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五） (第6/17页)

喉嗓後，道：「唔，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听见这城府甚深的老家伙又问话，佐为轻轻一叹，心想：名字而已，也没什麽好不能说的吧。

    「我叫藤原佐为。」

    「唔，藤原这个姓氏是常见的，可是这个佐为……佐为啊……唔……」

    桑原自己不知道在琢磨什麽，佐为也不理会他，只专注地看着萤幕上的棋局。他跟进藤光的新居并没有电视，看电视对他而言是久违了的事，现在看见有人在这板子里行棋，不禁又感到怀念有趣。

    奈濑跟进藤光之间的棋力差距颇大，桑原看到了中盘前便不看了，忽然又向佐为搭话，这次却是有些苦笑地自嘲：「……虽然你是个心软的好孩子，但一定也觉得我这糟老头又任X又难伺候吧……」

    佐为一愕，还不知道该说什麽，桑原便转向萤幕，似乎也不太敢听他的回答，喃喃自语道：「只有围棋……绝对不会嫌弃我……唔，嗯，我这一辈子也只要有围棋就够了。」

    2

    佐为也的确如他所料，是个心软的好人，原先对他颐指气使的态度还不以为然，但突然听见他这垂垂老朽一番沮丧真诚的告白，也不计前嫌，微笑道：「……人本来就不是完美圣贤，谁没有任X的时候呢？」看向萤幕，正好是阿光在落子，佐为的思绪也飞回到了十四年前，阿光让给他的那一局新初段b赛……那时候阿光还想出了一个办法不让自己的实力曝光——逆让给塔矢行洋更多的子，这样的办法他居然在短短几秒钟内就想到了……他的机智让人甘拜下风，想必这世界上，除了塔矢行洋之外，也没有人能看出那盘棋的高深之处了吧。

    佐为看着萤幕上来往的修长手臂，那时候的阿光还只有十四岁，奈濑也只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nV而已，现在都已经是可以自立门户的青年们了，容貌身分虽改，但棋盘上的激战历久仍存。佐为一边看着，一边想起了在阿光的新初段b赛前夕，他一得知阿光的对手是塔矢行洋，还吵着要他将那局一生一次的新初段b赛让给自己……还说……阿光就算背负自己的Y影，又有甚麽关系……

    佐为垂下了眼，想起了那个总是强求阿光的自己，苦涩地低语道：「……曾经，我也是个极度任X自私的人……全亏得阿光，处处成全容谅……」

    桑原仁虽然别开脸没看他，但佐为的声音清晰柔亮，桑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大愕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唔，原来是你，奇怪，怎麽能藏得这麽好呢？又怎麽不继续藏下去呢？」

    佐为微抬起头，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只奇怪地问：「……甚麽？」

    「就是你吧……」桑原的双眼发出了锐利的光芒，直S向佐为的脸，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就是进藤小鬼……十几年前连续不战败的原因吧……」

    佐为大惊失sE，背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没想到自己也没透露什麽，这桑原居然能从自己的字里行间猜出他之於阿光的意义，而且完全命中，不偏不倚，直觉之准，思虑之快，直达神鬼之境。佐为不管是生前还是Si後，都没被人这样洞悉过心中所想，还被这样直接说了出来，他毫无防备，连若无其事都做不到，骇得脸sE惨白。

    桑原仁虽然猜出他二人关系匪浅，却没想到这番猜测能把佐为吓成这样，不禁微微歛下笑容，温声道：「……你放心吧，我虽然老了，但只要我愿意，牙关还能咬得够紧……不会跟任何人说你跟进藤小鬼的事的。」

    佐为根本无法受他安抚，此时心神不宁，忍不住起身道：「……我先告辞了。」

    「唔，你如果要告辞，我的牙关可能就咬不了那麽紧了……」

    2

    「你……！」

    桑原没理会他的怒意，只对着萤幕一努嘴：「喏，要终局了，你去幽玄之间前面待着，等进藤光出来，告诉他，我这老不Si的在这里等他来下棋……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吧。」

    佐为一愣，看向萤幕，的确是进入收官阶段了，马上就局毕了，但他独自去找阿光，这样一个生人在棋院内部走来走去，岂不是马上就要被轰出去？……被轰出去也好，至少可以不必再看到桑原了……

    「唔，如果有人问起你，你就说你是我带进来的朋友……我脚力不好了，只能在这里等……小美人儿啊，我话先说在前头……等等你跟进藤小鬼一起过来，少了哪一个，我的牙关就咬不紧了。」

    佐为无奈，只好答应。走出观战室後找了人问幽玄之间的走法，果然马上被质疑身分，他按照桑原的说法说了，对方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殷勤有礼地亲带他到幽玄之间前，但无论怎样他还是无法进去，只能在外面等。

    新初段赛结束後，会在幽玄之间内进行一段检讨和采访，佐为站等了许久，看着紧掩着的纸门，里面偶尔传来众人的谈声笑语，听见进藤光的声音，他不禁柔柔地笑了起来。

    等等阿光一出来就看见自己在这里等他，不知道……会是什麽表情呢？……反正一定很可Ai吧……呵呵……

    佐为掩着x口等着，一边想像着阿光等等的反应，一边想着十四年前在这里的新初段b赛，心里又是甜蜜，又恍如隔世。

    幽玄之间内的检讨和采访都结束了，记者和摄影师等先移出，只疑惑地看了佐为一眼，猜想他应该是什麽名不见经传的棋士，只对他点了点头便相继离开，接着是进藤光和奈濑也出来了，两人一看到佐为，佐为便报以最温柔美丽的微笑：「阿光，辛苦了。」

    进藤光惊愕无已，指着佐为老半天说不出话，奈濑则是从没见过这麽漂亮的男人，此时红着一张俏脸，主动对佐为打招呼：「你……你好。」奇怪，他是这几年的新进棋士吗？没印象啊……还是新的棋院员工？也太漂亮了吧……不说他长得这麽美，就是这气质，也实在不像是棋院的一般员工啊……

    2

    佐为看向奈濑，点了点头，有礼地笑道：「你好。」这孩子也长成韵味十足的nV人了……倒是阿光，看起来不只小了她一岁，还像是她的弟弟似的。

    看两人应对来往，进藤光愣愣地对奈濑道：「……奈濑，你也看到他了？」

    奈濑不明所以地看着进藤光，陪笑道：「……进藤本因坊，您没事吧？」

    进藤光终於回过神，惊呼了一声：「佐为！」立刻走上前握起佐为两手，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地问：「你……你怎麽进来的？！」

    他才刚问完，纪录人员等就从幽玄之间走出，看见了佐为也都一愣，正想问一样的问题，进藤光已经问完了，佐为苦笑着回答道：「是桑原先生带我进来的……他腿脚不便，现在在观战室等你去跟他下棋，叫我来跟你说一声。」

    众人恍然大悟，一齐点头。

    瞧所有人马上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可见桑原平时的y威如何，佐为微叹一口气，觉得桑原的骄横直b皇室成员，但外表看起来只是个衰弱的老人……就这样的一个老头子，有什麽可怕的？佐为也略略有所感触：大家并不是怕他，而是让他，就像阿光以前对我那样吧。

    这样一想，佐为心中的不满瞬间被同情给取代。

    进藤光回头对众人道：「那我先去观战室找桑原老师。」

    「是，进藤老师。」

    2

    「佐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