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古言nph)_40.再遇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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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再遇见 (第1/1页)

    锦州达官贵人不少,加之上次逃跑时所见,纪杏推敲一番,找到到了柳镜菡私宅的位置。

    她cH0U了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的血给方郎中冻存起来,訾言还在昏睡,他将会被送到神仙谷,而自己,要去找柳镜菡,想办法被他带进蓬莱山。

    纪杏在门前转悠了三圈,迟疑着不敢进,正徘徊,想想觉得不对劲,门口怎么没护卫呢?

    一推门,锁住了。

    纪杏心底慌乱,难道是已经走了?她奔到另一扇,门前的护卫是她没见过的。

    纪杏心凉了半截,上前问道:“请问,府上主人可在?”

    护卫警惕地看着她:“有何事?姑娘是?”

    “无、无事……”

    纪杏逃似飞奔离开,门锁了一半,素日熟悉的侍卫不在,原来真是走了。

    怎么办?那宅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联系不到银叶,怎么追得上他们,追得上又如何?怎么能让柳镜菡带着她?

    纪杏从偏僻的郊外慢慢往回走,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当初信誓旦旦在方郎中面前说要入蓬莱山,现在一切都扑了个空。

    她神志飘忽,丝毫没注意到周围人的靠近,等她不经意间回神,一座小轿停落在她身前。

    一个侍nV与数十个侍卫上前恭迎。

    这侍nV竟然是与纪杏有数面之缘的小柑,她行了个礼,笑意YY:“请纪杏姑娘回”。

    纪杏的心紧了一瞬,沉默着上去了。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居然有丝轻松。人在茫然无助的时候,被裹挟着前行也算是有方向么?

    下轿后,她以为会看到柳月白,但是没有,她被直接抬入园子里,送到清风馆去。

    这座园子不知b柳镜菡那儿大了多少倍,清风馆有东西两院一主楼,幽静雅致,芳草掩映,有池水一谭,环池曼廊通到隔壁翠云轩。

    纪杏被安排在其中一屋住下,她沐浴用餐后无所事事,在庭中漫步,晒着太yAn,看绿树植被,观赏起木兰紫薇。

    柳月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一丛木兰中正低头弄花。她瘦了,脸sE不复从前红润,头发简单挽起,青白sE衣裙显得她单薄得似要随风而去。

    柳月白走近,偏了一下头,恍惚唤道:“纪杏。”

    纪杏闻声,才发现有人来了。

    是柳月白,他眉宇间尽是疲倦,没有以往轻佻慵懒的笑容,不知是从哪儿赶来,连腰上的佩珞斜了都不知道。

    纪杏朝他一笑,继续低头摆弄花。

    柳月白握紧拳,喉头几次滚动,声音有些抖,“你……不想同我说些话么?”

    纪杏转身看他,有些苦恼,说些什么啊……抛弃不愉快,在她看来,他们算是关系很古怪的朋友,这个人的恋Ai思维和自己相差太多了,如果说是喜欢自己,那他应该Ga0错了什么。

    纪杏摇摇头。

    满腔的Ai恋只得到这样的回应,柳月白的傲气和自尊心反弹上来,嫉妒和愤怒让他失态,多日的思恋在此刻全变成了恶语相向。

    他上前讥讽道:“怎么没和他在一起?是他抛弃了你么?”

    纪杏不为所动。

    柳月白怒极反笑,风流多情的俊美眉眼下,薄唇吐出的言语却恶毒至极,“哦,我知道了,赴宴的话怎么能带上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哑巴?”

    她的毫无反应更加刺激了他,他一步步上前,盛怒之下一把擒住她的手。

    “嘶。”

    nV子纤细瘦小可见青筋的腕上裹了一圈纱布。

    柳月白蓦然抬头看她,方才逆了光,现在才发现,她原本漆黑透亮的黑瞳上蒙了层Y翳,没有焦点。

    柳月白面上血sE尽失,颤抖了嘴唇,盯着纪杏半天吐不出半个字,倏然像一阵风般冲到房内,看见什么砸什么,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

    纪杏绕到两颗树间,m0m0树皮,淡定地听着桌子翻倒声、瓷器碎声、布料撕扯声……

    等声音消停了,柳月白从里面走出来,呼x1平稳,衣衫整齐,步履轻而稳。

    他走到纪杏旁边,看着她的举动,语调平静正常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纪杏拍了拍树,“这里很适合有个秋千。”

    柳月白脾气凝神听着,连她每个换气口都捕捉到了。

    他点点头,目测了两树之间的距离,回房拿了宝剑,将院内一名贵的矮木削成了板。因没做过这样的活计,那双养尊处优JiNg心保养的手,在削平打磨时不免刺伤许多小口。

    他把板子绑好,用力扯扯试了试,确认无碍后,退开半步。

    纪杏坐了上去,没有荡,脚尖一晃一晃擦着地。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影子上看,似是并肩相依。

    纪杏看着地上的影子,“你找过我吗?”

    “嗯。”

    “谢谢。”

    她把头靠在扶在布绳的手背上,她问:“你喜欢我么?”

    “嗯。”

    纪杏想了想,说:“也许那不是喜欢,或许你只是少了个朋友。”

    她觉得,从柳月白过往描叙的经历来看,他小时候过得并不轻松,哥哥从仕他从商,他也是按一家之主的标准培养起的。祖母严厉,没有兄弟姐妹,也不像白无憎那样有一群只会玩乐的纨绔相伴,这样的童年大概很寂寞。

    一个人的心里不能像无底洞一样,永远往里面装填心事而无处宣泄,如果远超负荷,这个人会崩溃。

    她是个哑巴,当一个树洞最合适不过,不会说出秘密,也不能拒绝。如果这个哑巴颇合他的心意,成为他的人生伴侣之一也未尝不可。她甚至觉得,这是出于某种慕残心理。

    纪杏看不到柳月白的神sE,她想了想,继续说:“我现在不是哑巴了。但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要是还来找我说话的话,你不能做我不喜欢的事了。”

    一片寂静,不知是戳中了柳月白的心事,还是他在嘲笑纪杏的愚蠢。

    柳月白眼里尽是冷意,他嘲讽道:“纪杏,你觉得我是个什么都分不清的傻子么?”

    纪杏摇头,“我觉得你很好,可我们相处的方式很不对,不是吗?”

    柳月白反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是对的?”

    “不知道。”但纪杏在此刻忽然想到了訾言。

    纪杏轻声问:“你知道怎么样找到大公子么?”

    柳月白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在翻涌,他依旧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要去找他?”

    纪杏看不见他的神sE,点了点头。

    柳月白猛地动作,一手穿了她腋下,一手拦腰将她抱起。他逆着光,居高临下地对纪杏说:“你以为你是谁?我是非你不可么?好,我便带你去找他,看你如何在他面前摇尾乞怜,那时,就是你跪着求我的时候。”

    他抱着纪杏一路走进她的房间里放下,把头上发带一cH0U,绑在纪杏眼上,转身大步走出,呼唤在庭院门口等待的小柑:“去叫‘宝佑堂’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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