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敌方 (第2/2页)

情看着她。

    「可是其他人都在那麽远的地方欸，」她继续解释，「而且途中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的，如果只有一个人没有参与到……好啦，好啦，选一个人留下来就好。」

    E自愿留下，毕竟她不是外勤的料。然後他们四人开始谋划行动的细节。

    杰克觉得，这整间研究院更像是情报机构，已经跟一般学术单位不太类似了。这间研究室也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一个养着小老鼠和实验苍蝇的角落里，有几个盖着黑布的大玻璃缸，研究员们告诉杰克别靠近那个区域。一面墙上贴着NASA拍摄的星球照片，照片上写满了符号，像文字又像图画，总之是看不懂。杰克还在这里找到一叠关於狼人的资料。他实在很想知道这里的研究主题是什麽，但安全起见，他从没开口提过。

    隔天三个人就出发，直飞美国加州，然後搭火车到目标地区。逐渐接近正在追杀自己的组织，杰克却不怎麽紧张，因为他明白，如果那夥人不知道他人在法国，当然也不知道他人在加州。

    策略如下：杰克和A投宿在目标地区内的旅馆，C找另一间远离目标地区的。重要的东西都放一份在C那边，如果发生了紧急状况就立刻到那里集合。然後他们三人安静地等待E的讯息，一得知道奇的行踪，就跟到那里去。

    在人烟稀少的火车上，杰克向她们问起：

    「不过，你们要怎麽得到道奇的消息？」

    「嗯，」A说，「虽然我们没有卫星监控系统，但我们可以骇入很多民间电脑，例如银行的ATM之类的。只要道奇提个款什麽的，我们就会立刻知道他的位置。」

    火车停下後，C悠哉地抓起行李箱，拿起帽子，摆动hsE的裙摆下车了。剩下杰克和A两人继续前往目的地。

    「对了，还没问过你，」A说，「道奇是怎麽样的人？」

    「其实我跟他不熟。在我和其他同事看来，他就是个很普通的人，不过也就是有点……」

    杰克翘起莲花指，手腕还晃来晃去。

    「喔。」A点点头，「对了，你是怎麽发现他有问题的？」

    「那很明显啊，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你看到一个男的天天在化妆室整理头发，还跟nV孩子互称姐妹……」

    「我是说关於他是卧底的事。」

    「喔，那个。其实是老师第一个发觉的，之後他就很少跟道奇谈研究的事，实验也不让他参与了。我们其他人後来才渐渐发觉为什麽老师这麽做。」

    「了解。」她点点头。

    「毕竟我们在做的东西本来就很危险，我们从上到下都对那研究抱着戒慎的心态。老师一直都很小心地在处理道奇的事，担心如果对他动作太大，那个组织会派更大牌的人来卧底。」

    「所以就一直留着他？」

    「对。因为老师太谨慎了，之前我有的时候还会怀疑究竟是不是卧底，但是老师走了的那一天，我就确信不移了。因为来跟我谈交易的人就是他。」

    「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以前在研究室里的种种，突然浮现杰克眼前。他细细品嚐回忆。

    过一会儿之後，A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有，这个问题我想问你想很久了。」

    「嗯？」

    「为什麽麦金森博士会选你当研究资料继承人啊？」

    「拜托，你这什麽意思？」

    「因为你看起来实在不太可靠，好像也没什麽了不起的。」

    「哼，你又知道了。」

    车上的广播响起，他们两人开始收拾物品。

    「我知道了。」A突然说，「你一定是博士的私生子吧？」

    杰克被她吓到傻眼。他缓缓地转向她说，「你也真是口无遮拦欸。」

    「但是这件事真的很奇怪啊。研究生有那麽多人，到底为什麽会选你？」

    「就跟你说了，我也是很厉害的，那份资料有一部分都是我贡献的。」

    他们就这样一路拌嘴着下车，然後出站，走上街道。从某部分来说，他们这样的行为就是最好的伪装，谁会想到要跟恐怖分子对抗的人，居然一派轻松地在对方的领地上互相揭短呢？

    到了旅馆，进了房间之後，A打开笔电接收E传来的信件。内文如下：

    「亲Ai的朋友们：

    加州的天气如何？这边是Y云密布，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那边应该是万里晴空吧？

    今晚在研究院附近的餐厅里有晚餐秀，我就一个人去看罗~

    「切，」杰克看到信件之後说，「我还以为她会传什麽有用的。」

    「这些都是暗号啦。」

    「暗号？是藏头诗吗……不是啊。这要怎麽解读？」

    「你不用知道那麽多没关系。反正意思就是：所长知道我们在办什麽，於是帮我们灌了新的监控系统，但目标还是没有动静。另外还有……」她愣了一下子，「没事，没其他的了。」

    「到底还写了什麽？」

    「没什麽特别的，杂事啦。」

    「你确定？」

    「……好啦。她说我们隔壁的那个研究室也想做那份资料的研究，而且已经，开始动作了。」

    她讲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杰克在记忆里翻来翻去，还是想不起来关於隔壁那研究室的事。应该说，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说哪间研究室。

    「那研究室怎麽了？他们是坏人吗？」

    「坏人？嗯……可以这麽说吧。总之他们不是好家伙。」

    A好像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所以杰克也不再问了。国家办的研究院里也会有坏人吗？不过杰克也很清楚，大型机构里总是会有不可告人的黑暗事情，不问也罢。

    「所以说，我们一定要b他们先一步抢到东西才行。」A最後为这段话下了结论。

    接着A把他们投宿的地址，还有租来的车子的相关资讯，都告诉了E。

    稍晚，C也传了一封看似毫无意义的邮件过来，是她投宿的旅馆地址和房号，之後就再也没有消息了，E也没有传东西过来，明明只要道奇用个信用卡就会被监测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