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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中势力主要分为三大类——帮派、教团与齐故渊这种偏向政治犯的存在。这三者，齐故渊缺一不可。

    教团应该要是最好Ga0定的，毕竟她们都是因为余左思才会出现在这里。可教团组织紧密，又相当排外，除了大白外齐故渊几乎没有见过修nV跟卫道者之外的囚犯讲话。

    她必须找到缺口突破。

    当她找到猛男时，这个娇小风流的家伙正笑咪咪地称赞另一名囚犯的容貌，戒断症状让猛男看起来气sE很差。齐故渊暗自叹气，走到猛男身边，在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前g住猛男手臂。

    「亲Ai的，你怎麽没来陪人家。」齐故渊皮笑r0U不笑，用一点感情也没有的眼睛看着猛男，「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跟我玩吗？」

    「啊？」猛男满脸困惑，「有、有吗？」

    「有。」齐故渊板起脸，将另一名囚犯打发走。

    「我什麽时候跟你Ga0在一起了？」

    「现在。」齐故渊满脸笑容，压低的声音却很严肃。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也不愿意这样。

    她牵起猛男的手就走，猛男问，「咱去哪啊？」

    「我房间。」

    「这是要白日宣y？」猛男反手扣住她的手掌，触感让齐故渊手臂爬满J皮疙瘩。

    牢房里地洞的入口已经被毛毯跟书本遮住，齐故渊奋力推了猛男一把，猛男摔在墙上，完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给我用任何一颗脑细胞想想，我是会找你玩的那种人？」齐故渊咬牙切齿。

    「你现在不就想玩了吗？」猛男软软地靠在墙边，似乎已经明白了她别有所图，却还是咧着嘴对她笑。

    「你难道满脑子只想着玩？」

    「都被抓进来了，不好好玩一玩才说不过去吧？」猛男耸耸肩，「你也是，把握时间跟小隼过。说不定明天就移监了呢？」

    齐故渊摇头，「关於移监，你到底知道多少？」

    「移监啊，就是得永远离开这个美妙的天堂。」猛男张开手臂，「这里是囚犯最後的净土，初始的乐园。你敢吗？」

    这家伙就是x1毒加信教才会这麽疯的吧？齐故渊双手抱x，只是看着猛男。

    「g嘛呀那副可怕的脸。」

    「你不想知道她去了哪？」

    「你在说谁？」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她去了哪。」齐故渊在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才意识到猛男从此以後再也无法活在幻境之中——虽然有那麽点愧疚，她仍得说出口。

    「你到底在说什麽——」

    猛男在看见她拿出那罐大脑的瞬间卡住了，眼神被牢牢捕捉。

    半透明的大脑在玻璃瓶底泛着油亮的光，随着瓶身倾斜滑动，空出来的标本罐仍稍显沉重。

    「这种东西凭我一个人偷渡不进来。」齐故渊说，「你明白吗？」

    何止她，就算是将军恐怕也没理由和本事弄这玩意进来。

    唯一会Ga0出这东西的人，只有一个。

    「它曾经属於某个囚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替她感受这个世界，承载她的灵魂。」

    「现在因为一个人的自私，而被困在这里。」她将罐子递过去，「我要告诉你Ｄ区的真相。没有人能走出围墙，从来没有，这就是证据。」

    猛男整只手都在颤抖，齐故渊得一直扶着，直到猛男将罐子抱进怀里。

    猛男会想什麽？在猜这颗大脑的主人，是不是她曾经的Ai人吗？

    「哈，哈哈。」猛男发出笑的声音，表情与眼神却是一潭Si水。

    「她……」猛男闭上眼睛，「她叫洛洛，是我给她取的绰号。现在已经没什麽人记得她了，你从哪里听说的？」

    「萌萌。」

    「是吗？那家伙明明讨厌我们。」猛男的声音极度不稳定，「我想过这个可能X，我早就猜到了好吗？真是的，我又没那麽笨。」

    「那时候典狱长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移监，我拒绝了。」猛男抓着自己的手臂，手指深深陷入r0U中，几乎要掐出血。「我早就、早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们。」

    「如果你答应的话也只是白白送Si而已。」

    「早Si和晚些Si，又有什麽差……」

    「晚些Si的人，也许能等到一个机会。」齐故渊放轻了声音，「你难道甘心吗？让她这样胡作非为？如果都要Si的话，也要让她知道痛吧？」

    猛男抬起头，泛红的眼睛打量着她。

    「我有的东西，不只有这个而已。」齐故渊双膝着地，与猛男视线平齐，「但我还需要更多人、更多力量……只要你帮我，我就会帮你报仇，相信我。」

    齐故渊专注的眼神有种近乎蛊惑的力量，就好像她真的能和猛男共情，因她的痛而痛、苦而苦。

    「我需要教团跟我们并肩作战。」齐故渊声音很轻，终於将目的袒露。

    猛男眼中的情绪不停切换，最终她咧开嘴角，眼中JiNg光闪烁。

    「终於有人要来g点正事了。」

    齐故渊发觉梁佑忱说得没错，囚犯们不是无动於衷，她们只是按耐着算盘没让人看出来而已。

    猛男将背靠在墙上，眼睛在哭，嘴却在笑，「我不能代表教团，但《视野报》前任主笔会替你拢聚人心。」

    《视野报》是由教团发行的官方媒T，曾是教团控制舆论的一大利器。在教团控制的城市里，《视野报》的风向就是平民奉行的生存法则。

    齐故渊仔细打量猛男，「这就是你犯的罪？」

    「不要小看我。笔锋能杀人，我也是罪大恶极。」猛男扯了扯嘴角，「修nV恨不得能饮其血、啖其r0U，我帮你引荐，剩下的你得自己看着办。」

    齐故渊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反而心生尊敬。又有谁能想到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曾以文为刃，一笔便能定生Si、聚人心。

    齐故渊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这些囚犯有能力、有思想，她们缺的不过是彼此信任而已。

    可以的，真的能行。

    猛男在她牢房里待了很久，出去时还不忘演一下难分难舍的小情人。

    「小宝贝，我会好想好想你的呦。」猛男的深情几乎毫无破绽，害齐故渊全身爬满J皮疙瘩。

    齐故渊凑到猛男耳边私语，状似亲密。「不用认真。」

    猛男笑容暧昧，一回头便对上不远处一对幽怨的眼睛——陈柔双手抱x、背紧贴着墙，用不满又不敢彰显的表情盯着两人。

    猛男朝陈柔挥了挥手，「呦小隼，你nV朋友人真好。下次我们三个一起玩吧。」

    齐故渊指甲掐进掌心，猛男说完充满暗示的话後拍拍PGU就走，留下两人隔空沉默。

    陈柔脸颊还有那晚被压在地上留下的伤痕，将她低落的神情凿深了几分。她将这一幕留在心里，一个字也没说便走回房间。她在门後等了几秒，再开门时陈柔已经离去。

    就这样了，齐故渊再次将门关上。至少，陈柔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