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姝_第二十六章 南极冰川茶道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六章 南极冰川茶道 (第2/2页)

后,蕣华登时就乐了起来:“可不是么,昨儿大黄小黄看到园子里蝴蝶飞,便过去扑,把蔷薇架都撞歪了,它们越是长大,那毛色愈显姜黄了。”

    蜂儿道:“看到什么扑什么,昨儿我们往这边来,路上看到一只兔子,它们也要过去抓,若不是我们牵得紧,能叼一只兔子回来,耽误赶路也就罢了,道长这白鹤观乃是清修的地方,我们若是送那那半死不活的兔子过来,怎样处置么!”

    如果是欢蹦乱跳的还好,梅紫霞留下来,就当养着玩,但是经过了大黄小黄的嘴,基本上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羽化之后倘若就这么安葬了,又觉得有些不甘心,蜂儿想,倘若那样,就只好送给白鹤观往来的人吧,有时候会有人送米送柴到这里。

    梅紫霞忍不住地笑:“倒是勇猛得很,看家护院定然安心的。”

    小螳点头:“那确实是相当放心。”

    都是猛犬,南极空间抓企鹅逮海豹锻炼出来的,自己家中遛狗的方式与别家不同,当两只狗成年了,便带进空间之中去,大黄小黄起初是觉得有些冷,然而看到了岸边的海豹企鹅,登时兴奋起来,两个配合着,往那群里就扑,亏了它们打小儿一起长大,心有灵犀很有默契,不多久就提升了狩猎技巧,从那时起,她们就少有钓海豹,都是大黄小黄上去捉。

    从前钓海豹真是辛苦啊,在冰层上寻找海豹的透气孔,或者自己打孔,将诱饵放下去,等待海豹上钩,然后便用力向上拉,一只海豹一百多斤呢,非常重,这种状态下还会挣扎,挣扎的力量很大,为此她们特意订制了一根金属杆,外面用企鹅皮包裹,用作海豹钓竿,钓线就系在金属杆的中部,金属杆横着搭在冰洞上方,不会轻易给海豹拖下去,每次拖曳海豹,往往要两个人合力,才能够将一只拼命扑腾的海豹从冰洞下方拉上来。

    可是现在便不同了,大黄小黄的奔跑速度比蕣华她们快得多,远远看到海豹,两只狗就飞快窜过去,将海豹扑倒在地,蕣华蜂儿跟在后面,过去用绳子将海豹套住,就这么逮住了。

    从小黄大黄的成长经历也能推出,都不是吃素的,当它们脱离了幼崽阶段,蕣华每天给它们喂的便是海豹rou,或者企鹅rou,都是鲜rou,或者解冻升温之后的冰鲜rou。

    在蕣华的角度,喂海豹rou是为了节省食料费用,毕竟那两头驴每个月的刍秣就已经是一笔钱,院子里的青草实在不够用,必须要在外面买,蕣华为了节省草料钱,有时候还掺一点海藻给它们,淡水洗过的,去除表面盐分,然而草料仍然要钱,不过大黄小黄常吃生rou,不但身体健壮,攻击性也确实更强一些,这两年家中没有发生严重的事故。

    东阳的治安虽然本来也可以,但也时常听说丢东西,不过她家中一直还算平静,去年有一回深夜里,两条狗一齐叫起来,蜂儿抄着棍棒打头,小螳和蕣华也拿了锄头铲子跟在后面,到了院子里,只见微弱的烛光下,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过去,地上丢着一块布片,是小黄咬下来的,大概是那人裤子角,什么都没偷到,倒赔一条裤子。

    蕣华看着那词,笑道:“我有心将这首词题在画上,道长可肯答应么?”

    梅紫霞一笑:“你要怎么便怎么,只恐贻笑大方,我如今才晓得,偏是这般谐谑的句子难写。”

    这是梅紫霞新的文学体悟,要说诗词的格调,多不过那么几种,或者委婉绵密,或者忧愁伤感,或者慷慨豪迈,或者悲壮激烈,也有超俗清远,淡泊潇洒,这些风格自己若是来写,都还能凑得成,唯独这逗趣的词句,着实为难,昨夜续了那么几句,虽然蕣华说很好,然而自己却感觉,终究有些勉强。

    要说那般诙谐的文字,既往的书中也不是没有,梅紫霞最喜欢的,便是那一首《醉太平》,“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rou,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要说讽世讥时,梅紫霞倒是觉得也罢了,她只是以为写得实在有趣,世上当真有这样的悭吝人,让人看着又是可厌,又是好笑,写小令的这人也是个尖酸的,简直入木三分。

    虽然这首小令作者已佚,然而梅紫霞本能地认为是一个男子所写,女子要往豪放上面去写,本来已经很难,可是若要写这样戏谑讽刺的段子,便更加困难,这样的洒脱诙谐,似乎与女子更为不搭,所以自己续的那半首,也就难免不伦不类。

    三个人出了道观的大门,骑着驴沿着青石板路便往山下走,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回到家中,蜂儿赶快打开店门,蕣华和小螳回家中整理,清洗衣物之类,蕣华还要整理她的那些素描,昨天在白鹤观中,她画了许多素描。

    一个多月之后,四月下旬,喻明夏从北京颓然而返,会试没有通过。

    看到神情沮丧的丈夫,盛徽的一颗心瞬间也有所失落,不过她马上打叠起精神来,含笑说道:“这一路辛苦了,快换了衣服,我让厨下烧水,你快洗了澡,然后吃了饭,好好歇一歇。”

    喻明夏握住盛徽的手,痛苦地说:“阿徽,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你一心为了我,我也刻苦攻书,想的是金榜题名,上报高堂,也回报贤妻,可是这一次我去京城,却未能如愿,实在是有负于你。”

    这一次喻明夏本来是志在必得,他其实也算是年少得志,虚龄二十五岁的时候便考中了举人,今年二十八岁,本以为这一次或许竟能够一举中试,那样便是连战连捷,何其的顺遂,何等风光,哪知竟然折戟沉沙了。喻明夏与盛徽的感情不错,想到盛徽平时为了自己,尽心尽力,自己却没能如愿,实在是愧对于她。

    盛徽这时已经稳定了情绪,很是坦然地对他说:“何必如此丧气?会试不同于乡试,大明的才子学士都聚集在北京,便有蹉跎,也不意外,功名倒也罢了,夫子这一次去京城,第一能承欢于两位大人膝下,况且又见识了天下才人,增广见闻,与那些同来赶考的举子们一起切磋,定然能增长许多学问。东阳虽然号称诗书之乡,毕竟只是东南一隅,夫子如今在那边,见识了江南河北的人物,于学养定然有益。你且先好好歇歇,我们再说北京城中的事,我也很想听一听夫子讲述北京呢。”

    听她这样说,喻明夏的心情也稍稍开朗了一些,微微笑道:“贤妻真乃闺中宰相,见识在为我所不及。”

    盛徽噗嗤一笑:“我哪里谈得到什么见识了?深闺之人,能有怎样明哲?你过两天倒是该去看看蕣华meimei,倒腾得愈发大了,每天许多人去枫棠锦看她的画。”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