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握手言和 (第5/6页)

真的很神奇。」卡门调侃着麦克，手里握着冰啤酒。

    「每一分钱都很重要，这样我才能跟你好好运营公司，要是像你那样的花钱方式，我们能撑那麽久吗。其实我刚还在犹豫今晚要不要约nV朋友出去吃饭，她是那种盼着我付钱的类型。」麦克说。

    「会装作掏钱然後不是很想付钱的那种吗？」卡门问。

    「她会在吃完饭後说要去洗手间补妆。」麦克说。「通常帐单也是那时候来，我也就顺手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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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麽知道她并不想付钱？」卡门好奇着。

    「她从洗手间回来後，都会直接对我好礼好气说：谢谢你请我吃饭。其实，请她吃饭也没什麽，我不是很在意，只是她每次挑的餐厅都是米其林的餐厅。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出不起饭钱的话，她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麦克说着。

    「像我就b较简单了，我清楚我喜欢的nV人都是因为我还有一点钱。最好是喜欢我的钱，不然我也没什麽好被喜欢的。反正nV人都那样，进口车接送，名牌包包跟昂贵的晚餐。」卡门说着。「况且，那些付得起饭钱又漂亮优秀的nV人，你真的以为他们会看上我吗？」

    「那是因为你不肯花时间好好找对象，专挑那种漂亮花瓶。」麦克对卡门直说着。

    「放心吧，我很清楚我的样貌，人家都已经不在乎我的样貌了，还能不在乎礼物吗。」

    「哟。」我说，走向会议桌，拿起桌上的一罐冰啤酒，拉开，喝了一口。

    「哟，周末有什麽计画？还是图书馆吗？」卡门问我。

    「我刚接到客户的电话，出了一些问题。」我说，向他们简单说了状况之後。

    「这案子是你负责的，你决定吧，我知道技术层面我帮不上什麽忙。我也知道我们一向是不加班的，也是周五晚上，刚才阿力跟艾克也才走。你觉得该怎麽办，你会怎麽做？」麦克喝了一口啤酒後问我。

    「如果你需要我，跟我说，身为老板之一，我早就加班习惯了。」卡门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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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预估需要七小时做更改，如果一切没意外的话。而且，这次的东西b较复杂，我直接改的话b较方便，卡门，我只会需要你现在帮忙几个分镜，两小时左右吧，还有最後帮我检查细节，那会是明早。主要的我没办法将工作档分给你，这样会b较顺利。」我说。

    「好。」卡门站起，拿着手边的啤酒走回办公桌。「抱歉，周五还让你加班了。」

    「还行，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我说。

    「我去给你们买晚饭。」麦克起身说着。

    我拿着冰啤酒走回办公桌，给颜小姐回覆电话。

    「真是太谢谢你了。好的，明天一早我会等你电话。」静说。

    G0u通完後我与卡门两人动手工作。麦克与我们吃完外带的晚餐後就先行离开，他会负责明早的交接任务。九点左右，卡门完成了他的部分，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待在办公室，工作着其他的案子。就这样静静的，两人都在忙活自己的案子。

    凌晨两点中，一切更改顺利完成，花费七小时左右，卡门也将其审查完毕。我与他击掌。

    「你刚完成後怎麽没有先回去？」我问卡门，我拉开了一罐新的啤酒。

    「因为我是老板啊。」他笑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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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我明白他的意思。

    「很晚了，没公车了，我载你回家。」他拿起车钥匙。我们走出了办公室。上车。

    卡门在路上对我说：「麦克跟我创业之前，大学毕业後我也在国外给人打过工，做你这种工作。当时也没像现在有什麽加班费，而且我当时的上司遇到这种问题也只会甩一句：你的工作，你自己看着办。然後到点就下班走人。」他叹了一口气。「所以在那家公司拼命全学完後，我也不想待了。当时也认识麦克就觉得很合得来，就跟他一起创业赌赌看。我们两人也都想做到：不跟那种传统老板一样差劲。中文不是有一句话媳妇熬成婆但就算是自己当了老板，也很难，真的，妈的超难。总之，我们就是不想像以前被对待那样的对自己的员工。老实说我们也不是什麽大公司，顶多少赚一点，但至少我们两人都蛮自豪自己的成就。」

