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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cao心的狗。哪有狗不用cao心的。 薛赐道:“陶煜。” “嗯。”陶煜立刻应了。 “你什么时候期末考试?” “什......”陶煜显然没有想到薛赐会问他这个,他卡了一下壳,还是回答道,“下个月。” “好好学习。”薛赐转身走进花团锦簇中,留给他背影,“现在找工作很难的,小心毕业即失业。” 「Blue有几条狗啊?」 「就一条吧?反正只见他带一条出来玩过。」 「每次都戴面具,怎么知道是不是同一条?」 「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做Blue的狗啊,入他眼很难的好吗,他就一条狗,狗牌是一样的,都是刻着SHENG的那个。」 陶煜回忆起论坛上的讨论,垂眸压下情绪,两步跟上薛赐。 「SHENG」 林巧看着名单上这个奇怪的名字,轻声问同事:“这个SHENG......是谁啊?”对方的入院记录也很奇怪,每月一次,一次只待上一天。 同事瞥了一眼,皱起眉:“你来之前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客人的信息可以随便问?” 林巧赶忙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其他病......客人都有全名,我怕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同事收起名册:“你别管了,反正你也不会接触到他。”按铃声这时响起,她对林巧说,“604a,你去看一下。” 房间里的女人已经被人按住,绑上了束缚带,只剩头可以活动,她眼眶发红,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哑的吼叫。林巧熟练地上前为病人注射镇定药剂,神色如常。 这家私立医院里的病人非富即贵,身为医护,她的薪资待遇也相当高。这是一份她努力了很久才得到的工作,严格的岗前培训淘汰了许多人。而培训时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永远不要过问病人的身份。 林巧这时才感觉到心惊,刚刚她的行为已经可以被开除了。她急匆匆地从病房内走出,要去找刚刚的同事再好好解释一番,却见对方正面色紧张地打着电话。 “......什么?谢少怎么会这个时候......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安排人手。”同事挂了电话抓起林巧的袖子就把她往电梯那边带。 “怎......怎么了?”林巧不明所以。 “突发情况,人手不够,只能让你也顶上了。” “什么......突发情况?” “你不是想知道SHENG是谁吗?马上就能见到了。” 电梯直升17层。林巧的手心莫名开始冒汗。她想起同事刚刚说的那句“谢少”,这家私立医院确是谢家的产业,难道是谢少过来突击检查? 林巧与精神病人接触多年了,疯狂可怖到生啖自己血rou的她都见过,却没有见过眼前这样的病人。 她不知道该不该用病人来指代眼前的男人,对方虽然坐在病床上,却没有身着病号服,熨帖的西装勾出他笔挺的身形,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英俊贵气的五官沐浴在暖阳之中,气质温和。 这让病房内严阵以待着的一圈医生与护士有些格格不入的滑稽感。 院长面色严肃地询问对方:“您近来都很稳定,为何突然......?” 男人的声线和长相气质很搭,如潺潺流水般好听,他说:“每次失控之后都要吃药,我似乎找到我的药了,那么离失控也不远了。” 别多想,别多嘴。林巧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大喘气。但她的思绪还是不受控制地发散开来:眼前男人仿佛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语气语调平缓从容,不过他的逻辑......好像确实不大正常。 “那您......需要住院吗?”院长问道,林巧可以察觉到他声线中的不安。 对方微微皱眉,终于表现出了一丝外露的不悦情绪:“我需要可以办公的环境。” 办公,林巧咽了下口水,精神病院里办公? “明白了,马上就为您安排。” 同事依然站着不动,林巧也只能待在原地看着许多人忙进忙出。她偷偷瞥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对方对面前的一切视若无睹,面色沉静地盯着膝上的笔记本电脑。 布置活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过多久,林巧便身处一间功能齐全的办公室中了。最后一步是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放上这个男人的姓名卡片。 「SHENG」,林巧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否定自己离奇的联想:这张形状奇怪的名牌看起来非常像……狗牌。 她这时才想起谢少的名字:谢岚声。 「SHENG」 “这什么鬼画符?”光头正排队等洗澡,看见一个洗浴盆上贴着奇怪的卡片,下意识就想伸手去碰。 “别动!”身后的瘦子一步上前拦住他,“不要命啦?不是和你说了,不能动谈笙的东西?” “谈......”光头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道,“这写的也不是谈笙两个字啊。” “快点!快点!”狱警催促排队的犯人赶紧去洗澡。 洗澡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而淋浴头的数量远小于犯人数量,因此只能四五个人挤在一个淋浴头下洗澡。 除了浴室尽头的那一个淋浴头。水雾间隐约可见一个颀长的身形,他并不过分壮硕,随着抬手的动作,漂亮的肌rou线条分明。他的背上有交错的伤痕,像是鞭痕。 光头被挤到了最外面,一滴水都沾不上,他不满地要往里面挤,不知道被谁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把,一下撞上一个人。 光头转头看见是谈笙,想起瘦子的告诫:“......除了这里的老大呢,还有个人你要特别注意,就是那小子,长得还挺帅那个,叫谈笙,他永远独来独往,和谁都不说话,打起架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咱这里都是见过血的,但没一个有他血腥味重的,老大都不敢惹他。”光头又思及自己是新来的,赶紧忍气吞声地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青年垂眸望了他一眼,漆黑的眸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像深夜的天幕,水珠顺着他凌厉的面部线条滑落。他没有理会光头的道歉,沉默地拿起自己的东西,将贴着名字的那一面护在怀中,离开了。 洗完澡,狱警开始分发外面寄来的信件。瘦子拿了自己的信回来,却蹲在原地祈祷。 光头奇怪地看他一样:“你不是收到信了吗。” “祈祷谈笙能收到信,他收到信心情能好上很长时间,我们的日子都好过一点。” 这样的人也有人能治?光头心想,是他mama还是他女朋友? “谈笙。”狱警叫道。 青年的眸色瞬间亮得惊人。他接过信,快速走回自己的房间。狱友安静地缩在一角,一声不吭,仿佛不存在。谈笙看信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 谈笙平复了一下错乱的呼吸,小心地嗅了嗅信封。即使沾上信息素的味道,在运输过程中也该散尽了,况且身为beta,他对信息素并不敏感。鼻尖的薄荷香也许是思念凌迟心脏产生的幻觉。 信上的字迹很潦草,线条大张大合,跑出了格子外,呈现出狂放的美感。内容很简单,只有六个字:一切都好,薛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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