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花?後篇 (第2/3页)

」

    听着晴明的解释，博雅渐渐明白了晴明的意思，「你是说……这一次的事情，是因为惹了他们生气……？」

    「是。」晴明又一次很乾脆的说，「若这事件发生在别的地方、别的时间，或许还好办，但偏偏是发生在皇g0ng，又是春天。」

    「春天……？」

    「樱花盛开的季节，樱花力量最强的时候。」晴明像是轻轻叹了口气，「博雅，我再问你一次，人与天地，哪一边力量强大点？」

    博雅看着晴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说，晴明现在要对抗的，并不单单只是鬼怪的力量，而是……

    晴明看着博雅，「我再怎麽厉害，也没办法像跟鬼怪那样y来，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做。」

    「……那但是，这跟公主有什麽关系？」博雅很快的想到公主，晴明微笑，「秋千，是公主答应才绑上去的吧。」

    「这也太……」博雅怎麽也没想到，原来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竟然会是从看似那样简单而不起眼的小动作发生，晴明苦笑，「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同化。」

    「……同化？」

    这个词汇，让博雅有些害怕，晴明随手，从怀中掏出那个已经破掉了的式神纸人，「我让他x1了我的血。」

    「晴明！」博雅惊叫，他猛的向後退，所以、所以自己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妖怪x1晴明的血？怎、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情、这、这样下去晴明会……

    「博雅，你冷静一点。」晴明知道自己用的方法很激烈，不过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他伸手朝博雅挥了挥，「博雅？」

    博雅这才又缓缓的靠近晴明坐了下来，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紧紧的把晴明抱进怀里，「晴明，那就不要……」

    「怎麽可能，虽然我跟那男人没什麽交情……」晴明贴在博雅x口轻笑，而现在的博雅满心牵挂晴明的安危，也没心情去纠正晴明的用词，「可是你这样不是、不是……」不是用自己的命在……

    「既然做了，就要做完。博雅也是这麽想的吧？」晴明也轻轻抱住博雅，博雅猛的捧起晴明的脸，「但是你会有危险啊！」

    「我有你帮我，不是吗？」那样近的距离里，晴明朝博雅微笑，「我会让我们两个都好好的，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你明明都已经在我身上下了这样的护法了、你明明已经那麽清楚的告诉了我人和天地之间力量的差距，而现在你还要我相信你有余力能让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危险……？

    博雅几乎是痛苦的去吻住晴明还想说话的嘴唇，晴明默默的闭上眼睛，并没有抗拒。

    直到真正了解，博雅才明白过去这一段时间，晴明都是怎麽样独自面对的。他突然明白过来，当初自己在跟晴明说这件事情、要他看看的时候，晴明脸上的表情，原来……

    那是明知危险，却还是……

    晴明、晴明，晴明…………

    ……我想守护你，即使我清楚自己所能做的并不多。

    我该怎麽做，才能减少你受的伤害？

    我……

    是夜，月缺。

    身上彷佛还感受得到那样的、紧紧攀住自己的力道，彷佛还感受得到那样的、缭绕在自己耳畔的吐息，彷佛还听得到那样诱惑动人的低喃。

    博雅并没有入睡，他只是静静的拥着刚才还在自己怀里、与自己分享激情的晴明。晴明看起来睡得很沈。

    月光很清，很淡的散落进卧房。

    博雅轻轻翻身，好把晴明抱得更紧一点，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可以像这样的、那麽在乎、那麽想要去为一个人做些什麽。

    他一直在想。

    关於晴明说的那些事情，关於人与天地，关於伤害，关於所有一切。

    晴明轻轻哼了一声，博雅低头看着唯有这种时候，才会安分窝在自己怀里的恋人。

    像这样的与鬼怪打交道，一向不是自己的能力范畴，而每次每次，总有晴明会告诉自己该怎麽做、该怎麽帮忙，然後自己照做。

    我从来没有想过，关於失去。

    整个皇g0ng，都为了公主终於醒过来而欢欣鼓舞。虽然虚弱，不过公主已经可以进食、也已经可以做简单的交谈。晴明又去看了公主，也已经跟御医确定了公主目前只需要多休息，应该就没有什麽问题了。

    nV官们按照晴明的吩咐，将公主移到别的房间休息，而同时也按照晴明的吩咐维持房间的原状。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可以解决，在那之前，仍然请大家晚上不要靠近这里喔。」

    晴明微笑着这麽对大家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晴明宅邸相当忙乱，分不清楚究竟是人或者是式神，彷佛在准备着什麽祭典似的，博雅本来想帮忙，却被蜜蝶委婉的拒绝，想问在准备什麽，却又没有人回答自己，到最後，博雅只好有些郁闷的窝进晴明的书房。

    晴明的书房一向是个神奇的地方，书卷随意散落满地，偏偏晴明又不准人收拾，说他自有他摆放的理由。

    明明应该是寂静无声的书房，却每在博雅走进去以後，就彷佛会听见某些窸窣的低语，明明没有风，却又会突然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博雅在书房里头踱步，虽然一夜没睡，现在的博雅却也完全没有睡意，他满脑子想着晴明今天晚上会怎麽如他所说的解决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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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同化。

    照字面上的解释，晴明的做法已经很明显，他让彩衣x1了自己的血，但是接下来呢？彩衣现在很明显的是招来了蝴蝶的怨恨，而蝴蝶和庭院中的那棵樱花树，彷佛又有着什麽关连。

    庭院中的樱花树，和最初他们去的那个山丘遍野枯萎的樱花树的唯一关连，就是同样位於龙脉上。

    那天的情景，还让博雅余悸犹存。

    ……总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博雅试着去思考该如何把这些事情连接在一起，却偏偏怎麽想，都感觉像是少了一个环节似的，他边想边有些烦躁的随手去翻晴明放在桌上的书卷。里头讲的是一些博雅看不懂的、彷佛是咒术历史之类的内容。

    晴明去皇g0ng里头了，说是要为今天晚上做准备。博雅本来也要一起去，但晴明却要博雅留在这里，等到时候到了，晴明会让人来通知博雅过去。

    ……我还能为你做什麽？

    博雅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晴明总是一副什麽都在他掌控之中的余裕模样，却偏偏不到最後关头、又什麽都不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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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雅叹了一口气，他踱向窗边，看着窗外随风纷飞的落英，他掏出怀中的叶二。

    就口。

    晴明跪坐在公主寝g0ng，公主本来躺着的地方，晴明在上头放了一张小小的人型纸片，在纸片的後头，晴明绑了公主的头发。

    晴明的手指轻轻点在纸人上头，红YAn的嘴唇轻细而快速的开阖，在准备好了以後，晴明轻轻转头，「蜜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