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古言nph)_55.他的梦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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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他的梦境 (第1/2页)

    夏尽秋来,未有冬雷,圣上的雷霆震怒就先到。

    西北的虎奔北军擒敌三万,封功行赏时,竟查验出新任的S声校尉是nV扮男装伪造身份,此nV是相府h三小姐h玉英,原和新科探花郎柳大公子被点了鸳鸯谱,来年八月奉旨成婚。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往大了说,如此轻易使人混入军中,细思令人胆寒;往小了说,人是真的,才学是真的,在此战中校尉的功绩也是真的。

    圣上尚未裁决之时,春山君上了一折为她求情,道可惜此nV才学功名,可惜拆散一对璧人云云。

    一提到探花郎,圣上立刻想起探花郎虽未赴任,但与司户参军事颇有私交,一查,果然中间有他协助隐瞒。

    圣上大怒,贬h月英到永宁寺抄经供奉,撤了探花郎的编修官职,yu再重罚,又有臣子求情,思及他素有丹青圣手的美名,一气之下将他发往傈山,为皇室陵墓的牌楼石道修绘壁画。如此一来,二人的婚事自然是成不了。

    惊才绝YAn的探花郎,下辈子怕是要与深山石壁作伴。

    能选为皇室陵墓地址,傈山千倾景sE山光自是不必说,陵寝前导十多里的长道由牌楼、红门、石像等组成,雕刻书法构造皆出自名家之手,其中有一段四五里长的石壁绘图,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

    但所费时间并不重要,若是圣上一天没想起这有个探花郎,他便一天不得出。

    傈山东南一小山上,一木阁依着陡峭山壁而建,木阁所在的地势较高,站在楼台上,有登高远眺之势,能望见下方一GU奔腾而过的断流小溪,周围芳树落英,处处鸟鸣。

    往木阁里看,廊下兰花绿竹,敞台幔帐,小室弄琴,主人家甚是自在,但更引人注意的,应是这满阁满室的画册画卷。这屋里的主人,披散头发,一身素白纱袍,脚下的木屐在木板拖出轻微的细响。

    临窗而立的纪杏,转身去看柳镜菡给他斟茶,他风采依旧,束带当风,甚至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韵。

    纪杏有些懊恼,早知她就不来了,还以为他在受苦,没想到这般闲适悠哉。

    他轻轻将茶杯放下,纪杏道:“公子,烦请将我的竹叶画给我。”

    纪杏收到的空白信纸已经放满一大箱子,后来收信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多。

    在她几乎已经想拿去当柴烧的时候,突然新收到一封不一样的,没有信纸,而是放了一片竹叶,纪杏立马就想到她当初做的那幅竹叶图。

    柳镜菡作恍然大悟状,他似有些诧异:“啊……那幅画啊……”他思索一会儿,笑道:“许是在箱子里,找找便是,不急。”

    他既然说不急,也没有什么要找的意思,纪杏不好去催,只能老实坐下来喝茶。

    柳镜菡在她对面落座,清风习习,这样的好景往常他们不是没见过,只是少有同坐下来的机会。

    因柳镜菡往傈山,柳府事务多由柳月白打理,纪杏据理力争她出公差受伤及外勤辛苦云云,终于让柳月白消了她还剩一年多的奴仆活契。

    如此好景在眼前,纪杏慢慢放松,倒能专心静下来品茶。一阵风来,吹起柳镜菡宽大的袖袍,露出他白皙有力的手臂。

    纪杏看到他手背和手臂上星星点点的疤一愣,她飞速地低下头,又偷偷瞄他的头发,果然乌黑浓密的发尾处,微小部分有些不齐,这些都因是那日所伤。

    纪杏心想,碱水虽硫酸,能养殖花草的水浓度应也不高,灼烧之伤痛苦,皮肤可能不好养,但头发剪剪不就行了,想起他们“身T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她今天不会受到报复吧……又想到不知道当初那水溅到他脸上没,刚刚没细看,要是这么好一张脸,毁了倒可惜……

    她鬼鬼祟祟地偷看,正好被柳镜菡抓个正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衣袍上,轻笑道:“在看什么?要过来仔细看看么?”

    纪杏连连摇头,她拿出一个锦袋,掏出里面的诗文的手帕。柳月白的目光看了过来。

    纪杏说:“这是三小姐托我给公子带的东西,那时仓促没来得及,现作转交。”

    柳镜菡“嗯”了一声,移开目光。

    纪杏催问:“公子……我的画。”

    柳镜菡起身,“来取吧。”

    纪杏跟上,她穿堂过室,没想到里面房屋也放满书册画卷,柳镜菡把他领到一个角落,掀开盖布,说:“大概在这儿吧。”

    这是数十个能装得下她的大箱子,要在这里面找……纪杏咬牙。

    柳镜菡把人带到了,自顾自走开,在另一边寻到自己桌案,在休息的长塌上坐下,舒适地翻动画册。

    纪杏有心较劲,竟真打开箱子翻找起来。

    里面尽是柳镜菡往日所写所做,这些字,几乎都是用纪杏研的墨所写出……一丝丝情绪很快消失,剩下来的都是怒气。

    “嘭!”厚厚的一本书册被纪杏摔在柳镜菡桌前,她翻了半箱便觉自己实在太傻。

    柳镜菡抬头看她,手顺便翻了一页,温声道:“好好的,生气做什么。”他继续低头看书。

    纪杏一把夺了他的书,又是在案上重重一拍,她瞪他:“你说说我为什么生气!我不该生气吗?你再这样过分,我就、我就……”

    她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一下坐在软塌的另一端,刚坐下,就似带了哭腔,气得跺脚:“呜……你为什么这么讨人厌……”

    柳镜菡身T一僵,不敢去看她,默默等她哭完,待她cH0U泣声止,开口道:“你那天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我……”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我不想听!做都做不好,还能听你嘴上说?你能说出什么好话!你想好了再说!”纪杏不想搭理他,扭头就走。

    柳镜菡急起身跟着出去,一看时晷,知晓有人来接她,是以她才要走,步子一顿,心头有些恼怒。

    眼见她走出门外,身影消失,他拿出藏在袖中的一方小小的画,紫檀玉轴,古怪破烂的画卷显然被人又JiNg心裱过一次。

    柳镜菡想到什么,大步往前,登上楼台,能看见下面的人影,nV子依偎在男人身边,撒娇摇晃他的手臂,往那人怀里钻。

    柳镜菡远远瞧了一眼,止不住冷笑,不过是一个气质粗鄙的山野村夫。

    他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开,回到楼阁,往那软塌上一仰,深深陷到柔软的靠枕上……

    他唇齿间似乎还留着“醉颜酡”的余香。

    他的梦境没什么特别的。

    在梦里,他如期赴任翰林院编修,第二年便入内阁,后来改迁佥都御史。

    有一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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