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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阳看着陆宇说：“前男友，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陆宇眨了眨眼睛，没再继续问下去。看苏医生的样子，似乎对升阳还有不舍。

    当他得知苏彦清和升阳的关系时，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因为他们实在太般配了，苏医生年轻、斯文，还是位卓越的医学博士。从哪方面看，升阳都不该选择年龄大、职业又危险、离过婚的自己。面对苏彦清，他是慌张的。

    虽然升阳说他们分手了，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胜算。可能他唯一的优点就是阅历够深，也沉得住气。许多话，不用急于说出来。

    升阳喂陆宇喝了一点水，又说：“你知道，余警官的儿子是他亲自生的吧？就是苏医生帮他做的手术。”

    陆宇：“原来是他。”怪不得丹麦女王对他褒奖有加。

    这时，他忽然看到窗外不远处的雪山。记忆里，哥本哈根附近没有高山。这个房间很像在王宫内，但他们不可能长居丹麦王宫。“现在咱们在哪里？”

    升阳：“我带你回瑞士了。这里是苏黎世，我家里。”

    陆宇彻底愣住，他以为自己要么原地修养，要么被护送回国治疗，竟然还有第三种可能。不过也能说得通，升阳不可能留他在丹麦，也不放心他独自回国。不知道余幼琦怎么和局里交代。

    他让升阳拿来他的手机，想与单位联系，汇报现在自己的情况。

    升阳说：“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考虑太多。你好好休息，我让医生出具一份你的伤情报告，回头你一起发给领导。”这一沟通，又要解释前因后果，还得面对上司的询问，陆宇刚醒，说太多话，伤元气。

    陆宇想想，便同意了。他确实有点累，眼皮不住下沉。

    待陆宇再次睡着，升阳走出他的房间，看见苏医生正在石头镂空窗边看风景。

    升阳走到他旁边，“在等我？”

    苏彦清点头，“你比我预想出来的时间要长。”

    升阳叹了口气，“我在自己家里，照顾我的恋人，还需要经过谁同意吗？”

    苏彦清扶了扶无框眼镜，“升阳，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竖起满身利刺！”

    升阳：“对不起，我态度或许过激了。但你为什么对陆宇故意说引发歧义的话？”

    苏彦清：“我说的是事实。我对他的伤情没把握，如果不是你求我……升阳，我是为了你，才救的他。”

    升阳：“救死扶伤不是你的本分吗？”

    苏彦清苦笑，“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欠我什么。而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得救他，何况你还求我了，那是你第一次求我。但是，我的心会痛。尤其，看到你们在一起，而我，像是个不相干的人。”

    升阳：“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彦清：“升阳，我很痛苦。”

    升阳：“苏医生，你不该来瑞士。”

    苏彦清：“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尽我所能挽回这段感情。”

    升阳真诚地看着他，“苏医生，不要再做徒劳的事。你会陷进某种幻象里走不出来。你往前看吧，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在我这里，你的沉没成本会越来越高，你更不容易放手。”

    苏彦清咬了咬嘴唇，“如果……我说如果，我愿意像余警官那样，植入人造zigong，为你生一个孩子，你还能接受我吗？”

    升阳克制住揍人的冲动，“苏彦清，你没那种癖好，我也没那种需求。你和我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一个孩子，或者某种离奇的性爱。别让我看不起你，好吗？”

    说完，升阳便转身离开。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有点接受不了一个男人为了挽留一段感情，卑微成这样。苏彦清不该是这样的。

    回到房间，升阳和小薇通了一个电话。

    升阳：“喂，小薇，余警官回国了吗？”

    小薇：“回来了。陆宇怎么样？”

    升阳：“他刚醒，已经脱离危险了。”

    小薇：“听到你们遇刺，陆宇中枪的消息，我快要吓死了。没事就好。”

    升阳：“如果陆宇真的为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薇：“升阳，你别想那么多。你们都是有福气的人。”

    升阳：“陆宇遇到我，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小薇：“他在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他应该很爱你。真爱难得，肯定是福，不是祸。”

    升阳被她逗笑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小薇：“瞎说！”

    升阳：“你知道吗？你家余警官，向陆宇介绍苏彦清是我男朋友。”

    小薇吸了一口凉气，“他真这么说了？天哪，我都能想象得到，简直是修罗场！对了，听余警官说，苏医生和你回瑞士了？？”

    升阳：“他说，他是陆宇的主治医生，在他没脱离危险之前，不能离开。”

    小薇：“苏医生是想找虐吗？现在陆宇醒了，他走了吗？”

    升阳：“没有。我也干不出卸磨杀驴、吃完饭骂厨子的事，他不走，我总不好赶他。”

    小薇：“余警官也是想帮帮苏医生。”

    升阳：“他是仁至义尽了，陷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也是他的恩人好不好，不然他还一个人在美国带娃呢！”

    小薇：“是是是，我回头好好教育他！”

    这几天，升阳一直在照顾陆宇，没时间做其他事。而元老爷回来之后，着手于元氏的庆典，罗二爷每天向他汇报各项流程。

    罗珩衫好不容易在午餐后，抓住升阳的空闲，拉她到地下酒窖小酌。

    罗少看上去明显瘦了一圈，像是有心事。

    升阳：“罗少，你最近怎么了？”

    罗珩衫喝了一口红葡萄酒，“你知道吗？陈小姐被陈家接回去了。”

    升阳似乎回来后，没看到陈意羡的身影，不明白罗少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罗珩衫：“陈老爷昨天来元家闹了一场。”

    升阳：“是吗？我都没注意到。”古堡的隔音太好，而且像陈老爷那种大财阀也不会在门外就大喊大叫。“他说什么了？”

    罗珩衫：“我不知道。我只听到大伯说，让陈小姐把孩子生下来，去做亲自坚定。如果是他的，立刻举行婚礼。”

    升阳想：陈意羡作为元爸爸的未婚妻，怀孕了，未婚夫却不肯结婚，她父亲，也就是元爸爸的好朋友，肯定会很恼火吧！

    升阳：“你说孩子会是谁的？”

    罗珩衫并未回答升阳的话，而是说：“你说，家主会怎样惩罚孩子的父亲？”

    升阳想了想，“我爹地不是绝情的人。听说，陈老爷是他的至交，不然也不会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他。如果陈小姐和孩子的父亲是两情相悦，他也不能怎样吧！”说完这话，升阳看向罗少，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罗珩衫灌下一大杯酒，咬了咬牙，说：“升阳meimei，我跟你说个秘密。这件事，我从没对别人说起。”

    升阳：“你说。”

    罗珩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