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五） (第2/23页)

院那边为了要分出主副将，才这样安排……就是不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提前被对方盖黑星。」

    进藤光无力地冷笑：「……你都不生气？」

    「生什麽气？」

    「你们棋院就笃定他们两个遇上前，都是全白星，肯定就是主副将，其他人就乖乖去争三将就好了，是不是？」

    「年度成绩不如人，也没办法。」洪秀英耸了耸肩，又说：「真的想争主将或副将，那就一路赢下去啊！棋院也不是不给机会，每个预选选手都有机会跟永夏和日焕对弈啊！……唉，虽然棋院有这样安排，但是日焕在遇上永夏前，也是有黑星的……」

    进藤光「嗯」了一声，顶尖选手间，胜负黑黑白白，都是常事，年度成绩第二，也不代表就绝不会输给第三第四，要是真的太悬殊，反而是该国的y伤，就像当年的北斗盃……众人看好的，只有塔矢亮，因为当时日本该辈只有他一枝独秀，也说不好到底是塔矢亮太强，还是日本年轻一辈都太弱了？……国家的高手，当然是越多越好、越强越好，最好有个十来个，每个还都一样强，那b赛才好看呢。

    「好了，然後呢？」他对韩国拣选选手的方式也没太大兴趣，听听就过了……话说当年北斗盃，塔矢亮还是种子选手呢……！根本不必参加他们的预赛，就是内定人选，那时自己也是一样不服气……

    这就是有成绩跟没成绩的人的差别。

    这是职业界，是很现实的，别说什麽都要公平，就说一件现实的事——强者是没那闲功夫去跟弱者慢慢循环的。

    洪秀英听他问「然後呢」，这时深x1了一口气，进藤光奇怪地看着他，只见他按着额头，又是佩服又是无奈地说：「……永夏……猜你应该是主将或副将，所以，日焕被盖黑星之後，他下一场就也跟着领一个黑星，反正成绩追着日焕……两个人的白星黑星都一样多，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一开始的计画！觉得……就是巧合嘛！最後决赛当天，日本的名单才公布了，进藤你是副将，永夏他知道了……他就……就……」

    进藤光cH0U动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汗颜道：「他就……故意输给林日焕？」

    洪秀英垮下肩膀，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高永夏……简直是个疯子……他到底有没有尊重b赛？……等等，先不说这个，他居然能完美地控制每一场的胜负……好像得黑星或白星，只是看他要不要而已，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中途万一不小心多吃了一颗黑星、而林日焕接下来却一路赢下去，那又怎麽办？

    ……他也预设进藤光不是主将，就是副将，刚好他是最後一场跟林日焕对弈，所以费尽机关这样做……

    进藤光转了转眼睛，又不明地问：「……他没有想过，万一我是三将怎麽办？」

    洪秀英望着他，委屈地说：「他後来跟我说，如果你是三将，也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不打算跟三将对弈……如果你真的是三将，那他就赢了日焕当回主将。」

    进藤光脸sE不太好，皱眉问：「……林日焕，有听到他这麽说吗？」

    洪秀英连忙摇手：「没有没有，他这句话……日焕没有亲耳听到。」

    进藤光轻轻一叹，道：「但林日焕知道这些事之後，应该也够生气了。……嗯，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听说……他输给了日焕之後，竟然在当场笑着说：这样一来，我就能跟进藤对弈了……」

    两人乾站着片刻，才同时重重叹了口气，进藤光拍了拍洪秀英的臂膀，道：「别理他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洪秀英瞟他一眼，低声道：「我是韩国队，b赛结束前，出入当然都要跟队员在一起。」

    进藤光「嗯」了一声，双手叉腰环视了现场一眼，见到各国公关上前去跟各自的主将和副将说话，意要他们叙到一个段落，看来活动已经准备要开始，他们也得就位，等等还有来客要进场呢。

    「秀英，你去找林日焕吧！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好。」

    洪秀英快步走向休息室，进藤光也回到队员身边，塔矢亮和社领着他一起步向後台。社看他跟洪秀英单独聊了一段时间，脸sE反而变得有点差，问道：「你们刚刚说了什麽啊？」

    进藤光摆摆扇子，不想细说，只道：「都是乱七八糟的事。」

    为首的塔矢亮听见了，回头提醒两人：「不要被影响情绪。」

    进藤光跟社同时点头，众人到了後台，三国选手齐聚，聆听主办单位的指示，记住了走位和致词的顺序。

    这第一天的开幕典礼和cH0U签都相当顺利，毫无波折，跟第一届北斗盃的闹腾完全不同，但韩国队的气氛诡异，下了台後，不必再面对观众，林日焕整个人散发出低气压，高永夏还一副事不关己，洪秀英也面无表情，观众虽然都不知道韩国队有什麽不对劲，但中国队和日本队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第一天是韩国对中国，陆力虽然是副将，但看事的经验老到，对乐平和赵石说：「韩国队的气势不对，我们只要正常发挥实力就好，不必去理他们内部有什麽问题。」

    乐平缺根少筋，全场只有他一人还不觉得韩国队怎麽了，他又最讨厌听人说教，忍不住白了陆力一眼，嘀咕道：「谁不知道要正常发挥实力？这还用你来教我啊？」

    陆力白回他一眼，也不多说什麽，但想乐平心无城府，说起来倒是个不容易受外在气氛影响的人，正常发挥实力这一点，他这样的人反而能做到最好，也算是天生的优势吧。

    今天没有日本的赛事，日本队只要在休息室内观战即可，三人走向休息室的路上，塔矢亮突然拉住进藤光的衣袖，放慢了脚步，低声问：「你知道韩国队发生什麽事？」

    进藤光「嗯」了一声，社好奇地凑过来：「到底是什麽事啊？」

    进藤光摇了摇头，塔矢亮冷冷地望了社一眼，社自讨没趣，耸了耸肩，喃喃道：「不知道也好。」

    「进藤，你怎样？心情有受影响吗？」

    「嗯，一点点。」这多少也关他的事，怎麽能漠不在乎？……虽然……他并没有真的搅和进去，但这次棋峰赛，依常理来说，林日焕的对手应该是自己才对……啧，高永夏真是个激怒人的天才。

    「……今天有一整天的空，你好好沉淀情绪吧。」

    主将发话，进藤光垂头「嗯」了一声，还很得T地说：「我知道了。」

    社想了想，突然一惊，没好气道：「……喂！洪秀英……该不会是故意告诉你那些的吧？这会不会是韩国的攻心策略？！」

    塔矢亮和进藤光一起横了他一眼，一个说：「洪秀英怎麽会做这种事？」另一个说：「就是啊！而且还是我主动问，秀英才告诉我的。」

    社「喔」了一声，又说：「说的也是。」

    三人坐下准备观战，进藤光忽然想起一事，问塔矢亮道：「塔矢大师没来吧？」

    「嗯，父亲说母亲这两天有别的安排，他要陪着母亲。」

    「社，你的家人有来看吗？」

    「……不知道。」

    进藤光点了点头，黯然心想：我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来。

    话说到此，b赛已经开始。序盘的发展，中韩两方都很顺利，日本队的三人在休息室跟着b赛排棋，也甚少评论，室中几乎只有啪吱啪吱的落子声。

    韩国虽然内部有点争执，但面对赛事竟是一点也不落下风，布局很广，棋子都按在第四线以外，风气可说是如常凌厉。日本队的三人一边排棋，一边抬头望着萤幕，偶尔沉思，都有发现：韩国队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