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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脸盲、道歉与做贼心虚  (第3/5页)
br>    所以,现在是周五晚上七点,我正用胶带拼装纸箱。    英文老师对这出戏的执着甚至驱使她关说警卫让学校晚点关门,居然还成功了。    这下真不知道该怀疑哪个点。    1    英文老师间有为谁带的班得奖而开赌盘?警卫暗恋我们的英文老师?    「叶月圆,是把这里剪开吗?」魏君瀚喊我,手里拿着一块画着线的纸板。    「对!」我答话时太慌张害声音分岔,但光是能和他只隔不到一公尺的距离,就是莫大的突破。    这勇气当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除了校庆时他语气不带恐吓地向我搭话和试图支开阿伟以外,方正yAn对我的洗脑也颇有帮助。    「其实魏君瀚不坏,他只是白痴。」放学前,方正yAn没头没尾的和我说。    我应该回他:你又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我造成了多大的Y影,凭什麽擅自说他不坏?    但我忍不住先吐槽他。    「你这白痴凭什麽说别人白痴?」    他回我一句靠北,继续说他的。    「他就是很容易相信人,又太心软,还冲动,才会对你那样。」    1    他看我一脸「我就静静听你胡扯」的表情,理解了他没办法用两三句话就替他兄弟洗白。    於是他沉默了一下,不讲两三句话了,改用一句话。    「你相信我。」    哇,居然想用四个字让我对我恐惧的来源之一改观啊?    我有这麽好打发?    还真的有。    他的眼神如此坚定,话语简短却不容置疑,让我一时怔愣。    某些瞬间,方正yAn讲的某些话会带给我莫大的影响力,力道之大,能撼动我Si守的防线。    他该不会知道吧?    知道每当他衬着yAn光认真凝视我的眼睛,语气温和而坚定时,我的判断力会断崖式下滑。    1    不然他怎麽老是这麽做?    他肯定知道这样超有用才一直用吧?    虽然想骂他用这招很贱,但同样的招还一直中的我才是最贱的,哭啊。    反正就当自己被方正yAn骗了,我尝试____真的是小心翼翼到极点的那种尝试,和魏君瀚说话。    严格说来那不能算说话,仅仅是尽量避免自己下意识逃避他的提问。    我答应要相信方正yAn,尽量把魏君瀚的可怕程度降低,不代表我能跟魏君瀚畅聊人生,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空气里尴尬凝结,我们两个埋头做道具,谁也不打扰谁,在无视对方这方面,我和魏君瀚有绝佳默契。    「喂。」纸箱剪到一半,他忽然和我搭话。    「?」我手上的纸箱和胶带掉到地上。    是您请说小的在听您有何吩咐?    他瞥了一眼可怜的胶带,它正无助地滚远。    1    「唉。」    不是,哥你什麽意思?叫了人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叹气是哪招?    如果他是方正yAn我就一拳过去,但他是魏君瀚,所以我吞下不满,默默去追胶带。    把胶带捡回来後,正准备坐回地上。    「对不起。」    我的脚y生生被这句话给冻住,呈现一种手脚并用、极其不符合人T工学的半蹲状态。    他没有看我的眼睛,不怪他,我的眼睛现在应该瞪得跟高尔夫球一样大,挺吓人的。    我想发出点声音,但控制嘴巴不要张得跟网球一样大已经太吃力了,於是沉默再次归来我们之间。    「呃,」他毕竟没看到我震惊的姿态,可能以为我的安静是不领情,於是继续说「刘为霖在我们面前真的很不错,我才会相信他。」    「他讲得很像真的。」他说。    1    「靠腰,听起来超像藉口,」他又说「我没有要推卸责任。」    「是我误会你了。」最後他说。    这应该是个大快人心的道歉场景,但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尴尬。    他很尴尬。    我更尴尬。    整个空间成了一滩尴尬组成的Si水。    我都不知道被道歉是件尴尬到让人发毛的事情。    我们快被尴尬溺Si之前,我终於说出一句话。    「其实我觉得,这些话你用讯息传,场面b较不会这麽尴尬……」    而且b较完整,他刚尴尬到语无l次,有道歉跟没道歉一样,根本没听懂他想表达什麽。    1    「别说了,我现在想用纸箱做个棺材躺进去。」    「拿去吧……」如果是我也会想这麽做,於是我把手里的纸箱递给他。    道具组一解散,我三步并两步奔下楼梯,往T育馆冲。    迫不急待想和方正yAn分享这件事情,甚至不能等到下周一。    为什麽不传讯息?    讯息哪能传达我澎拜的感触!    那句对不起虽然尴尬,但在魏君瀚说出口的瞬间,我确信心里有一个怎麽也解不开的结被瞬间化开了。    以为Si透了的土壤,居然冒出零星的芽。    我早已放弃修补心上的伤口,只是一昧在痛苦中逃窜,但一句简短却认真的道歉竟然能燃起我的希望,伤痕永远不会消失,但会不会有一天,日日夜夜困扰我的痛楚至少能够结痂。    留疤也无所谓,不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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