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 他瞳孔里的秘密 (第2/2页)

她急着要冲出巷子去救哭泣的孩子。巷子的规则会记住名字，那孩子一喊，就可能再也走不出去。夜墨挡在门口，冷冷地说：「我去。」她皱眉，眼里带着担忧。那种担忧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他，夜墨忽然觉得x口那块冰冷的石头裂了一条缝，原来有人会这样看着他。

    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累积。他看见她把别人的沉默收进cH0U屉，也看见她在夜里对着空白页发呆；他看见她每一次轻声说「路上小心」，其实是在替所有客人留下最後的祝福；他看见她在窗边发呆的时候，眼神偶尔落空，却仍会在下一瞬重新专注起来。

    夜墨明白自己是何时喜欢上她的，不是因为她是魔nV，而是因为即使失去名字，她仍然努力活得像一个人。她泡茶，修旧铃，对陌生人说「请坐」，对离去的人说「路上小心」。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b任何咒语都要强大。

    有一天，艾莉西娅忽然在烛光下笑着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一只猫。」夜墨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尾巴轻轻拍了一下桌脚，假装回避。因为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不是猫，至少在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在巷子、在雨里、在她还小的时候，拼命想守护住她的人。

    而喜欢，就是这样静静地长出来的。不是轰烈，不是突然而至，而是每一个陪她坐着的夜、每一个替她挡在前面的小动作，把他一步步推进去。等他察觉时，已经退不回来了。

    夜里，烛火又亮起。艾莉西娅低头写字，夜墨趴在柜台，尾巴慢慢摇着。她忽然抬眼，问：「你在想什麽？」夜墨没说。他只是低低笑了一下，把下巴放回爪子上。

    因为答案太长，只能留到很久很久以後，等她愿意听的时候，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