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失而复得的轻 (第3/5页)

桌的大小。她呼出一口气：「那麽从下一站起，我只在下一站说再见。」

    夜墨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怕惊动木心：「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渡口相遇时，你说了什麽吗？」牠想起那座海风永不安静的小城，她曾握着这颗玻璃壳，在码头边笑着对牠说，等找到更长的岸线，她就会放下。只是这一等，隔了好几个季节。

    nV子想了想，笑意在眼底更深：「我说你不是猫。」

    「那时你把cHa0水装在口袋里。」夜墨道，「口袋一直滴。」

    nV子看向牠，目光温柔：「我以为如果口袋够深，就能把不告而别藏到底，可惜它一直发黏。」她顿了顿，「对不起，让你看了那麽久。」

    这一句「对不起」轻得近乎无声，却像把很远的渡口与此刻的屋内用一条线接起。艾莉西娅没有cHa话，她只把cH0U屉阖上，木与木贴合，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楚的音。那声音像是对某种秩序的承认，此刻完成了，之後才足以开始。

    「你可以坐一会儿。」艾莉西娅示意。nV子没有推辞，坐到靠窗的位置。她把披巾摊好，yAn光在布面走了一道，露出几处被海盐轻轻咬过的白点。她似乎想到什麽，抬眼看夜墨：「你还会踩着影子走吗？」

    夜墨跳到窗台，伸出爪，把窗边那道正要落下的光g回半寸：「想看吗？」

    nV子笑着摇头。艾莉西娅泡了茶，没有问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只在杯沿靠近她的一侧留了一滴未满。nV子端起来，先嗅後啜，像多年前某个夜里在异乡的小店，她第一次学会让热气把话推回喉咙里，而不是把话推向谁。

    「你还会回来吗？」夜墨问。

    「会。」nV子说，「但不是为了拿回那颗，而是为了告诉你们，我也可以好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