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云梦泽风起 (第2/15页)

节律读水。太玄心法得自玄武古典，他越发明白其中「桥」「滙」「枢」皆是势与节。势未起时，先定节；节定，则势自然应。

    「右手那汊开口。」柳烟忽然笑了笑，「借风。」

    她让舟头微偏，风自葭苇间被引入舟身侧，轻推舟尾，让渔舟像被看不见的掌托了一把，滑入一丛更密的芦间。三人同时收声，连呼x1都短了半寸。狼盟的三支快梭果然贴着主水道滑过，梭尖铁皮冷冷冒着光，桨叶极薄，拍水时对水压最小，声音被芦风吞没，走过才发觉。

    其中一艘梭上有人倏然立起，嗅了嗅风，低声道：「有香。」另一人笑：「这片水谁没香？黑莲阵散一回，十里都是苦。」说着把一截黑竹抛入水中，黑竹顺流漂开，没起半点异样。他们便走了。

    柳烟放慢到几乎停滞，直至梭声远去，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狼盟b想像的更警觉。」苏青荷冷冷道：「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走对了。」

    右汊渐阔，水sE也从深墨转为带绿的清。远处有白鹭低飞，掠过水面时投下短短的影子。柳烟指向一片水上浮岛：「那是泽民自造的浮田，下面以木桩与草泥固住，可种稻、种蔬。」她顿了顿，「还可藏人。」

    话音刚落，浮田背风面像是被人按了一下，掀起一抹不属於风势的皱纹。苏青荷已扣弩，凌樱却轻举掌，示意稍缓。他闭一瞬眼，把太玄之息降到近乎无，让耳朵先於心法开门——这是齐云峰叮嘱他的：不用每次都以气听天地，有时用身听更准。

    浮田下方传来极轻的“拨绳”声。那不是鱼，也不是水草，是刀背蹭过粗麻的声音。

    「有人在拽下沉钩。」凌樱低声道。

    柳烟眨了眨眼，忽地把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