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明日蒹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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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蒹葭 (第3/4页)

按下车窗。打火机啪地一响,李忘生就在后座闻到了发涩的烟味,他端端正正坐在后座上,从后视镜里看谢云流,猜不出谢云流的心意。对方指尖夹着一点明灭星火,侧过头对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在十多年前的某天,也是这么一个带着寒意的深秋傍晚,谢云流骑着自行车,心和身体却guntang炽热。李忘生放在他腰上的手仿佛是能点燃他身体的火,年轻的谢云流横冲直撞,载着心上人来看开得正盛的芦花。

    谢云流觉得自己就是一根芦苇,什么不顺利的实验,什么令人心烦的项目,通通在这一刻被踢出他的脑袋。他是风中的芦花,爱是他的养料,风沉甸甸地想要压下他的身躯,他偏要姿态强硬地在风里招摇,让人瞧见自己长得有多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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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沉默着并肩坐在田坎上,手指和胳膊在无意识地磕磕碰碰。

    谢云流忽然扭头去看李忘生,意外同正在偷看自己的人对视上。

    李忘生耳朵红透,立刻心虚地挪开视线。

    谢云流却忽然愣住了。

    他虽然一向都觉得李忘生的眼睛很美,不过今天在夕阳的映照下那双眼睛越发显得潋滟动人。金色的晖光点亮了凡人的眼,也点燃了谢云流的情。

    谢云流不由自主地靠近,轻轻俯首,吻住那双唇。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亲吻。

    青涩的动作藏不住悸动的灵魂,李忘生紧张的身体在谢云流怀里逐渐变软,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热气上涌,李忘生的镜片都浮起一层薄雾。只是唇瓣贴在一起,偶尔谢云流的舌尖会点在李忘生的唇上,并不侵入,但足以让毛头小子心满意足。

    谢云流浅尝辄止,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见李忘生神情有些茫然,唇色却十分鲜艳。

    择日不如撞日,谢云流按捺内心激昂的情绪,他清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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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

    李忘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猛地一颤,两个人的鼻子就撞到一起。

    谢云流痛得眼前发白,强忍着维持形象,回头看了眼被风吹倒在地的脚踏车,又看看捂着鼻子、眼里泛起水光的李忘生,咽下快要出口的告白。

    李忘生被疼痛惊醒,心里暗惊刚才的暧昧气氛,又有些庆幸。幸好被这车打断,不然他一定会主动亲师兄。

    李忘生赶紧站起来,背着谢云流擦干痛出来的泪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去把车扶起来,推到谢云流身前:“师兄……”

    此时谢云流也恰好开口:“忘生……”

    谢云流鼻子还是红的,面上一副淡然模样,好像刚才突然轻薄李忘生的人不是他似的:“嗯?师弟你先说吧。”

    李忘生低下头,小声说道:“师兄,不早了,我们得回学校了。师兄是不是还有几组数据没有跑完?明天要开早会的。”

    谢云流本以为李忘生是要主动坦白,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正经劝学的话。旖旎气氛全无,那些sao动不安的张牙舞爪的芦絮顿时偃旗息鼓。谢云流一时无语,在心底默默吐槽了八百句“师弟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呆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骑着车又把人载回了学校。

    下次一定!彼时谢云流一边奋力蹬着踏板一边给自己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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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谢云流就把那点遗憾远远地甩在身后。他意气风发地想,他们还这么年轻,还有长长久久的未来可以随意泼墨绘就。

    谢云流吐出一口灰白的烟雾。

    再往下的回忆就不怎么美好了,谢云流打断纷乱的思绪,碾灭还未抽完的烟,打开车门下了车。

    李忘生还在对着后视镜里他的侧脸出神,被他突兀的动作唤回理智。谢云流在他疑惑的目光里上了车后座,将他挤在狭窄的座椅上掐着下巴狠狠一吻。

    李忘生眯起眼,任由谢云流凶巴巴地在他唇上啃咬,眼眶里晕出水色。搞不懂谢云流的想法,但李忘生没有半点抵抗的念头,他的舌头甚至还试探性地舔了舔在自己领地搅动的入侵者,随即便被越发兴奋的谢云流吻得更深。

    谢云流的手伸进毛衣里,隔着一件牛奶般丝滑的衬衣去摩挲李忘生的腰线。李忘生一向少食,当年还在上学时,明明他俩都处在正能吃的年纪,每次谢云流去添第二碗饭,回来一看李忘生还在那苦大仇深一般慢吞吞拈着第一碗的饭粒子细嚼慢咽。十多年过去,谢云流觉得掌下这人的腰更细了,忍不住又多摸了几把。

    后腰是李忘生的敏感带,被谢云流用力掐了几下,李忘生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哼哼。谢云流脑子里的旖旎想法被他哼得更加下流不堪,他扯开李忘生的衣裳,冰凉的手指直接捻弄李忘生腰腹的皮肤。两个人越亲越热,在狭窄逼仄的车厢里出了一身的汗。谢云流顺着李忘生的脸颊亲,往他耳朵里呼气,把他的耳垂咬得充血,红润润得好像最上品的珊瑚珠。

    李忘生还是受不住疼,眼泪悄无声息滴到谢云流手腕上,谢云流顿了顿,凑过去吮干他眼角的咸液,又继续往下。喉结和锁骨被咬得痕迹斑驳,谢云流一边同李忘生接吻,一边摆弄他的四肢脱他的衣服。谢云流的吻还是那么令李忘生无法抗拒,因此他当然只能放任谢云流在他身上动作。很快,李忘生身上只剩下敞开衣襟的衬衫和一双棉袜。

    李忘生的性器颇为秀气,粗细长度都是正常人的尺寸,因为从未使用过,甚至连手yin都很少做,颜色并不深。他喘息着低头,颈侧被谢云流叼在嘴里,入目的先是肿胀的rutou,再往下就是两根亲亲热热贴在一起的性器。师兄的比他的粗长一圈,颜色也更深。就像他们身上客观存在的差异一样,明明从喜好性格乃至为人处世的态度都如此迥然不同,在当年却谁看了他俩都会开一句玩笑,说他俩注定要一生做一对发光发热的同门双璧。

    两个小时前谢云流还在拨弦的手指此刻抚在他们的性器上,粗糙的茧让李忘生觉得有些疼,但疼痛里伴随着yin靡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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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流咬着他的耳尖,在他耳边坦白:“好忘生,在国外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在恨你。一边恨你一边想着你撸,想把你cao到求饶。”

    李忘生耳朵简直要被烧没了。谢云流为什么说恨他,他再明白不过了。任谁在前一夜和师弟聊完项目关键实验、第二天就被举报,随即项目主要负责人便落在对方身上,都会怀疑是不是被人背后插刀。实际上,当时的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李忘生,而李忘生又恰恰是这件事中最大的受益人。

    谢云流是真的恨过。

    怎么可能不恨?风光无限的省状元、学生会长被冠上学术不端的名头勒令退学。原本两个人并列项目第一负责人,一夜之间变成只有一个名字。始作俑者居然还跑到他面前来鼓励他再次高考,花言巧语地哄他,说自己会一直一直等他。偏这人还是和他亲过嘴只差捅破窗户纸的人,纯阳双璧在谢云流看来变成多可笑的说法,他和李忘生大吵一架后就漠然地出了国。

    在异国他乡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谢云流已经记不清了。但当他半年后收到李忘生的第一条私信时,他可悲地发现自己心中居然还有一份无法忽略的喜悦。

    谢云流也不知道李忘生是怎么在茫茫数据流中发现的他的账号,那时他的主页上只有一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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