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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院(二十二)  (第2/2页)
问着什么。    “mama很担心我。    她看起来很爱我。    2013.7.19阴。”    一张重度抑郁诊断证明摆在桌子上,医生的对面坐着长大后的少年。青年坐在窗外雨透出的一片水光里,静静地出神。    日记字迹笔走如烟云,铁画银钩,锋利的笔画压不住执笔人的疯狂。    “我的确有些不正常了。    我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但我记得老师说我是班里最善良的孩子。    现在的我开始迷恋那些变态的色情影片,视频里的主人惩罚他的奴隶,像虐待一个废物一样暴力随意。    我有反应了。    是压抑太久了吗?    我兴奋地盯着视频里的鞭子,幻想着鞭柄握在手里的质感。    施虐欲让我浑身发热。    ……    医生说,我应该远离刺激源。    我该出去走走了,以工作的理由。长大后的第一个好处,就是能理所当然地走出大门。    去找个地方,远离这个家。    2020.6.27阴”    电脑屏幕放大一篇广告,页面色彩艳丽,粉红的字写着暧昧的奉承话,配图充斥着性暗示——“性奴学院招募专业调教师。”    青年的手指搓着鼠标,眼珠映着荧幕的白光,黑眸蕴藏阴云。    “去看看吧。    这个机构能提供两种职位,除了调教师,还有一个以体验为主的特殊岗,专为感兴趣的上流人士开放。    以我的身份,没必要去沾染触碰这些奴隶的身体,所以——    ……    我上面写了什么?    真有意思,我也开始产生这种高高在上的想法了。出身达官贵族,父亲在政坛权重望崇,无论我出席什么场合,只要脚步稍稍一顿,身后来献媚的一群政客就跟着我停下来,紧张地留意我是否有什么需求。    性奴么,社会的最底层,死在街上会被当成垃圾扫走。    他们应该很怕我。    我有些期待学生的表情了。    2020.7.1阴”    谢敛看着那画面里电脑屏幕上的广告,一些猜测闪过脑海。大衣被风墙抽出猎猎响声,黑色的四周封闭,与外界隔绝,无法得知其他选手的速度。    不知道现在跑在第几名,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长。    但谢敛想,抓紧时间看这些画面很可能比接力赛更重要,这是个绝佳的收获线索的机会,副本出现bug,boss提前出场,还改变了原本的赛跑选项,把成长经历一箩筐地砸给玩家。    虽然不知原因,但剧情书在顺利地飞快解锁,对他们的存活来说,拼凑出完整的故事一定有帮助。    谢敛看得头晕目眩,肩膀上担着为全队获取信息量的责任,争分夺秒。    突然,漆黑的四壁窜出一根长鞭,毒蛇般地波浪型扭动,尖端像吐出的芯子。    谢敛的眼珠上映着蠕动的鞭梢,忽然瞳孔微缩,那凝成一个点的尖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放大,猝不及防地向他刺来!    谢敛飞快地侧身闪避,身体撞到前面剧烈涌动的风墙,连连后撤了几步。    猛一回头,那鞭子又像越挫越勇的兴奋蛇类,以蛇尾为圆心,抡开一圈直直地抽过来!    苏怀因的手指翻过一页,字迹变得清晰沉稳。    “我入职了,以讲师的身份。    学生确实惧怕我,虽然我没有透露过我的家世,但八卦的小道消息总是传得比病毒快。    这个学校比表面看起来还要肮脏,我以为这些调教师至少留有师德,但他们只是拿着工钱逛窑子,嬉笑着玩弄学生,像皇帝一样翻牌子,点到哪个学生,哪个学生就得低眉顺眼地把他伺候舒服。    我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这种纯粹的敬畏与服从,我在哪里都能体验到。外面那些在我眼皮下瑟瑟奉茶的政客,和这里的奴隶有什么两样?    人被分为三六九等,总以为自己比下面的人高贵,在权力的极限范围之内,炫耀着不上不下的地位。    来这里的第一个月,有两个胆大的学生袒胸露臀地接近我,躲躲闪闪又极度放荡。    我问他们为什么。    语气并不生硬,他们被我问哭了,跪着求我别说出去,他们还在被别的老师“照顾”。    我什么都没说,放他们走了。    来这里的第一个月——的确,我感到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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