并未坐回原来位置,起身挥袖布下棋盘,对柳云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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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会下棋?”

    “略懂一二。”

    柳云清细细摩挲手腕残余温热,柔声回答。龙且吟也不再多问,坐于棋盘一侧神态自若。柳云清便落座龙且吟对手之位,待黑子一方先手落子,二人无言对弈。

    柳云清并非谦逊,也并非藏拙。虽然本在宗门当中他鲜有敌手,可如今遇上龙且吟,棋艺当真是不够看的。

    已有半个时辰,柳云清蹙眉沉思,龙且吟则斜靠枕上,手中捧一文书细细翻看,瞧着应当是司事殿呈上来的。

    许久,柳云清终于落下一子,龙且吟只淡淡一瞥,便跟着落下一子,叫这道修又皱眉思索。

    一局终了,柳云清输得并无想象中那般难看。只是那张清隽秀丽的脸上多少添有几分郁郁愁情,看得人心生怜意。不过若庞玲珑在场,怕是要痛快大笑,她下不过这人,她兄长还下不过么?

    柳云清看着眼前棋局满是郁闷,他并非未见过下棋的高手,奈何龙且吟表现得甚是轻松,还一心二用,多少引得青年道修心中不甘。

    于是柳云清抿抿嘴唇,欲与龙且吟再下一局。初见眼前人如此神态,龙且吟表情不变,眼里却有几丝笑意。点头应下柳云清的邀请,龙且吟改执黑子先手,仍是一边落子一边处理司人司事二殿呈上的事务。

    再次对弈,柳云清些许熟络龙且吟的棋风,落子便也快了些。终于又遇见一步好棋,柳云清拾子欲落,又游移不定,将手收了回去,捏着象牙做的白子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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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龙且吟将最后一本书册放下,望向道修静静等着。待柳云清敢将方才那一步棋放下,龙且吟才突兀开口。

    “你既已知我体质之事,又已有肌肤之亲,我欲同你度过情热,不知你可愿意?”

    一指按紧盘上棋子,柳云清耳根通红,又强装镇定:“额……可是、嗯……不知前辈是欲结道侣,还是……”

    不等柳云清将手抬起,龙且吟便又下一子。其势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早早知道柳云清此一手棋应落于何处。

    “修仙之人道心不可轻移,道侣亦是。若是结成道侣,怕是对你不利。”

    柳云清想说怎会对他不利,应当是对龙且吟不利才是。更何况他已心系与他,怎会再改去恋慕他人……

    可正是如此,只得欲言而止。虽说依庞玲珑的意思,她这个做meimei的对他满意得很,然龙且吟本人所欲之物,恐怕并非他这小小道修微不足道的情愫。

    若他清醒,就当与龙且吟说清,于是爱意生死皆随龙且吟断绝;若他当真贤良,就不应趁虚而入,贪图龙且吟肌肤温暖。

    道修将手收回,安安分分摆在膝头:“若是龙前辈不嫌弃的话……若是后辈不碍着前辈的事的话,自是愿意的。……自是愿意。”

    “你若不愿,推拒便是。此事本就与你毫无关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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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无需担忧。退一万步而言,您也是玲珑的兄长,我自是应当相助。”

    他总归抱有侥幸,虽说顺序颠倒,就是日久仍无情,他也是得了那人身子的,一日夫妻尚有百日恩。嘴上说着仁义礼信,却藏着这般想法,柳云清暗自唾弃自己这小人行径,又为能与龙且吟亲近不住窃喜。

    道修的心思明显已不在棋局上,龙且吟也不催促,继续道:“如此最好。”

    “不过昨夜的情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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