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难容（羞羞的公开处罚） (第3/3页)

倒是享受了被师兄们抱回房内的待遇。

    作为最小的师弟，他挨了打，自然来慰问的人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心疼他被打得屁股开花，过来揉揉他脑袋安慰几句，留下些膏药、灵果之类也就走了。

    也有人来看时不免酸溜溜的语气：“小祭，你可是凌云宗成立以来，第一个挨家法却没有把屁股打烂的孩子。”

    也许是气师兄对他偏心罢，容祭心想，可是这人的另一句话却令容祭心里忐忑起来。

    “你别看你挨得轻，那毕竟也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你光屁股，鸡鸡都给人看完了，师兄若是真心疼你，为什么现在了还不过来看你？”

    鸡鸡屁股被看完倒是没什么，他也看过人家的，便是说话的这位，上个月也是光着屁股挨家法，被打得屁股高肿，还被扒开打了小花，那时他可没落井下石。

    只是……为什么师兄还不来哄哄我呢？难道真是我做错了？师兄不要我了？

    挨完打的人脑子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不想则已，一想就止不住，空留得泪潸潸打湿了枕巾。

    等到夕日西斜，暮光尽收之时，青衫的身影才翩然来迟。

    “唉，我不来，你就不知叫人给你上药吗？”来人轻叹，不知是心疼还是感慨。

    容祭大喜，睡意全消，忍着疼痛起身，一使力就扑到顾影怜怀中。

    顾影怜爱怜的拍拍他红肿胀紫的屁股：“挨了打还不消停，真是打轻了，下次屁股必须给你打烂！”

    话语虽狠，但行动上的安抚之意却是不少的。

    容祭却不领情了，悄然推开师兄的怀抱，赌气的趴在床上。

    “打我这么重，却还来这么晚！”

    他本想撒个娇，没想到顾影怜神色间却落寞异常：“我知道，打你这一回，你该是怨我了的。”

    容祭刚想争辩自己不会怨怼，没想到顾影怜还有后文。

    “自你上山那日起，师父便叫我照顾你，想来，那一段时日确实是我最为快意的一段时光。”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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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你尿了床都不避讳我，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后来师父猝然离世，我接过掌门之任，你反而越来越和我疏远了。”

    “……”

    “你身份特殊，又素来无法无天惯了，我若不严加管教，将来你惹到不该惹的人时，被人残害，倒叫我去哪里给你申冤报仇。”

    容祭又哭得泪流满面，他很想争辩什么，却哭得说不出话。

    “罢了，总归是我打你太狠，希望有朝一日风尘靖平之时，我们还能回到之前那种相处。”顾影怜留下一方食盒，里面不消说，全是容祭爱吃的菜。

    他会身欲走，却被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狐狸一把抱住，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便也顺水推舟在床边坐下，抱起男孩继续哄。

    “我……没有和师兄疏远……是小祭不对，师兄打得该。”

    顾影怜摸摸男孩的脸颊，给他擦眼泪。师兄弟二人似乎恍然回到了当年那样无忧无虑的岁月里。

    顾影怜端起食盒，喂自家师弟吃饭，两个人一个只顾喂，一个只想吃，虽然沉默，倒却温馨静谧。

    “虽然屁股开花，但是又能和师兄这样亲近，到也不错”容祭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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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影怜看他时不时抽泣两声，脸上却有一丝笑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调戏道：“怎么，屁股不疼了？”

    容祭摇摇头：“疼得厉害！甚至鸡鸡也在木枕头上怼着生疼，但是小祭该打！”

    “这倒是前所未见，以前尿床都要栽赃说是我干的，现在怎么这么有担当了。”

    “师兄不是那个能陪我玩一下午捉迷藏的师兄了，小祭也不能一辈子都是只会给师兄添麻烦的狐狸。”

    顾影怜十分感动，并给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来了一发。

    不疼，很响。

    “少扯这些，我不愿意你掺和进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里，但想想你的身份，怕是山雨欲来，谁也挡不住。”

    “所以？”容祭觉得这大概是要自己以后多跟着师兄学习了。

    “所以你的屁股赶紧养好，不然犯了错师兄都没地方罚！”

    果然，跟着学习还是爱与痛并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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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祭羞赧一笑，点点头应下：“若我以后犯错，师兄会打我屁眼吗？”

    顾影怜万没想到这只狐狸如此直球，反倒是红了俊脸：“当然……你的特权已经被我收回了！”

    “那我可以要求一个新特权吗？”

    “什么？”

    “犯了错，屁股是免不了要给别人打的，鸡鸡和小花也是免不得要暴露的，他们看便看了，只许打我屁股，鸡鸡和小花，我只给师兄摸，只给师兄打。”

    “好！”

    ……

    容祭修养了将近一旬才好全了，顾影怜遵守诺言每天晚上陪着他，只是伤好了之后，他也没有搬回去，好似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

    容祭自有了第一次挨打，之后跟着顾影怜学习各种事务，犯了错时也免不了被扒光了裤子，摁在膝头打光屁股，只是二人关系却日益亲密起来。

    又过了一旬，乃是容祭正式下山历练的日子，他入门晚，又是妖族，这次下山时机却不好，没人可以陪着，顾影怜抽不开身，直能让他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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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那日，容祭忐忑又踌躇，他修为不算差，下山历练危险当不多，闯下一番名气，也好日后陪着师兄，只是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下山，多少有些忐忑。

    仪式上，容祭被各色护身法宝塞的满满的，顾影怜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一路小心，等到众人散去，他还站在那里，见容祭没走，轻笑一声，把人叫过来。

    一挥手，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剑鞘通体莹白如玉，连带着剑柄也是白玉一般材质，拔出来时凛凛寒光，藏而不露，锋芒尽敛，却不怒而威，自有不可犯之正气。

    “当年师父于凌云山得圣人璧、君子圭各一，遂请名匠分铸为二器，作为凌云宗信物之一，你眼前所见，恰是其中一柄，剑名：尚隐。”

    容祭没听过这些传闻，但他见过师兄的掌门信物：无戢，那是一把赤红的宝剑，虽然血气纵横，锋芒毕现，却无半分杀意，与这把剑的气质虽然迥异，但却隐隐有相似之感。

    “我真的，可以接过这把剑吗？”容祭迟疑了，但一想到也许这正是师兄的期望，他还是接过了这口宝剑。

    尚隐铮鸣一声，在他手里安定下来。

    “君子尚隐，藏器于身以待良机，赠你此剑，一是愿你此行修养心性，能如君子稳健坦然；二来你是我凌云宗的小弟子，如果被人欺负，看到这把剑，他也要掂量一二了。”

    容祭强忍泪花，拜别师兄，独自下山去了。顾影怜凝神远望，直到小狐狸的身影消失在山下，融入层叠的绿林翠意之中，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