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九皇子_外二 祭品 二 巫女与骑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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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二 祭品 二 巫女与骑士 (第2/3页)

一次,已经够了。骑士长请回皇城,放心,我不会再要求更多代价的。”

    骑士翻转手掌,将她的手收进掌心:“可我不能再做骑士长了。”

    巫女误会了他的意思,急道:“是我害的吗?那我去求皇帝……”

    骑士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极轻地、极轻地碰了一下巫女遮在脸前的围巾:“是我自己在收到传信那刻,就下定决心成为专属于您的骑士,终身只效力于您。”

    隔着层层布料,却像被他直接点在唇上,烫热霎那涌过巫女全身,“为什么”三个字在齿间徘徊,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更长久的相对无言后,巫女低声问:“真的考虑好了?到我家以后,就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坐在逼仄的马车驾驶座上,骑士欠身的姿势依旧优雅:“求之不得。”

    巫女没再说话,抬腕一指。骑士的马鞭凌空挥出清脆声响,甩动缰绳朝着她示意的方向前进。

    马车走上半山腰一处开阔地,骑士勒停马匹,率先跳下地绕至另一边扶巫女下了车,才望向不远处的住宅。

    夕阳下满目鲜花摇曳。一栋两层的小楼石砌而成,被大片盛开的鲜花所围绕。很熟悉的鲜花,骑士抿嘴暗暗一笑。

    巫女歪了歪头:“抱歉,不是姜饼和糖果做成的房子,是不是有点失望?”

    骑士大笑问:“马车安置在什么地方比较好?”

    巫女走到两匹马前,骑士刚要出声警示,就见自己脾气暴躁的战马双双低下头颅,在她伸手摸上鼻子时甚至低头凑近掌心,温驯地任凭她抚摸。

    骑士哑然失笑,不知该说不愧是自己的马,还是说不愧是“那位巫女”。

    巫女摸够了放下手,忍不住好奇:“这匹白色的,是平时骑的那匹?”

    “白日和红月。”骑士颔首,“两匹是同胞兄弟,从小马驹时候便跟着我,带来就不走了。”

    巫女想了想,回答他先前的问题:“房子后面有马厩,还算宽敞,但我没有养马,已经荒废很久未曾修整了。你可以先让它们在这里暂时休息,附近不会来人。”

    “没问题,交给我处理。”骑士将马拴在树边,先跟着巫女进了房子。

    房里布置得舒适而温暖,炉火留着小小火苗,烧得热融融。在巫女带领下转过一楼各处,骑士跟随她上到二楼。

    巫女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这是你的房间。”

    骑士走进去,视线扫过屋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巫女站在他身后踌躇道:“衣服我也准备了一些……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我再去采买。”

    骑士看向巫女:“您费心了。”他笑着问,“您的房间是哪一间?”

    巫女身形一顿,才小声说:“……在你对面。”

    骑士十分愉快:“很荣幸。”

    “今天赶路辛苦了。”巫女退后一步,“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儿送晚饭过来。”

    骑士却跨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臂:“第一个晚上,不能和我共进晚餐吗?”

    巫女愣怔,片刻后兜帽晃了晃,是一个很轻的点头。

    “太好了。”骑士笑着放开她,“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巫女泛身离开了房间,门外脚步声匆匆。

    骑士关上门,才长出一口气,闭眼不自禁一笑。

    衣柜里挂满新装,骑士取出一套比了下,正好是自己的尺寸。拉开房内的另一扇门,果然通向浴室,他擦洗干净身体换上簇新的衣服,在镜前收拾好自己,带着益发雀跃的心情下楼。

    暖黄的烛火照亮餐厅,暖炉中添了香料,餐桌上摆满丰盛的晚餐,长脚杯怀抱一抔剔透的美酒。骑士在巫女对面落座,举杯笑道:“感谢您的收留。”

    巫女举杯的手一顿,在对面灼灼的目光中将围巾拉下些许,勉强露出微抿的柔美红唇。

    骑士心跳得耳中轰鸣。

    巫女慢慢啜了一口酒。

    骑士未饮已先陶醉了。

    食物相当美味。两人一边进餐一边闲聊——巫女甚少言语,骑士却不在意,因为她显然爱听自己说话,而他有足够多的经历和故事可用以慢慢柔软巫女的防线。

    饭后骑士起身收拾杯盘。巫女正要阻止,骑士笑着问:“明天起由我来做饭如何?”

    巫女意外:“你会做饭?”

    “会。可能有些粗糙,不过味道我保证很不错。”骑士麻利地叠起了全部餐具,“我到您这儿不是来做客的。”

    巫女无法拒绝。

    “很晚了。”骑士柔声说,“祝您好眠。”

    巫女从袖中抖落一株薰衣草,别在他胸前:“好眠。”

    或许可以称为同居的初夜,待忐忑退去,便有安心甜梦。

    巫女和骑士,以一种奇特的关系,进入了异常平静而和谐的生活。

    巫女此前从未能预料,这位举世闻名的骑士长带来的改变首先是饮食。一日三餐再也不用她动手,骑士那双曾冷酷执剑的手如今不仅会变出各种佳肴,还有无数讨人喜欢的绵甜小点心。室内总是充盈咖啡或茶的淡淡暖香,混合着鲜花的清香,温馨得不可思议。

    一切相处皆舒适,交谈很愉快,不交谈也惬意,仿佛不仅身体作伴,心灵亦然。

    暧昧在温房里疯长。

    骑士满意这样的生活,离满足则还相当遥远——巫女依旧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罩成一个洁白的小雪人,可爱而冷淡。

    薄薄一层布料的隔阂,却比铜墙铁壁更令他束手无策。

    悠闲地过了一个多月,某天清晨骑士走下楼梯,看到巫女穿戴整齐背着一个大篮子往外走,吃了一惊:“您要出门?”

    “我去采草药。”巫女身形一顿,慢慢戴上手套,“……大约两三天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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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走到她背后:“很远吗?”

    “不算远。”巫女没有回头,“就在山里。只是需要花时间。”

    骑士观察她还背了个挎包,问:“带吃的了吗?我能不能陪您去?”

    “带了干粮。”巫女点头又摇头,“不用陪我。你……”

    她犹豫一瞬,骑士忽然按住她肩膀,在她耳边接过了话:“我等您回家。”

    呼吸隔着布料熨烫耳朵,巫女不禁一颤。

    骑士却已放手,抱怨道:“早些告诉我,我就能好好准备些食水。”

    对话太过亲密,巫女恍惚一霎,无法接话:“我走了。”

    “一路小心。”骑士扶着门框目送她,“早些回家。”

    为着他这一句话,巫女加快步调,半点不愿浪费时间。然而越急越乱,在打小走遍的熟悉山中竟不慎滑进了深谷。花费不少力气爬出山谷,沾染一身尘土更受了伤,不得不寻一处安全地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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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回到家,已是五天后。

    幸好她早将披风和围巾脱下收在包中,重新穿起遮掩了一身狼狈和疲惫。满怀期待和不安走到院外,却在抬头看向小楼时停下了脚步,心脏一痛——

    在这还需要取暖的湿冷天气,烟囱没有冒烟。

    他走了。

    走痛的双腿卸了力,她靠在院门上,发出“吱呀”一声。

    几乎同时,房门被大力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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