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京海十色(强all)_六、疮(3)(启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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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疮(3)(启书) (第2/3页)

子一巴掌?

    比起自己的前程,抓住犯人才是最重要的。

    音像店对面就有公用电话,曹闯走过去,拨通了安长林办公室的电话。

    好疼啊。

    曹闯意识到自己一直上火没有好全的牙龈上生的疮好像裂开了,在淌血,再龟裂,一说话就扯着腮帮子上的肌rou,疼的要死。

    可再疼也没有他的心难受。

    办公室留的人说,安局他们去省医院出外勤了。

    所以他们大概已经通过渠道排查到了省医院的医生违规私下给人做体检的事,疯驴子当人贩子的事兜不住了。原来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把曹闯排除在外,让他去排十几年前的卷宗,让他去走访无数不知情的路人,做尽了无用功。而他们这些小团体里的人,早就自顾自地建功立业,事后会美其名曰时机不成熟要内部保密。

    无非是他是草根,被黄孟安这些警队新贵们看不起罢了。

    他刚才做了那么多要坚守正义不能居功自傲的心理准备,真的太丑陋了。

    家乡容不下他的正义,警察局长为了包庇强jianian犯把他赶走,而京海也无法接纳他的赤诚,从没想过给他乏善可陈的职业生涯哪怕是一点点回音……

    曹闯假说他没找到钥匙,问那个同事在不在桌上,然后放下了电话。

    紫色和黄色天光混杂的傍晚,老旧的街区像是有生命的巨型怪物,缓缓地吐纳着浓厚浊气。他仿佛看见阿梅赤身裸体从音像店里走出来,眉眼弯弯,笑得像是一朵开败的大丽花。

    就如那夜她依旧做着那些堕落后学来的行活,用温热的体腔容纳他,却用着无意中和老板聊天的时候学来的口吻,对曹闯说:“我们做个寻常人事事都难,若是狠毒起来,谁还不能挣出一份天地,无非是你还有cao守。”

    无毒不丈夫。

    曹闯忽然意识到作为一个警察,他手里的那些消息,既可以做呈堂证供,也可以做投名状。

    后来徐江的人在转移器官买卖和拐卖人口的罪证时打死了一个刑警队长,甚至打伤了副局长安长林,成了京海没人能质疑的黑道排面,很少有人知道,他靠的是一根自告奋勇出卖队友的警局里深深扎进去的针,连陈泰都被徐江惊人的手段震撼。

    只有陈书婷知道,是京海市局烂掉了,因为暗中和安长林接触的人是她。

    何黎明、赵立冬和徐江这样的东北人来势汹汹,临江本地这些地主老财们天天醉生梦死,却是酒囊饭袋多,除了李牧和陈泰还能顶顶,别的人早就望风而降了。然而徐江也是狠人,手下给李牧送了一对漂亮姐妹花,直接把李家内部军委和省委的矛盾摆上了台面。

    京海就是这样,本地姓李姓陈的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土皇帝做惯了,和北方调来削藩的东北帮不对付,两边手里都不干净。陈家也就是基建和赌,可姓徐的却在卖批卖人卖血卖器官。陈泰唬不住徐江,就想拉拢一下人心,于是他想把养女陈书婷嫁给手下白江波当续弦,算是收个赘婿,和徐江打打擂台。

    其实他们不结婚白江波也还是老爹的继承人,但是陈泰太怕有人给他找个控制不了的老婆,陈家这些酒囊饭袋亲戚就会被他彻底抛弃。甚至原来选出来伺候领导的书婷,都成了陈家为数不多的还能顶事儿的人。

    陈书婷又如何不怨呢?

    她这些年看场子,不可谓不努力,不说巾帼不让须眉,也可以说是一丈青横着走了,血里来仇里去,可那些男人们总是说裤裆里那些事。

    甚至那些被她的鞋跟踩透舌头五体投地的男人,好像都不屑地眯着眼睛在窥探她的裙底。

    白江波也不例外,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们一起跟着陈泰长大。他是陈泰妻子家那边的孤儿,而她是陈家没人要的便宜闺女。初中毕业白江波就到工地上跟着陈泰收拾人了,很多人都以为他是陈泰的亲儿子。

    书婷一开始也觉得白哥有脾性,关心她。

    可那天是他登着个自行车,送她去那高官家里。第二天早上,他就站在庄园门口等她。陈书婷那时候才意识到,所谓的哥哥的目光,也是怪物,从她被肮脏的舌苔舔过的凉鞋脚趾间开始滋长的,仿佛狠狠地啃过她的小腹,然后用力的吮吸她的奶子,自始自终,都不曾在意过她眉眼之间无法消散的浓雾。

    “书婷,那屋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一架金子做的钢琴,他们说那人喜欢女孩子裸着身子弹?”

    他站在楼下,看着meimei走上楼梯间,才发现昨夜她的那双半透的白色丝袜已经不翼而飞了。摇晃的白色裙摆里,若隐若现的是她柔润的rou色,而那流淌着蜜汁的神国,也被藏在布料堆叠的暧昧之中。

    白江波在家里的楼梯间强jianian了陈书婷,之后是他的那些兄弟们。

    而她的养父陈泰,阳痿地在二楼的门后面窥探她受难,终于获得了一点点刺激,朽烂的身子激动,可死去的器官依旧沉默,于是他气急败坏,把一桌子茶宠一个一个摔在地上,砸在秽乱的男人们头上,假装要保护自己的养女。

    凌辱让人绝望,可性爱却是快乐的。陈书婷从来不恨觊觎她身体的野心,她只是厌倦了这些浊物带着面具的虚伪。

    金子做的钢琴便需要裸女来弹吗?

    也无怪金子做的棺材适合死人去躺。

    陈书婷不想嫁给白江波,她本想杀了他,可这又有什么意思?这样肮脏的京海,这样乏味的世界,也只是少了两个烂人。

    那大家一起死吧。

    京海除了东北帮和本地人,还有些政法口的警队,他们背后有别的人,这些rou食者,一只只豺狼,难道不应该出来厮杀吗?

    所以陈书婷在警队体检的时候安排人装作护士,偶然告诉了安长林关于省医院的一部分传言,这位副局长便顺藤摸瓜第一次碰到了徐江的七寸。

    所以京海市局到底是谁把消息出卖了呢?

    陈书婷不知道的是,那个她找来假扮护士的女孩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冰凉地躺在小旅馆的床上,雪白而丰润的双腿间上开着一朵一朵晕红的梅花。

    正如她的名字,李梅梅。

    阿梅,你死了他们就查不到我头上了,我每年都给你烧纸,这样你在那个世界也就不用伺候男人了。

    曾经告诉她要帮她赎身的假情郎曹闯,正冷漠地擦掉刀柄上的血光,他正在懊恼,那个知道一小部分内情的线人黄翠翠怎么忽然就从旧厂街消失了。

    曹闯没有意识到此刻门外站着一个女人,陈书婷透过小小的窗看到了美艳的尸体和冷漠的男人,片刻便明白了一切。

    她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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