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游仙(王者,高h)_不二臣(东方曜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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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臣(东方曜你) (第3/6页)

    “诸位,惊马了,劳烦一让!”

    何等熟悉的声音,落在耳畔似是轰掣天地般的惊雷。你浑身一震,挎着的编篮自臂弯中坠下,不受控地抬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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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衣赭披的小将军立于骏马之上,修长的指节紧握着深黑的缰绳。他身负一柄镌七星蚀刻纹的长剑,形容俊朗无匹,端似待于匣中的锋锐机括。

    于千万人洪流中,你的帷帽被风掀起一道雪浪。如同为命运所注定的片刻,透过帷帽间那一线缝隙,你和他的目光交汇于怔愣的一点。

    是故人模样。

    一GU难抑的酸涩感在你看清他容貌的刹那自你的眼眶朝外翻涌,你只觉得颊上微凉一片,伸手去触,原早已遍布泪水。

    快马扬蹄,他留一地滚滚烟尘飒沓而去。那半刻的对视有如错觉,你只觉得遍身上下一片砭骨寒凉,浑噩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敲着重而生疼的警钟,竟是连现在的站姿都快要难以维系。

    ……东方曜没有来找你。

    他本应跳下惊马拥你入怀,历数经年相思,是最熠熠最纯粹的少年郎。可如今亦是骑马过斜桥,他却遗此一尾红袖在高楼。

    是这样突兀而残酷的归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旁边有好心的邻里替你捡起尽数掉落在地的物什,试探X地呼唤着出神的你。

    “…多谢,”你勉强弯了弯唇角,g出一个并不带半分笑意的弧度来,“只是看到有人闹市纵马,一时半会儿被吓住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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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云鹰本就管束不住,倒也怪不得姑娘。”邻里把提篮递给你,怅惘地叹了口气,“他原也不是我们路上的人氏,是前些年东岭的官老爷们去围猎的时候在坠隼崖下捡到的。那时候见他浑身是血,又穿着一身银盔铠甲,估m0着是从关隘前线那儿逃命出来的将兵,便作主收留照顾了。不料他清醒之后,却又一问三不知,连自己姓甚名甚、是何方人氏都忘得gg净净。只身上腰牌上有篆‘云鹰’二字,便择此为名了。”

    你的手指不由得绞紧了衣摆;那是东方曜的将令。

    “路上往京畿里报了,京畿上头只责令让府衙们好生照料,也没什么别的旨意下来。不过听闻是东方镜将军亲自下的令,饶是谁也不敢怠慢他。这云鹰倒也不难相处,不过是好惩恶扬善的X子,又天生一副好武功把式,兼又没人敢招惹他;倒是苦了这满城膏梁纨袴了。”

    你接过提篮轻声道谢,心绪却乱如一团麻,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涔涔地冒着汗。

    数年前的战役、刻着云鹰二字的令牌、东方镜的指令、如出一辙的容颜……

    他是东方曜,他是那个灼灼耀目的少年将军,那个视你如珠的心上人。

    而你迫切地想见到他、拥抱他,将那些寂寥与凄清都肆无忌惮地吐露;积年相思入骨灼成灰,在舌尖齿隙是guntang的情烬,涌动着难隐的涩痛。既然失去了记忆,那他是否也将你全然忘却了呢?

    答案压在舌下,却又默默滑进喉口;太显而易见,也太残酷。

    -其四-

    你叩了叩云鹰的府门。云鹰的住处相当好找,因是东方镜将军的亲命,他暂落脚的宅院乃是有三进的府邸,独树一帜地建在坊市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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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在榻上辗转徘徊一整个凄夜,你在间断的滴漏声中反复回忆,只觉得更加难以入眠。天sE甫才泛起鱼肚白,你便晨起梳洗,坐立不安地数着时辰去拜访云鹰。

    你惴惴地等待了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你正yu拜身劳他通传一声,定睛一看却不由得暗吃一惊:来的恰巧是云鹰本人——银发藏白羽,腰悬七星长剑;玄红大氅披覆身后,端是一副俊朗无匹样貌。

    你怔怔地伫立在原地,对着这张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眼眶微微酸涩,千般言语涌到唇边,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

    他好像没有变,可又好像变了许多。

    云鹰声sE淡淡:“姑娘找我有何贵g?若是先前闹市惊马被我吓着了,那我便在此给姑娘赔个不是,如有器物损坏,我一应照价赔偿。”

    怎会是如此轻飘飘的缘故;分明是经年相思难倾诉,鸳鸯重做陌路人,刻骨铭心独念他。

    “你……”你绞着手帕,鼓起莫大的勇气问他,“你还记得…东方曜吗?”

    “毫无印象。”云鹰极快地否认,却又在你满怀失落之时玩味地挑眉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我的曾经和他有关系?”

    “是。”你咬了咬下唇,出声应道,“你曾是边军统领东方曜,将号云鹰,数年前率命抵御北域敌寇,屡立……”

    云鹰毫无缘由地冷笑了一声,看起来倒像是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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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同东方曜是什么关系。”他一字一顿地发问,“我要知道这个。”

    你不由得一怔。

    “你既然今天来找我,那必定有你的所求,”云鹰伸手握住你的手腕,强y地重复道,“你和东方曜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的未婚夫婿,”你望着他的脸喃喃自语,“你是我的未婚夫婿。”

    那个钟情于你、擅专于你、为义生为情Si的小将军,是你的未婚夫婿。

    “那姑娘恐怕Ga0错了。”云鹰深深地看了你一眼,“我不是,东方曜才是。”

    “或许在姑娘心中我们是同一人,但我并不觉得如此。我的脑海中不存任何同他或者你有关的记忆,我亦无法全盘接受他给我带来的那些所谓牵绊。”

    “我是云鹰,亦仅仅只是云鹰。”

    你只觉得浑身上下寒凉一片,血Ye逆流般涌上苍白指尖;你设想过数种重逢,却独独没设想到他这样毫不留情的言辞。东方曜…或者说云鹰,他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那是你从未想过、亦是不敢去想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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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恳请您让我看一眼身上的伤,”你用力一咬舌尖,b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试图抓住最后一点机会,“拜托了,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云鹰抱着臂看了你许久。半晌过后,他微微一抿如刀般的薄唇,转身沿径而去:“跟我来。”

    -其五-

    你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襟。云鹰将军未置一词,只是任由你解开他的腰带、卸去银盔玄铠,披露其下劲瘦结实且极富爆发力的少年躯g。他浑身上下皆是触目惊心的疮疤,有的已经淡到已经快要消失不见,有的却严重得依旧残存难以消退的伤痕。

    而有一道长且深的伤痕,险险贴着他心房而过——

    那是几乎要了他命的一剑。

    你以指腹虚虚描摹着这些伤疤,几乎是方才触碰到他x口的一刹那,便再也无法抑制住落泪的冲动。

    “对不起……”你泪盈于睫,不由得依偎进这个熟悉的怀抱中轻声啜泣,“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温软的nVTr燕般投怀,隐约幽香萦绕,掌下就是触感细腻的纤细腰肢。明明是相当旖旎的画面,云鹰却感到莫名有些烦躁。他抿了抿下唇,冷漠地微微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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