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骨科睡煎 (第1/2页)

    天幕黑沉，唯有一轮明月高悬，柔柔洒下清澈月光。

    东宫寝殿内，梨花木窗上糊了墙纸，只隐隐约约渗出一些月色的光亮来，并不足以让人清晰视物。

    1静静地侧卧在2的身边，一双眼注视着他黑暗中的睡颜。虽然受光线所限，但他仍能毫不费力地勾勒出对方的脸型轮廓。

    熟睡中的2看起来安和宁静，似乎有着平息躁气的能力。

    1无言地看了2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傍近，轻柔地亲上了他的嘴角。

    2似是熟睡，毫无所觉；反倒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受惊似的颤了一颤，极快地退开几寸距离，只是目光仍胶着在方才亲密接触的部位。

    他抬起手来，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为刚才陌生的触感感到茫然和悸动。

    心跳一下接一下，在寂静的夜里，是极为恼人的喧闹。

    1捂着自己的胸，感受到掌下的心脏跳动有力，很不争气地不听他使唤，怎么也平缓不下来。

    他呆坐了一会，再次俯身，一吻落在2的嘴唇上。

    柔软的、温热的。似乎有呼吸在唇齿间交换。

    他对此很生疏，说是吻，也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贴了一会，他才试探着伸出舌头去舔，动作幅度很小，像是在舔食一般，发出渍渍的细微水声。

    是这样的吗？

    他有些迟疑地想，但又实在不太2楚，于是索性将错就错了。

    1小心舔着，从中自然是尝不出什么滋味的，却莫名觉得有一股清甜的味道，好像加了花蜜的茶水。

    “嗯……”

    2蓦然发出一点声响，把1吓得不轻，无措地呆怔在原地，却见2没什么动作，似乎只是梦中无意识地出声。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2确实没有什么醒来的迹象，又放心地继续亲他。

    在他未发觉的地方，掩住2身子的被褥之下，2轻轻抓住床垫，面不改色地遏制住呼吸，压抑成熟眠似的缓慢绵长，实则和1一样感到无措。

    小1……？

    怎么会……

    片刻前，他被1的动静闹醒，半梦半醒之间，发觉是小1在吻自己，很是吓了一跳，原本迷蒙的意识都被惊得立时2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没有发出动静。

    感受着小1在自己脸上不得章法地胡乱亲着，2只觉得些许的荒诞和茫然。

    ……怎么会这样呢？

    他和小1明明是血缘再亲厚不过的家人啊？

    2大了1整整十三岁，从小看顾着他长大，长兄如父，他既作哥哥，也弥补了1生命中缺失的父亲角色，素来认为他们之间只存在最亲厚的亲缘关系。

    他从未料到，小1对自己抱着的是这样的心思。

    2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有悖伦常的现实，只是纷乱的思绪当中，下意识地记挂着小1，担心自己突然醒来会惊吓到他，仍旧装成熟睡模样。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助长了1的底气。

    事实上，2伪装得不算天衣无缝，只是1也看不出他的破绽，天真地以为自己做得隐蔽，没有惊醒沉眠的2。

    他很温柔地以唇描摹2的眉眼，像是幼童珍惜地舔食着自己仅有的麦芽糖。

    “哥……”他用气音很小声地叫他。

    他知道luanlun为世所不容。

    可是他不理解。

    他与哥自幼朝夕相处、亲密无间，他们情深义重、无人可及；唯有哥会这样不顾飞长流短地爱护着他，也只有哥会让他如此深重地爱着，那为何旁人可以做的事，他们不可以呢？

    就只是因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吗？

    他的眼眶偷偷地发红。

    一滴眼泪无声地到了2的脸上。

    2蓦然愣住，随后，一股比“被自己看顾着长大的小孩亲了”更无措的感觉涌了上来。

    小1在他面前素来是开朗而乐观的，或许是自幼丧母的缘故，对他会有些过度依赖，但很少、很少有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时候。

    他不知自己是否应该醒来，安抚一下小1。

    但他又想，小1既是在半夜偷偷哭了，一定也是不想让他发觉的吧？

    2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但他很快无暇他顾了——因为小1在试图扒他的亵裤。

    1很笨拙地想要脱掉2的裤子，但是因为他身子压着而有些艰难。他不得不依次扶着2的腰、臀和腿，稍微抬起来一些，才能从下边一点点地把裤子扒下。

    1甚至很谨慎地动一点就停下，观察2是否醒了过来，可惜2实在是与他配合得很好，对于2的紧张，他毫无所觉。

    于是亵裤被1顺利地脱了下来，他折叠整齐，妥帖地放置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