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他一无所知_初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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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醒 (第1/2页)

    夜色渐浓,雪后铁甲城的气温又骤降,就算是待在室内也让人觉得身上发凉,阮慕白裹着厚袄缩在堂下的炭盆旁,一边烤火一边在心里腹诽这要人命的天气,此处小院空置许久,没有人气,比三皇子府的那间屋室更易让人感觉寒冷。

    他打了喷嚏,心下又觉得自己真是受苦了,重生这些日子他受的磋磨快比前世一生加起来还多了,他前世也曾在铁甲城住过许久,但那时的天气并没有这般的冷,他受过最大的冻还是依照天道的指引跑去荒山野岭的雪地里刨坠崖的江衍舟,还一个人把他从雪地里拖回了他事先租下的隐蔽小屋以躲开来搜寻的兵卫。

    再然后他就以三殿下救命恩人的身份入住了三皇子府,受宾客礼遇,后来又跟着江衍舟回京住进了更气派的永璋王府,便再没吃过这种苦头了。

    思及于此,他心下的怨怼更甚,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当时段侍寒是怎么把他掳走的,那时候他已经依照天道的指使顺着江衍舟这条线被当今皇后收为义子,凭借着皇后义子的身份出席各种达官贵人的宴席皆受礼遇,成功帮助皇后解决掉江衍舟后身边更是护卫重重,他还跟当时朝中最炙手可热的六皇子江衍叡两情相悦,在江衍舟身死后就住进了祁王府……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与江衍叡见面的时候,那是在江衍舟回京后的第一次中秋宫宴上,他当时对外的身份还是救下江衍舟后因救命之恩被永璋王府奉为座上宾的无足轻重的世家公子,并没有参加宫宴的资格,但江衍舟却说有的人会很高兴看见他的存在。

    他并不明白当时江衍舟那句话的意思,但他确实在那场宫宴上受到了出乎意料的热情招待,他还记得当时高位之上尊贵无比的皇后亲热地朝他笑,说:这就是那位在衍舟府上久居的阮公子吧?

    然后江衍叡就朝他看了过来,眸光里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后来江衍叡跟他说,那叫一见钟情。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虽然重生后他跟天道之间讨论的结果是这一生为求稳健只接近江衍舟一个人,但他静下来自己回想当初时还是有点怀念那种被各路位高权重的男子追捧的感觉,其实在段侍寒发疯前他都还以为对方对自己情深义重,因为自己与江衍舟在一起时,对方总是垂着头,一副不敢看他的心碎模样,也不知道后来发了什么病抽了什么疯。还有那个多年前在铁甲城跟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北夷皇太子,后来到京都为皇帝祝寿时也在宫宴上盯着自己一瞬也不移开眼睛,江衍舟那个从小带到大的弟弟江衍徽也是,会腼腆地叫自己一声嫂嫂,偶尔撞见自己跟江衍舟在一起时总是一副纯情的模样。

    可惜自己这回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江衍舟一个人身边了。

    对了,江衍舟死后江衍徽怎么样了来着?

    阮慕白的思绪一顿,江衍徽是当今圣上的幼子,总是要更受宠爱,但江衍舟犯的是谋逆的大罪,江衍徽跟谋逆之臣亲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记得江衍舟当时是独自进宫的,江衍徽并不在现场,事发后似乎是被圣上监禁在了自己的王府里,等着秋后算账了。

    他细细思索,全然没意识到为什么能听见他心声的天道现下并未出来解答他的疑惑。突然,只听“咚咚咚”三声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吓得阮慕白一个激灵,他站起身来,虽然他知道有天道保护必定万无一失,但到底是做贼心虚,如今乍然听见院门被敲响还是难免悚然。

    “谁啊。”他抓着厚袄大着胆子哆嗦地迈步出了屋子来到了院中,院内寒风更甚,近乎要吹透他的袄子,院门外的人听见他的声音似乎愣了一瞬,接着熟悉的声音让阮慕白浑身汗毛倒竖:“我是城内的郎中,来给人看病。”

    竟是铁甲城那位老郎中!

    阮慕白深吸一口气,他心里清楚那老郎中绝对不可能认出他是谁,但难免心中惴惴不安,他清了清嗓子:“你走错了吧,我这儿可没什么病人。”

    这时,相邻的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朝站在自家院门外的老郎中恭敬道:“老先生,您这边来。”

    “哦,还真是我走错了,”老郎中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他又隔着门对阮慕白道,“这位小兄弟抱歉了,是我敲错了门。”

    又听着院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老郎中果然进了另一个院子,阮慕白这才松了口气,暗骂一声晦气,转头进了屋子。

    一墙之隔的小院中,老郎中跟着开门的中年人一道往屋里走,去他医馆敲门的人自称自己是途径铁甲城的行商,说在城中落脚时商队的少东家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他这才连夜收拾了东西上门看诊。

    这种事情在铁甲城不算少见,北地严寒,不少初来乍到的商队货还没卖出去,就被冻倒了大半支队伍。

    他跟着那个行商打扮的中年人一道往屋里走,就见屋里出来另一个男人,看打扮应当是护卫商队的侍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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