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恋爱战线》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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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4/4页)

  很明显,他今天只能说到这了,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人剖白自己的过去的。

    如果是真实的,又那么痛苦,那么一点点说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徐星辰不请自来,像是小姨子探班,李艾迫不得已的陪她逛了一晚上街,戴劳则一身轻松的在书房看书,把徐星辰打发给李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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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星辰频频出入,让观望中的戴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徐星辰买的什么东西戴劳都让李艾刷了卡,十分顺手的,徐星辰送了李艾一辆车。

    “要不要特斯拉,气质上很搭配诶~”徐星辰端详着李艾漂亮的下颌骨线条。

    彻夜通明的白炽灯下,李艾笑了笑,说:“我想要奔驰。”

    徐星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捏了捏他的脸,从手袋里抽出自己的卡拿去刷了。

    然而炎夏已至,A城大雨,所有人应付天气之余,没有心情互相伤害,直到雨季过后的某天清晨,徐知微登门拜访。

    温姨和她的司机撑了一把湛蓝色的英式雨伞,站在门口,车窗摇下,徐知微只露了半张脸,戴劳便匆匆的出去了。

    王玉在门口,把徐知微带的车厘子蛋糕带给李艾,李艾便在二楼的雨幕中短暂的留了一个侧影,自己呆在家中。

    “张发财等我们过去谈。”徐知微微微抬眼,向二楼的李艾招手。

    李艾没有回她,他在雨幕里的侧影像一座温润的白玉僧侣像,带着潮气,又触手可及。

    而匆匆坐进来的戴劳,则一身黑色西装,他皮肤极白,带着母亲家里遗传的日耳曼血统,袖口上的几滴水振在脸上,混着闽南人性感的嘴唇,带了几分莫名的rou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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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带朋友么?”戴劳看了她一眼。

    徐知微笑笑:“你不是把他锁在家了?”

    “开车。”戴劳言简意赅的说。

    徐知微不可察觉的笑了笑。

    在几轮盘旋以后,张发财还是选择了戴劳,同时他还言简意赅的和戴劳透了个底。

    “我给你哥哥介绍了不错的生意。”张发财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他对房地产还是挺有兴致的,说真的,你们家老做实业很容易束手束脚嘛,也让他去看看。”

    戴劳笑了笑,说:“他有天赋。”

    张发财笑的更欢:“这行就缺有天赋的。”

    戴明哪里知道自己会被立顿都喝不出来的胖子坑,可见心宽体胖这话也有假。

    回程的路上,徐知微轻轻的用手指划了一下车窗:“这雨什么时候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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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侧的戴劳微微闭眼,漆黑的眼与发,温润的唇,整理干净的鬓角和漂亮的喉结。让徐知微感叹:“你确实长了一张长子的脸。如果你继承家业,所有的媒体记者都会松一口气。”

    戴劳似乎被逗笑了,他微微低头,回了一句:“被美貌本身夸赞,是我的荣幸。”

    徐知微也笑了,车内的氛围突然友好了许多,她今天一身剪裁英挺的樱红色衬衫裙,本身就是雨幕里的亮色,此刻她沉吟的划了划手机,决定告诉戴劳。

    “陈盎然有个事情要办,他怕你为难吧,所以没让我告诉你。”徐知微歪头,“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知道这件事。”

    徐知微把手机列给他,里面赫然是一张艺术圈沙龙的H5邀请函。

    陈盎然以新的title出现在上面,新药名称下面的小标题是《医疗,与生命的抉择》。

    戴劳轻轻的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想明白陈盎然那天请的红橙黄绿紫发人是什么意思了。

    7月11日的沙龙,正好短暂的下了一场小雨,地点定在了红砖美术馆,王玉驱车前往,戴劳在后座上带着墨镜沉默一路。

    李艾预感大雨欲来,但是内心却出奇的平静,因为这事儿写满了一只鸭子是无力回天的,只不过被漩涡裹挟其中,他难免还是要头晕。

    美术馆螺旋上升的天井中,一束光打下来,黑夜的周围,一个小提琴手穿一袭黑裙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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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艾愣了片刻,这女孩儿正是Mix的常驻歌手。她侧身坐在高脚椅上,姿势虽不正规,却带着倜傥风流。

    弦乐开始,一个银发男人报幕,此时戴劳正在二楼高处俯视着这场坐满记者的”沙龙“,整个人隐身于黑暗处。

    二十分钟后,随着一阵sao动,“正餐”开始了。

    陈盎然走上台前,拿着麦克风,极为绅士的轻咳了一下。

    他沙哑的嗓音像极了他的父亲,包括这些小动作。

    “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友好,因为我小时候病重时,他以为我活不下去了。”陈盎然以这句话开场,面向灯光与沙龙的投影仪,他英俊忧郁的面庞,被在场的看客与记者尽收眼底,他坐在高脚凳上,握住麦克风,“但是这次的报告,是父亲与我共同的作品,首先感谢各位的到来,我也深知诸位对集团科研部的关注,再次向各位介绍家父的名字,陈雪峰。”

    投影上出现陈雪峰署名的论文,以及当世普及的低价特效药合影,年前人面目模糊,但仍能看出与陈盎然相似的面庞。

    陈盎然手指轻划,页面翻下,他无意间瞥见站在最后排的段风,两人目光交汇,接着一转即逝。

    陈盎然:“我小时候出现冠心病时,我父亲以为我活不下去了,他去白马寺挂愿时挂了个牌子,对,就是那个悼念死者的牌子。”

    台下一片唏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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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盎然:“幼儿冠心病最大的问题是心衰、心肌梗死及肝脏功能受损,我病发的很厉害,家境被拖的更贫寒了,一个中年男人受到这样的打击,我相信大家都能感同身受。”

    一位艺术家接话:“后来呢?”

    “后来我妈知道这件事以后,抱着我离家出走了。”陈盎然笑道,“他给我爸留了一个纸条,说,你应该和儿子一同前往未来,而不是把他留在过去。”

    “不应该把病人当成死人。”陈盎然着重说出这句话。

    徐知微等人带头,轻轻的鼓掌。

    “我相信一定有人记得我母亲的名字。”陈盎然说,“她是那个年代日本留学回来的文青,后来在北大当了老师。”

    “李芸。”一个记者说道。

    “对。”陈盎然点头,他的声音平缓,带着一丝沉郁。鉴于陈雪峰的故去,和他受害者的身份,没有人来打断他。

    “我非常希望今天给大家看的这份报告,是带来希望,带来新的科研成果,但是事与愿违,我们在研究方向上碰壁了。新药的并发症,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很多。”陈盎然一语带过,“我们向各位业界好友求助,在这个研究方向上,集团希望能够与各位共同攻坚,在取得良好成果后,共同发布。”

    戴明的司机立刻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沙龙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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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记者立刻补上:“是停止发布了吗?”

    陈盎然:“在没有取得良好成果前,发布只会造成社会损失。”

    记者反问:“无限期延后了吗?”

    陈盎然笑了:“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咱们只是开个闲谈沙龙,这话不能当真。”

    低下一群人哄笑,并发出窃窃私语。

    记者又问:“还会开正式的发布会吗?”

    陈盎然掏出手机,翻了翻:“嗯,我的稿子里没写相关知识,看来要回去帮各位问问了。”

    说罢,陈盎然起身,鞠了个躬,伸手引出了下一位发言者。徐星辰笑着走向他。

    她今天要吐槽的是自己的择偶标准,被放到了压轴,躁动不安的人群纷纷被泼了一杯烫水,强忍着坐回了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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