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相识(太监x将军)_情人眼里出西施(剧情/坏坏的督主也可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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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眼里出西施(剧情/坏坏的督主也可爱!) (第1/1页)

    不知道是不是确认关系带来的好心情的缘故,阴容这次病好得很快,喝了药之后第二天就退烧了,只是还有些咳嗽,已经不耽误正事。

    虽说如此,但阴容仍是告了假,懒洋洋地窝在屋里没去上朝,直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舒服得很。余阳夏就没有那么好运,先前从北疆回来就直接被“抢”到阴容府上修养了将近一个月,再不去上朝,该有人怀疑他其实已经死了,说他在养伤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今天余将军去上朝,您不去吗?”来景犹豫半晌,还是趁着斟茶的机会问了出来。

    阴容慢慢地拿盖子撇去茶沫,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你倒是会向着他说话。”

    来景看他语气淡淡的,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对余阳夏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认识,于是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佯作惶恐的样子:“主子恕罪,小的担心余将军会被那群没长眼的东西刁难……”

    阴容对来景那点试探的心思门清,但也懒得理会,呷着清甜的茶汤随意道:“你且看着吧,咱家不去,自有咱家的道理。”

    ……

    正殿。

    皇帝如今中风不能理事,上朝也是由辅政亲王秦修筠代理。龙椅就那么空着,而秦修筠泰然坐在御座右下侧,俨然是前朝摄政王所处的位置,下头文武百官竟是无一敢质疑他的僭越,甚至连太子都只是垂眸站在群臣之首,可见这“辅政”的头衔不过只是个虚名,秦修筠的野心昭然若揭。

    上朝令是由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罗福拖着又沙哑又尖锐的嗓子宣的。皇帝昏睡的时候居多,一天到晚在龙床上瘫着,能时常接触到他的就只有身边伺候的内侍,因此从小照顾皇帝长大、最得皇帝重用的大太监罗福现在也被视为是他的代言人——不过罗福是阴容手底下的人,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罗福在上面耷拉着眼皮子半死不活地念着上朝令,随着老太监难听的唱诺,百官对着空荡荡的龙椅齐齐下拜,朝议正式开始。

    险胜匈奴、九死一生回到京城的镇北大将军余阳夏自然是众人视线的焦点,立场各异的朝臣无不摩拳擦掌,有的已经拟好了奏折蓄势待发,有的打算暗中观望事情的走向。而处在风暴中心的余阳夏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武官的队列之中,无视周围刺探的目光,就那么冷冷地矗立着。

    不痛不痒地议了几件事之后,眼见没有人站出来提起镇北将军的事,户部尚书黄项明心里冷笑,暗暗嘲讽这群唯唯诺诺的庸臣,随后自己上前一步先做了出头鸟:“臣有还一事要奏,事关镇北大将军余阳夏。”说着偷偷抬眼去瞄秦修筠的脸色。

    秦修筠端坐于高台之上,神情一贯的四平八稳,看不出任何端倪,淡淡道:“准。”

    黄项明又垂下眼,一幅很恭顺的样子,一字一句慢慢道:“因着镇北大将军回朝,臣查阅了户部三年以来的账目。一开始,户部一年拨给拨给镇北军四十万斛粮食,二万两白银,这些物资照理说是足够供养一支两万人的军队的,但才不过三月过去,镇北大将军便修书回朝廷,言说粮草不足,后来第二年只好加到四十八斛粮食……去年的时候,南方水涝、北方蝗灾,实在是捉襟见肘,凑不齐如此多的粮食,便又恢复成最开始的四十万斛。镇北大将军在信中大怒,斥责臣罔顾北疆战士的安危,克扣粮草……”

    “可是这连年的天灾,晋王殿下您也是知道的,臣万万没有半句虚言。”黄项明低着头,语气诚恳极了,“镇北大将军心系边关将士,一时急躁也是难免,只是如今将军已经回朝,还希望晋王为臣做主,解释一二,免得同僚之间生了罅隙才是。”

    黄项明这话说得聪明,把自己摆在一个受了委屈误解的位置,全程都在暗指余阳夏自己监守自盗、贪墨军饷,但又没有留下任何字面上的把柄。且只要晋王点头,证明天灾确有其事,就相当于承认了户部的清白,一箭双雕,可谓是下了一步好棋。

    余阳夏在心里冷笑,镇北军到底收到多少粮草多少银钱,他能不清楚吗?要是真像户部尚书说的那样给了两万人的军饷,那为何仅仅一万五人的镇北军几乎都要填不饱肚子?!

