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做菜和做攻不一样_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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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以外的相同点数的是‘进士’,叫四进饼。

    更好一些的名次是扔到三个四,叫‘三红饼’;如果扔到一到六的顺子的,就是榜眼和探花。

    简单地来说就是四越多越好,红的越多越好。”

    傅悦认真听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榜眼和探花都是顺子,那他们之间怎么区分呢?既然有榜眼探花,那应该也有状元?状元又是怎么定义的呢?”

    江湛挠挠头答:“其实博饼一般是十个人玩的,我想着你在北方估计没有体验过,就想带你体验一下。”

    没等傅悦搭话,江湛又道:“完整版有点复杂了,我们今晚就玩简单的吧?以后要是有机会,一起去我家玩吧?”

    “好。”傅悦没头没尾地答,也不知道是在同意江湛哪个询问。

    江湛是天生的气氛活跃者,他将骰子包在两掌间,将手举到耳边使劲摇晃,让骰子在两掌间的罅隙使劲簸动,就像周围有很多人,而他在向周围人拱手,他道:“来来来,看我状元手!”

    “一、六、二、二、五、三。”

    就像差生做题一般,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骰子与瓷碗清脆的碰撞声回音仿佛在嘲笑江湛的运气,傅悦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不算!这是意外!”江湛拢起骰子,作势再骰。

    傅悦笑着看他。

    江湛忽然弃了骰子,像xiele气的皮球:“算了,我遵守规则!傅悦你来!”

    傅悦单手将所有骰子抓在掌心,随手一骰。

    三个四,两个一。

    满堂红!

    “居然是我没介绍到的状元!你这运气犯规了啊!”江湛明明很开心,还要装作失了礼物的无奈模样:“喏,给你。”

    傅悦看到对方的掌心躺着一颗独立包装的润喉糖。

    傅悦拿在手上无意识地挤了一下,那颗润喉糖不知被江湛攥了多久,已经有些化了,糖浆和包装有些粘连。

    真好。自己终于也收到过糖了。傅悦想。

    江湛的运气背到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放水,他从头到尾一把都没赢过傅悦。

    江湛没有准备太多礼物,都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是傅悦收了不会觉得有所负担又觉得新奇的东西。

    在傅悦赢走他准备的所有礼物后,江湛两手一摊:“我童年关于中秋的记忆也和礼物一起给你了。剩下的时间归你。你呢?你是怎么过中秋的?”

    傅悦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眉飞色舞地讲述童年的趣事,仿佛说出口的每个字都镀了金,字字显得神采飞扬。在江湛这样发着光的人面前,傅悦只觉自惭形秽。

    傅悦张了张嘴,一嘴的酒味给了他平时难有的勇气,他说:“我父母离异多年,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江湛把玩骰子的动作戛然而止,桌上被江湛带来的小夜灯,也因为电量不足变得昏暗;空气中原本弥漫着的属于夏末初秋的桂花香似乎也消失殆尽。

    这才是傅悦所熟悉的,沉寂与黑暗。

    后半夜不知不觉悄然而至,这是一个适合撕开伤口舔舐的时间。

    傅悦不过是句与句之间的停顿比平时稍长一些,两人却都觉得如同过了半个世纪之久。

    “这是我第一次过中秋。”

    “江湛,谢谢你。”

    江湛被这几句话砸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先安慰傅悦,还是先对傅悦说不用谢,或者该对之前自己的询问表示抱歉。

    突然,江湛被一阵微风吹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他发现认真看着他的傅悦似乎也微不可查地抖了一抖。

    江湛福至心灵,将搭在摇椅上的衬衫递一件给傅悦,自己披上另一件。

    衬衫上是傅悦衣橱里木质熏香球的味道,似乎是檀香,沉静得让人心安,就如傅悦本人。

    江湛说:“傅悦,认识在夏天是一种缘分,我会让缘分继续下去。我们之间的夏天不会结束。”

    傅悦曾经很喜欢日语中一些隐晦的表达,时至今日,他依旧能背出“夏天结束了”的百度百科——这句话代表夜风中的凉意,冷面忽然从菜单里消失了,代表蓦然间忽然听不到的蝉鸣。当然,还有挥洒汗水又略带遗憾的甲子园,一封没寄出的信,烟花大会最后一颗花火升空盛开,青春潦草散场,学校大门缓缓关闭,我们被时光裹挟着匆忙长大成人。

    傅悦一下子顿悟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的意思,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变快,一下又一下,铁桶似的冰墙似乎被撞出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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