    「原来如此。」我说。

    「这也很好解释，为什麽有能力的人，遇到烂公司，大部分都宁可跳槽或创业也不想继续待，毕竟创业的门槛越来越低。但有些人难处在於很早就结婚生小孩，缴贷款，不得不在烂公司里忍气吞声，坏就在那样会把不好的职场文化继续复制下去。」

    「所以你们是不婚主义者？」我问卡门。

    「不，不，不，只是没遇到合适的nV人，哎，现在适合约会的都不适合娶回家。喔，还有，当然也是因为我跟麦克算b较特殊，所以才敢这样冒险，大部分的人b较不能选择。」他说，慢慢在我的租屋处前停下。

    「谢谢你。」我打开车门。

    「没事，我们才要谢谢你愿意加班，好好睡一觉吧，明早的事就交给麦克，别担心了。」

    我深呼x1x1了一口气。

    那就是我认识静的缘由，中午了，我意识到我花了三小时沈浸於回忆与静的背景故事里。琢磨着与静的人生交叉口。毕竟，那通的话的契机是触发那顿晚饭的初始。我迫不及待的还想再继续写下与静相遇的背景故事，於是我为了便捷的处理午饭，选择了将冷冻食品加热。当着急的想继续忙活感兴趣的事，这时冷冻食品的塑胶包装撕不开，让我感到异常的恼羞成怒。

    我在餐桌上看着加热後的冷冻食品，还冒着烟。等待降温的同时，公寓里有几个声音，电扇转向的机械声，楼上501号公寓里的人将椅子磨着地板的音痕穿透下来。还有听不出是水槽内部或是厕所龙头发出来的滴水声，冰箱也稍微滋滋作响着。加量的冷冻义大利面，面条软化着，调理包里头的人工番茄酱点燃着我的嗅觉；这味道每回都提醒了我刚出社会的日子，冷冻速食面条里调理包窜出的气味。我拾起笔记本与原子笔，脑中像巨钟摇摆不停回响着那顿契机晚饭，三年前与静的晚餐。

    「让我请你吃顿饭，好吗？」那件紧急事件落幕两周後，颜小姐在电话另一头对我说。

    「我心领了谢谢，不过不用麻烦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我回覆她。

    「真的，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就好，这样我心里至少会平衡一点。」她说。「明天晚上，周六晚上可以吗？我下班後，我真的想好好答谢你。」

    「那好吧。」

    「我晚上把地址传给你，对了，你有对什麽过敏，或是不吃的吗？」她问我。

    「没有，好，那明晚见了。」

    隔天晚上，我照着她传来的地址，搭公车到了市中心的JiNg华地段，似乎是一间我平时我不会来的餐厅。餐厅外面有着两位穿着蓝sE制服的代客停车人员，很礼貌地对我打招呼。一进去後，一位身穿条纹西装的绅士向我招呼，似乎是非常专业的前台经理。这时，颜小姐在座位上注意到我。她看到我後站起对我挥手，身着黑sE削肩洋装且看起来JiNg心捯饬过。她在布满两人桌的白巾圆餐桌与烛光暗灯下不吝啬的向我挥手微笑。我入座。

    「抱歉拖了这麽久才能好好答谢你，这两周真的忙翻了，也还好有你们，这两周才能顺利度过。」她对我说。「饿坏了吧，抱歉约这麽晚，你先看看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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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生为我们点完餐离去後。她小声的对我说。

    「你怎麽点了一个那麽客．气．的啊。」她笑眯眯的对我说。

    「会吗。」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