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蛇君已上钩_惊春梦,被蛇君盯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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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春梦,被蛇君盯着 (第1/3页)

    沈逢打一出生就是个弃婴,早年被一个瞎子大夫捡回来后,跟着老瞎子隐居山林学了十几年的医术,一直不曾下过山。

    山脚下有个住着百十来户人家的小镇子,穷乡僻壤的地方正儿八经的大夫不多,找得到门路的也就一个草堂的半吊子。

    但教他的老瞎子医术精湛,每回看病都不怎么收钱,许多人遇到疑难杂症都更愿意喜欢到山上找他二人看。

    老瞎子岁数大了之后精力有限,接诊的人就自然而然就成了沈逢。

    他年纪轻,模样生的好看,为人温静耐心,纵使医术跟老瞎子比起来差了点儿,也从来没人说过他的不是。

    而且他们爷俩看病都不收钱,遇到复杂难解一些的病症,顶多会多要两颗青菜作为交换。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老瞎子的身体渐败受不了山里湿冷的气候,只能跟着沈逢一块儿在山下搭了个茅草房子落脚。

    白天还是沈逢替人看病讨个生计,报酬跟过往一样,不收钱,只收粮食和布匹书册。

    晚上则侍奉在老瞎子床前,照料着老瞎子吃药安息,忙完了就卧在角落里一张竹床上凑合过夜。

    春夏里这样倒还好,就着看病的人送的一张薄被褥刚好能过梅雨天。

    秋冬就差一些,卷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也暖不热,窗户外刮进来的冷风冻的刮人骨头,熬上一夜不仅睡不着,还要风寒入体发起高热。

    沈逢一个年轻力壮的儿郎尚且都要伏病,更别说早就油尽灯枯的老瞎子——

    他们搬下山的第一个年头的冬天,老瞎子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一个寒风肆虐的夜里。

    第二天早上身体梆硬地梗在床上一动不动,沈逢叫他他也不应,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蹬了。

    从此沈逢就变成了孤身一人。

    之后为了方便临坟尽孝,他在山下多住了两年,镇上来找他看病的人渐渐多起来,上门的家具和粮食也越来越充足。

    老瞎子走后没多久,他山下的房屋就布置齐全,成了个像模像样的能住人的家。

    夜里,他再也不用将就睡在那张窄小又硌骨头的竹床,冬天,也有了能御寒挡风的棉被。

    可心里却空荡荡的,怎么也满足不了。

    于是第三年的春日,他背着行囊回了山里,重新住进了从前他和老瞎子一起住的那个木屋。

    打柴的樵夫在山间辟了一条小路,镇上想找他看病的人都能顺着这条山路上山,虽然比往日麻烦不少,好在能让他落个清静。

    山中什么都有,尤其是药材,每当院子里头晒的那些药草能装捡起来储存着,他就会进山重新采摘一批新的回来。

    不过深山物博、种类杂多,长出来的东西并不每回都顺着他心意,所以进山寻药也得碰运气。

    偶尔运气好,就能找到想要找的那味药,偶尔运气不好,就得往更深处的刺林子里头钻,可能钻的一身血也找不到半株能用的草药。

    以往进山找药十有八九都是沈逢跟着老瞎子。

    老瞎子行医数十载,对药草的生长习性都很熟悉,沈逢一般只需要跟着他身后动手挖采就行。

    现如今剩下他一个人,有时看病遇到那些书上都找不到的疑难杂症,采药这件事就变得格外艰难。

    初春气候温和,小病小躁也多,有些病挨过冬日到了这时候就得猛发一次,那些看病的人找到了沈逢这里,就得他辛苦一趟进山采药回来。

    于是这日,天气晴朗,沈逢背着药篓如常进了山。

    他与老瞎子在这片山林住了将近二十多年,除了一些刺藤横生的林子没踏足过,其他地方多多少少留下过痕迹,虽称不上了如指掌,却也是天黑在里面走也基本不会迷路的程度。

    趁着天色还早,他先去了山林深处。

    着眼这座山,它称得上是钟灵毓秀。

    往里走有竹林有瀑布,山涧清幽,满目翠色,飞泉与鸟鸣相和,正午的日头照下来,从茂密树叶间漏下来参差的光点,波光粼粼地映在碧绿的深潭,是春夏时节避世闲暇的绝佳去处。

    沈逢每回路过这里,都得坐在潭水傍边的青石上歇息一阵。

    往常这里面是见不到人的,山脚下的人们不会进的这么深,山里又没有别的住户,能白日在此出现的只有沈逢和老瞎子。

    现在老瞎子死了,偌大的山里只有沈逢一个人。

    潭水涌动、飞鸟鸣唱,万物的一呼一吸都听的格外清楚,却少了很多乐趣。

    沈逢绝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可自从老瞎子死后他就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他知道那感觉叫落寞孤单,却没有办法消解。

    坐在潭水旁发了会儿愣,压下心底的疏落打算再次赶路,站起身时却在面前的一片竹林里扫见一抹人影。

    好巧不巧,他心里忽然有了个答案。

    从前沈逢看老瞎子孤身一人带着个小童,风烛残年身旁却无亲无友,总觉得他是可怜的。

    现如今他的处境比老瞎子还要可怜,身旁不光无亲无友,还连个小童都没有,终归是缺了个人作伴。

    于是拎着草鞋打着赤脚往石头后的那片竹林走去,打算探一探究竟。

    离得近了才确定对面当真是有个人,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混在竹林之间极其不明显。

    再挪几步,看见清楚那是个青袍男子坐在竹林畔的溪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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