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为什麽我们要逃？我可以去接受审判，反正我没做错事他们能判我什麽？」

    「帝国的历史中哪次nV巫审判中nV巫可以全身而退的？」

    「……」

    「我们乾脆合作，你帮我，我也帮你。」

    「听起来不错，但是具T来说怎麽做？」

    「你帮我消灭黑森林，我帮你回到家乡。」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消除黑森林。」

    「你会找到方法的。」

    「消灭黑森林之後呢？你要去哪？回家吗？」

    「我五岁後就没有家。」

    「还是你跟我一起回我老家？那里很漂亮，适合养老。」

    「这提议不错。」

    是梦，最近很常作梦，内容都差不多，是她跟黑水离开军营之前的对话。他们一从黑森林出来後，黑水藉故将她扣留在监视的帐幕里两天，又加上有手铐圈住彼此，黑水成了艾伶唯一能见到的人类。

    黑水话不大多，他总是坐在帐幕的其中一个角落送来的信件跟卷轴，她也没从黑水口中得到太多的资讯，对於未来，她只觉得那是成堆的未知数。

    他们在离开帐幕之前，黑水突然跟自己说了那些话，谈合作什麽的，可是艾伶实在不理解自己到底能做什麽？就算她真的是传说中的nV巫传人又如何，她又不知道怎麽施展力量毁掉黑森林。

    但，她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真的很想家，也很想念朋友。

    而黑水说的没错，她原先以为接受国王审判後应该可以真相大白，但从没听过有哪个nV巫可以从审判中全身而退，还况她的身份又如此扑溯迷离，谁会相信一个乡下来的没权没势的孤儿说的话。

    我们总是希望两全其美，但这世界不认为你有任何选择权。

    ※※※

    身为一名年轻nVX的残障人士有些好处，就是路上会招来一些怜悯的眼神以及被礼让的优先权。

    没有谁一开始就能接受自己未来会少一条腿，巧栗也是历经了不少心里挣扎跟痛苦，可是她b多数人更容易适应生活，或许这也是家庭背景的缘故，使她从小就被迫习惯各种压力及不顺遂。

    犹记得四岁左右，那天下着雪，村长还是急忙地来到巧栗的家门口，他多次想扬手敲门却又多次放下。巧栗在旁边的花圃赶家禽，因为突然下雪所以NN要她出去帮忙照顾J鸭，免得牠们冻Si。

    是巧栗出声唤了村长，村长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杵在巧栗家门好段时间。巧栗开了门让村长进去，而NN一见到村长时，双眼就泛起泪光。那时巧栗还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村长来访通常没带什麽好消息。

    那天是巧栗的父母过世。军团没有捎来安慰的信息，只是派了村长来传达家人离世的恶耗。

    巧栗记得NN有五个儿子，爸爸是最小的，而巧栗没看过伯伯们，因为他们也都从军後就离世，听说以前帝国很需要士兵，因为邻国吉尔喀国常常来SaO扰，还有帝国那时也有一些内乱抗争，伯伯们都是被徵兵徵走的，听说村子里都没有男X了，只剩下刚出生的男婴逃过此劫——巧栗的爸爸就是其中一名。

    帝国的烽火从不停歇，巧栗家的男X都是葬身战场。

    NN扶养每个孩子长大，又要送他们去打仗，这麽多年来NN没听过任何好消息，直到巧栗出生，NN才松了口气。但谁知道，军团缺人缺到最後连nVX也要徵召，所以巧栗的mama也被带走。

    NN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但她是坚强的nVX，所以也没有每天以泪洗面。反之，她把自己所知的一切知识都传授给巧栗。听说以前NN年轻时是学校里的历史老师，她跟爷爷是一见锺情。NN的故乡是南边的罗德镇，那个城镇是帝国的医学中心，也有数一数二的图书馆。NN过世前告诉巧栗，如果她未来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罗德镇，就当作帮NN回去探望老家。

    巧栗真的来到罗德镇了，虽然是Y错yAn差而来访此地，不过巧栗不打算放过任何可以x1收知识的机会，特别是得知自己的好友是所谓的nV巫传人时，巧栗超强的直觉告诉自己：艾伶会遇到天大的麻烦，如果巧栗不在她身边，艾伶肯定会出事！

    三人中就数她最鬼灵JiNg怪，她鬼点子最多，脑筋又动得快，常常化解各种危机。若是要以身T来b喻，欧文是肌r0U，巧栗是大脑，艾伶则是心脏。

    所以即便现在行动不便，又加上断肢处常感到痛楚，巧栗也是咬紧牙根拼命游走各图书馆为了要找齐资讯——关於nV巫、关於nV巫传人、还有关於术士跟各种nV巫的诅咒。

    但很麻烦的是，这些资料都背列为j1ngsHu或是特殊图书，很难使用借阅的方式取得，所以巧栗学会的晚点再来拜访图书馆的习惯。在午夜过後，图书馆的管理员多数都会松懈下来，因为罗德镇也是以治安良好闻名的地方。巧栗用声东击西的方式溜进图书馆，有时偷偷抓了两三只猫，在牠们身上挂铃铛，再抓几只老鼠放进图书馆里，放猫去追牠们，这样一来管理员就会忙着抓牠们而没有注意m0黑混进来的巧栗。

    而这段时间，巧栗越多j1ngsHu就越发感到背脊发凉，她想找人讨论但没有对象。因为欧文又跟着军团回到南方营地，听说军团想要再进去黑森林，这次没带黑水，因为黑水已经被通缉。

    据说黑水绑架了nV巫传人，并把她藏起来，遭到通缉的黑水一边逃亡还击退了不少追兵，最後军团乾脆放烧了术士城堡才把黑水b出来。那把火也烧Si不少术士，听说都是黑水一手培育出来的顶尖术士。

    看现在的情势，巧栗觉得帝国内部的政权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nV巫传人成了保守派跟激进派厮杀的导火线，也是军团跟术士发生激烈冲突的开关。

    黑水最後被逮捕，军团拿出稀有的矿石手铐来限制黑水的行动——天生术士的一个弱点就是有一种特殊矿石可以限制他们发挥能力，但能否限制nV巫施展法术就不得而知，毕竟此种矿石发现之前nV巫早就灭亡。

    军团要把黑水带回皇g0ng的大牢里等候公开审判，巧栗算了算，再过两天，护送羁押黑水的军队会经过罗德镇，而根据天气变化，巧栗相信会刮起风雨，若是水气足够就可能下雪，军队会不得不在镇上停留一晚。

    她必须抓紧时间跟黑水好好约会一下，因为只有黑水知道艾伶在哪，而她一定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