    殿上一时间静了,所有人都在等待晋王的反应。

    秦修筠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往左一偏头,看向身侧。

    黄项明不明所以,顺着他视线往过一看,心里立刻就是咯噔一声。

    往常九千岁站的那个位置,竟然是空的!

    ……

    余阳夏一进门,就看见阴容正呆呆地坐在桌子旁,两首托着下巴对着桌上的糕点出神。

    上朝的时候站了半天,余阳夏早就有些饿了,他走过去顺手捻起一块豌豆糕放进嘴里,奇怪道:“做什么在这里呆着?”

    阴容趴到桌子上看他,装委屈:“在等你回来用午膳。”

    余阳夏心里蓦地一软,莫名好像尝到了家有贤妻的滋味……不对,他家这个可不是什么贤妻,是个狡猾又聪明的小狐狸。

    想到今早朝廷上黄项明气得发绿的连,余阳夏现在还是很想笑。

    “你早就知道黄项明的打算?”余阳夏一边问,一边坐到他旁边,从盘子里摸了块桃花酥投喂督主。

    阴容美滋滋地叼着小将军投喂的桃花酥,哼哼唧唧道:“那老匹夫是太子党,镇北军的军饷估摸着太子没少掺和。这下你回来了,怕你细究起来要露馅儿,急着把锅现甩给你呢。”

    “所以我提前和秦修筠打好招呼,让他尽管把这事丢给咱家处理……呵呵,反正今天咱家没在,他们也没法跳出来和咱家吵,秦修筠一句话就盖棺定论了。”

    本来二人确定心意后,阴容就甚少在余阳夏面前自称“咱家”了,可一旦说起朝堂上的事,他又不自觉地把这个称呼捡了回来。余阳夏看着凤眸微眯的督主,觉得对方好像一只诡计得逞忍不住炫耀的漂亮狐狸,怎么看怎么可爱。要是那些臣子知道余阳夏的想法,恐怕都要气得吐血——这坏得冒黑水的阴狠角色你也能觉得可爱?!

    说起来,第一次听阴容说他和晋王竟然是盟友关系的时候,着实把余阳夏惊得够呛。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认为阴容是秦修筠登基称帝的最大阻碍,两方势力互相拉扯又奈何不得,谁能想到这两人竟是同一阵地呢!不过余阳夏也并非是愚钝之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很快便想明白,晋王的真正阻碍是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登基——换句话说,他最大的阻碍是太子。

    权宦之争闹得沸沸扬扬,你争我抢地把权力都攥在他们两个人手里,让阴容立起来做所有人的靶子,才能暗中对付晋王真正的目标,太子秦烨。

    世人只道阴容是邪佞,是背负千古骂名的宦官,却不知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爬得更高一点,好能护住自己的心上人。

    想着想着余阳夏不禁露出了心疼的表情,阴容见了心里自然是高兴他这么在意自己,但又不舍得他难过,于是故意凑过去用自己的脸蹭蹭对方,玩笑道:“将军这是心疼了?那我明天就和秦修筠说我不干了,这皇帝他自己想办法当吧。”

    余阳夏一下子破功了,好笑道:“这话可别让晋王殿下听去了。”

    “让他听见又何妨。”阴容不满地努努嘴,“本来就是我亏本,我现在的权力,说白了都是他默许的,到时候他当了皇帝还不是想收回就收回,根本捞不到好!也就是我有求于他,不然换个人,谁傻到会跟他做这笔交易。”

    远处的晋王府里,秦修筠莫名地连打两个喷嚏,刚写好的折子一下甩了几个墨点上去,直接废了。

    秦修筠郁闷地铺好新的宣纸,边写边想,是不是黄项明这孙子一计不成,回去偷偷骂我?呵,看我怎么狠狠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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