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_17是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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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是你? (第2/2页)



    醉得胡言乱语了。

    凌霄手指在他额上狠狠一戳:“真恨不能杀了你。”

    那人却翻个身回抱住他,声音黏黏乎乎地要水喝。

    醉梦中时间陷入混沌,不知过了多久,或许顷刻,又或许很久,有人用口舌渡来茶水。

    他下意识不管不顾地索取,想要更多清凉,扑灭烈酒烧起的灼心的热火。

    口津交渡,有粘腻的水声,悄然间攻势逆转,他被人压着,以吻强硬地侵犯,尽数攫取胸腔的空气,呼吸着他的呼吸。

    “唔……”

    良久那人才放开他,云思神识迷蒙,蹭了蹭脸颊侧旁的宽厚手心。

    他毫无防备。

    他怕凌霄,哪怕是在宫中养病的那些日子,凌霄收敛了利爪獠牙,他也怕他。他知道那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得到而耐心地伪装。猎物唾手可得无处可逃,他尽可做出些温柔体贴的模样,何必总是撕咬得鲜血淋漓。

    可是或许今夜是醉倒了,抑或凌霄确实和往日不同,没有令他恐惧的掩饰的侵略,潜意识里他竟放下了防备。

    里衣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只要挑开系带,熟悉的身体便完整地献在他面前。凌霄这样想着,手掌便游走在他身上,指尖轻佻地拨过乳粒,不消多久便颤巍巍地立起,将胸前的布料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觉得不舒服,无意识地抓住在身上作乱的手,好似被春雨打乱湖面荡起涟漪,不复平静安宁。

    似乎有人轻叹一声:“算了。”

    清晨云思醒来,只觉得宿醉后脑袋针扎般的疼痛,却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困倦地哑声唤道:“来人。”

    话音未落,便听到有人回应:“在呢。”

    他忽觉不对,猛然清醒,却见凌霄半支着身子,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

    “要喝水吗?”他又补上一句。

    我怎么会在这?

    晏云思头皮一炸,下意思扯紧被子惊声怒道:“凌霄?!”

    凌霄“噗”地笑出声:“我可没对你动什么手脚,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

    “你——”他根本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记忆模模糊糊地只停留在和凌霄斗嘴,只是后知后觉身体似乎并没有云雨后的异样。

    凌霄起身倒了盏茶来递给他,云思手一挥:“滚开,看到你就反胃。”

    凌霄只当听不懂:“反胃?莫不是有孕了。你若真能怀上身孕,倒是可以把你收进后宫。皇帝是不能给你做了,皇后的位置你可喜欢?”

    云思心中漫上一如既往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这人没法和他说话。

    凌霄笑了笑,不再惹他。

    他拍拍手,有宫人举着漆木托盘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托盘上垫着绸缎,其上是一套锦衣与一顶珠冠。

    “要我帮你吗?”

    云思戒备地望着他:“你想做什么?”

    “本是要送你的,但是想到若只是让人送到你府上,怕是人前脚刚走,后脚你就给扔了,索性当着朕的面换上,待朕看罢,便是烧了也无妨。”

    云思讥讽:“只当陛下夙兴夜寐日理万机,原来心思都在声色器服上。”

    凌霄笑道:“若想知道朕是否清闲,不如待在朕身边亲眼瞧瞧。”

    云思只是冷笑。

    凌霄也料得他的反应:“你若穿上这衣裳,朕便准你看望你那太子,如何?数月不见,你也挂念得紧吧?”

    云思默然。他忽然感到难堪与悲哀。他的愤怒、憎恶、仇恨,对凌霄来说无足轻重,一如放下的狠话,没有值得人正眼一看的力量。凌霄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束缚,他依然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任由他随意悬在空中无力逃脱,等待他某一日失去兴趣便坠落虚空。

    而凌霄,他只需一句话便足以击溃自己的心事。强硬的床事他无法反抗,可当凌霄摆出选择时,他何尝不是依然被迫遵从他的意志?

    “不喜欢这衣裳,不穿就是了。又不是脱你衣裳,我还能逼你不成?一个被囚禁的前朝太子而已,有什么委曲求全见他一面的必要。”凌霄低语,循循善诱。

    可是如何能置身事外?他是臣,那是他本将要侍奉的君。

    依然没有应语,凌霄叹息:“好吧,晏大人真是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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