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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 (第2/3页)

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落下一个急切而悱恻的吻,然后咬着我的唇角含含混混地问:“什么时候走?”

    眼下的氛围实在是不适合回答这样的问题,我几乎要溺毙在他翻涌的情愫里,脑子糊成一片,差点脱口而出说我不走了,就待在你身边一辈子又怎么样呢。所幸最后关头抢回了一点理智:“得赶在天亮之前动身,明天上午太守要来述职的。”孙策叹了一口气:“好快。”我笑着回吻,堵住他没叹完的半口气:“要不怎么说春宵苦短呢将军。”

    不该勾他的,孙策摁住我的肩膀摔倒在床上,他的吻紧锣密鼓地落下,落在我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太过热烈以至于我全身都开始发烫,他压在我身上,分量很足,我的心却因此莫名地感到踏实。我的脑中混沌一片,仿佛只有最原始的直觉在工作,外面呼呼的风声叫我觉得全身发冷,孙策洒在我皮肤上的呼吸却又让我觉得有火在烧,冰与火的交替之间,我感觉到孙策开始吻住了我的锁骨,他似乎格外喜欢那两寸皮肤,来回吮吸舔舐,我浑身酥麻一片,本能地仰起头来方便他动作。

    或许是这个无意间的举动太像邀请,孙策明显更加情动,他从我身上抬起头来,急不可耐地撕开我的领口,我顺着他的动作从衣服中抽出手来,朝上揽住他的脖子往下带,只想他离我近一点,更近一点。他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眼尾湿湿地看向我,实在是叫人爱不释手,我顺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含住他红得发烫的耳垂吮吸,距离太近了,孙策紊乱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路吻过他的唇,辗转缠绵吻到他的侧颈,感受到身下人明显的僵硬——我太了解这种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对于每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来说,脖子都是命门所在,从小习得的每一招每一势,每一次防守,都在深化这种刻在骨血里的意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本能的畏惧,但他没有舍得推开我。我埋在他脖颈处笑,轻柔舔舐,孙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透露着独属于青年人的紧实与弹性,从一寸肌肤上就能叫人感受到具象化的青春与生命力,但同时又因为常年的征战比一般的少年人多出几分粗粝,在触感上更显得更加丰富而富有层次性。

    他在我的安抚下逐渐卸去防备,我感受到他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然后趁机咬住了他的喉结。

    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是他迅速拱起了整个身体,我缓慢地舔咬,感受因我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带来的他的剧烈的身体反应,感受到情欲和恐惧同时带给他的剧烈的冲击,以及在这样的冲击下他轻微的颤抖。

    克制自己的本能一定很艰难,他的手紧紧抓住一角床单,我抬头看到他忍耐的神色,不由得夸他:“真乖。”他顺从地应了一句含混的嗯,我突然升起一种给猛虎套上缰绳的快感,问他:“还能更乖吗?”

    他与我十指相扣,然后点头,我扒开他的领口,看见漂亮的胸肌,咬住他胸前的一点。他握住我的那只手开始收紧,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们两个人焊死在一起,我抬起眼瞧他的反应,结果一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被我刺激得眼睑泛红,但还是放任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我看得心软,忍不住故意咬得重些,听到他“嘶”了一声,问他疼吗,他说疼,说完眼巴巴地看我,我伸手摸过他右肩上那道一掌长的刀疤,心知他是在跟我装疼,故意问他:“那我还能咬吗?”

    “能。”

    其实不用问,我知道的,他一定会这样回我。

    帐外突然有士兵举着火把经过,影子映在帐上显得格外清晰,孙策突然撑起一只手臂熄掉了床边的蜡烛,营帐内一下子黑下来,外面风雪飘摇,一丝月色也没有,只有偶尔巡逻的士兵的脚步声混着风声,我的眼睛还没能这么快适应黑暗,一下子看不清孙策的脸,于是只好摸索着抓住他的胳膊。

    他压低声音向我解释:“外面会看见。”

    我摸索着找到他的脸,凑在他耳边问:“将军,我们像不像在军营偷情?”

    大约真的是偷情吧,我们在黑暗里拥吻,抚摸,撕扯彼此的衣服,让每一寸肌肤紧密接触,把火点在黑暗里的每一个角落。孙策翻身将我压回床上,行军的床果然是硬,我本没有那么娇气,此时却忍不住想像他撒娇喊硌,硌得我肩痛背疼。黑暗中他不知道从哪里拽过来一张东西,垫在了我身下,伸手摸去是极柔软顺滑的动物皮毛。

    我问他这是什么,他一边伸手向我腿间摸索去,一边说:“墨狐皮,我今年运气好,猎得了两匹,看这皮子好,就做了一件披风。”

    太熟悉了,他太熟悉我的身体了,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我腿间,准确地找到我最敏感的地方开始肆无忌惮地挑逗,我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见他,敏感得要死,立马在他手下溃不成军。黑暗中视力失效,感官就变得尤为敏感,我感觉到自己迅速变得湿润,我往后略缩了缩:“会弄脏的,墨狐皮。”

    墨狐极难得,尤其是手感这样好的皮子,还是一下猎得两只凑齐了一张披风,怎么看这披风都应该好好地供起来,实在不该放在我俩身下这样蹂躏。

    孙策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腰没让我再往后退,另一只手速度不减,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关系,反正也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那更不能这样糟蹋了。我张嘴想要抗议,但是刚一出声就有止不住的呻吟一出来,有一把火从我小腹燃起来,然后几乎要烧遍我的全身。我努力从情欲中救出三分理智:“既然是送给我的……我的……更不能这样,这可是墨狐皮……”

    孙策用嘴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放在我腰侧的手很温柔,但力气也很大,我不能移动半分,同时攻势愈发激烈,我无可奈何,干脆放松了身子放任自己在孙策的手里沉浮,感受一波比一波汹涌的快感侵蚀我的四肢百骸。孙策在我耳边诱哄般开口:“这张皮子毛绒绵密,手感极好。不想试试在上面做一次吗?”他手指动作间已经有了叫人羞耻的水声,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间的液体越积越多,破罐子破摔地任它们流到那张珍贵的墨狐皮上,接一个暴殄天物的吻。

    他说得没错,管不了那么多了,孙策被我吻得气息紊乱,依旧挑着眉毛对我笑,我们俩鼻尖对着鼻尖,凭借着这样近的距离,我才能清晰地看见眉目中饱含的情意,浓烈得晃眼睛,我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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