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花落水流 (第1/2页)

    再压制情绪，韵如淡淡问着：

    「一起去看看小娉好吗？」

    澧沅低眉沉思，吁着气缓缓摇头：

    「不要了．．．」

    「为什麽？」

    「那麽多年了，一切随风去吧，何必要搅得难过？」

    「既然你知道她会难过，你还舍得不闻不问？」

    「是我会难过！」

    谈起邓娉，澧沅不自觉地显露出软弱的一面，深深锁起眉头，一个忧郁的神情，叹着气再接着话：

    「十几、二十年前，我跟同学合开了公司，不过经营的不好，公司结束的时候，我还欠了一PGU债．．．我不晓得，她哪来那麽多钱，也不知道她怎麽那麽厉害，竟然查得出我银行的帐号，她汇了四佰多万给我。」

    「是喔，这个她倒是没跟我讲过。後来呢？」

    「後来，当然是还她。」

    「你没收？」

    「没有，我怎麽可以收。」

    「为什麽不能，她对你不可能有恶意。」

    心酸再涌，但仍强压，澧沅调适着情绪，缓和着回话：

    「不是恶不恶意的问题，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韵如显出万分无奈的表情：

    「你很差劲吔，这是你的骨气吗？我不懂，你口口声声说朋友要多一份关心，可是当朋友给你关怀，你却说怕欠朋友人情？那我过去欠了你多少人情？我要怎麽还？敏纯、小娉、小婷呢？又该怎麽还？」

    话扎扎实实的堵得澧沅窘的难以接下，韵如又继续问着：

    「她也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知道她先生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没问过，也没看过．．．我是後来听敏纯讲，才知道她结婚的事。」

    「你．．．让人难懂！你是故意装迷糊，还是真的从来不愿去了解？我不相信你不Ai她，可是她结了婚，你都不在意她幸不幸福？」

    澧沅Y霾的脸上只有苦笑，静默後再勉强说着：

    「我想过，可是我能怎麽办？我承认我是一直在逃避，我只能认为她是幸福的．．．」

    韵如摇头，呼地长长吁着气，再续着话：

    「她先生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那个开地下钱庄的小开，陈兆佑。」

    澧沅愕然，困惑的看着韵如，韵如接着再说道：

    「她说生活困顿，没办法，只好嫁人。小婷大一的时候，她就结婚了。结婚以後，生活上是什麽都不缺，小婷也跟着过好日子。不过这个男人心术不正，娶了小娉这麽漂亮的老婆，竟然还继续在外面喝花酒，这样也算了，他居然还想回头g搭我，更可恶的是，被我駡得狗血淋头後，他又无所不用其极，百般设计着小婷。最後，小娉是忍无可忍，拿了他八千多万，还有松山的房子，离婚了。」

    韵如极为无奈的眼神看着澧沅，摇头叹息的说着：

    「哼！你竟然说她是幸福？」

    再带着酸意：

    「其实，你跟她是很合适的一对，可惜！我看得出来，她结婚的时候是负气，并不是真的生活过不去。辛辛苦苦那麽多年都忍着过了，哪可能会过不去。她是在等你．．．三年，她等了三年，每天望眼yu穿，只希望你再出现，可是没有，什麽都没有！．．．最後她就这麽愚蠢，就这样糟蹋自己，嫁了一个自已不喜欢的人。她说，她的目的只是想报复你，说是要让你难过，可是．．．我看伤心难过又後悔的，恐怕是她自己！」

    话说得教澧沅痛彻心扉，红了眼眶，但他还是噙着眼泪，强忍着不愿让泪水滑落。韵如接着再说道：

    「我很了解她的个X，我觉得当年她找到你、汇钱给你，并不是可怜你，或是单纯的想帮助你，那时候她应该离婚了，你应该也还没结婚吧？她应该是想制造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可是你．．．啧．．．没想到你竟然还是狠心的拒绝她。为什麽你就是这麽高傲？难怪她的心会Si．．．这麽多年了，想看到她的酒涡，是很难的事，她笑过几次，数都数得出来，不过，想看到她的眼泪，是家常便饭。她瘦了很多，身T状况也不好．．．」

