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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来，还是为了给４５帮撑场面呢。」怪兽将四周环顾一圈，露出温和散漫的笑，「仔细看看，这里环境还不错，典狱长的人大概也不会在这出现，选得好。」

    「你想说什麽？」

    「我又失败了。」怪兽突然扯起不太相g的事，「将军还是对我Ai搭不里的，你是不是根本没注意到她最近开始拉拢萌萌了？其实我本来就没抱希望能靠药片翻身，只是想试试，我可能真的不是混帮派的料吧？」

    怪兽翘起脚，将手臂搭在椅背上。

    「就算帮人顶了罪，他们还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可能跟他们不是一个物种？你说呢？」

    齐故渊从她的叹息里听出疲惫与豁达，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走到向往的地方，其中的无力感齐故渊多少也能同理一二。

    「我跟你，大概也不是同个物种。」怪兽以指头m0着自己下唇，同样抬头看着菱形符号，她的眼里没有映着任何东西。

    「你唱歌……不，你听歌吗？」

    听歌？母亲认为现代音乐除了教团的洗脑曲外，就是逃避现实的糜糜之音，她乏味的童年生活里没有这种娱乐。但长大後的她喜欢听同伴在车上唱着五音不全的民谣，或着电台在深夜时自动播放的流行歌。

    齐故渊点头，怪兽笑了笑。

    「如果我不是我的话，可能会是乐坛新星？或着至少是个颠沛流离的无名歌手。」怪兽依旧在笑，听起来却愈来愈不是那麽回事，「但我在脸上刺了４５，而大家都叫我怪兽。」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首府的街头弹吉他。一边跑一边唱，让那些警察来抓我，所有路人的视线都会集中在我身上。」

    齐故渊听懂了，怪兽正诉说着属於自己的自由。

    「我从不跟她们说这些事。但如果是你的话，不会嘲笑我的，对吧？」怪兽将身子前倾，「庸庸碌碌的家伙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她们想都不敢想。」

    「能改变世界的源头，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怪兽放轻了声音，「我看到小报，也发现猛男跟你走得很近——那家伙太胆小，有文笔却写不出来。」

    「换句话说啊。你的想法实在是太显眼了，连我都能看得出来。还想瞒过她？」

    「她当然看得出来。她手眼通天，瞒过她的想法才是不切实际。」

    「无法抵挡、无法逆转。」齐故渊说，「这才是真正的改变。」

    怪兽挑眉，咧了咧嘴角，将双肘撑在面前的椅背上。「我呢，原本以为你只是聪明了点。」

    齐故渊迟迟没等到下句，便问，「现在呢？」

    「现在，我发现你真的有够笨。」怪兽哈哈笑了起来，「笨才好，笨的人能利用，将军才会喜欢。」

    「我们４５帮在外头，不是靠毒品或军火那种老派作法站稳脚步的。矿工工会、铁路工会、货卡车驾驶工会，还有更多大大小小的职业组织，全部都被控制在我们手里。只要上头一声令下，随便一个工会发起罢工，对经济和社会的影响有多大呢？」怪兽说，「黑帮已经不黑帮了，我们b任何人都懂群众的力量，但没有油水的活，我们也绝对不g。」

    「你没办法和将军谈理想，４５帮这一关，你过不了。」

    「但是？」

    「但是，我会跟你谈理想。」怪兽说，「当然，我也会从中捞些好处，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要怎麽帮我？」不是齐故渊看不起怪兽，只是这家伙一直被冷落，又能帮上什麽忙？

    怪兽笑了笑，缓缓站起伸了个懒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饼乾，悠悠哉哉地啃起来。

    「我是来通知你的。」怪兽以笑眼看她，「反正除了我以外，你没有其他办法说服将军。详细的事你就等着跟将军谈吧。」

    怪兽将一只手cHa进口袋里，大步往外走，「这次，真的该我翻身啦。」

    怪兽走进厨房时，厨房组已经结束忙碌，正收拾着碗盘。４５帮的人来来去去，见到怪兽时纷纷选择无视，没有人找她麻烦、没有人跟她打招呼。

    怪兽神sE自如，给将军守门的囚犯将她挡在办公室外面。她只好站在门口等，跟以前一样靠在墙上，敲敲四周的物品打节奏来消磨时间。

    总是这样，怪兽心里没有什麽起伏，实在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