    韵如感慨，沉默片刻，又开口问澧沅：

    「你後悔吗？」

    澧沅猛摇着头，是不後悔？是无可奈何！屏气静默，理一理不平静的内心後，澧沅仍意图掩饰：

    「她很讨厌我，你忘了吗？以前她经常跟我吵架。」

    韵如不屑的睨他一眼，轻蔑的大声回着：

    「你当我是笨蛋还是白痴？吵架？我看是打情駡俏吧！」

    澧沅又是慌着回应，急着为自己辩白：

    「不是，她真很讨厌我，而且我跟她也很难聊得上话。」

    「自欺欺人！你帮她拍过照对不对？」

    「你怎麽知道？」

    「那些相片我看过。」

    韵如似乎不理会他的痛处，没有遮掩，直T0Ng着话：

    「其实，你用不着否认你Ai她，因为从相片就可以找到答案。」

    「不是这样．．．」

    见他仍是一昧的掩盖，韵如不禁有气，立即飙高语气一口打断：

    「那是怎样？那是很令人嫉妒的相片！你如果不是深Ai着她，不可能拍得出这麽漂亮的相片。」

    「你想太多了吧？相片只是反应她的美丽而已，我们不能否认她的确很漂亮，不是吗？再说，我也帮你拍过照，你也是那麽漂亮啊。」

    「谢谢喔，不过你别再骗自己，也别蒙我了行不行？你拍我的相片，跟拍她的相片是截然不同！」

    深深锁起眉头，韵如带着十足的醋意怨着：

    「你晓得吗？看了她的相片，我有多嫉妒！她很漂亮是一回事，可是如果你不Ai她，怎麽可能每张相片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就是因为你深深的Ai着她，你平常才会去留意她，偷偷的注意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所以拍出来的相片，每一张都是她最美、最好的角度。」

    最不想回忆的日子，只有伤心，怎奈又映眼前。澧沅摀着嘴，再假意捏r0u着鼻梁，但转悠的泪水，还是阻挡不住，终於淌落，澧沅黯然合上眼。

    韵如转过头看着澧沅，再一声长叹，又说道：

    「她都承认了，说自己是真心的Ai你，你呢？到现在还不敢承认Ai她？」

    不愿再谈下去，澧沅吁着气，言不及义的回着：

    「都已经过去了．．．承认，只是再撕裂伤口而已，不承认，就算是骗自己好了，可是最起码不会再痛！不要再谈她了，我现在眼中、心里，只有我老婆，谁也b不上我老婆！我不想再谈这些了。」

    「哼！说到你老婆，敏纯见过你老婆对不对？她跟我说过，你老婆不b小娉差，也是十足美人一个．．．」韵如没有放过他，再一个冷笑继续讥着：「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想追漂亮的nV生？怎麽还是娶了如花似玉的老婆？」

    不留颜面，韵如再讽刺着：

    「哼！一个敏纯，一个小婷，一个小娉，还有你老婆，一个个都是美nV，你还真会挑嘛！不过，说真的，你Ai你老婆吗？还是把她当成小娉的替身？」

    澧沅拭去泪水，强挤出浅浅的苦笑，带着几分无奈、几分不屑，再恢复坦荡的神情：

    「从我认识我老婆那天开始，我就把自己的感情全部都给了她，不可能有其他人可以取代。」

    「这麽说，你是Ai她罗？．．．我是说你老婆，你Ai她吗？」

    澧沅毫不思考，很直接又加重着语气：

    「我当然是深Ai着她！」

    「那小娉呢？你Ai她吗？」

    「我说过，都已经过去了！」

    「我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