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缚(又名:魔道他身不由己)_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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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 (第4/4页)

都理智全失,神情癫狂,不顾生死地混斗起来。

    苏修靖不敢再使“千郎哭”,立时招架不住汲明的攻势。

    汲明一记九阴掌袭向他面门,阴风带得那银面罩碎裂掉落,露出苏修靖反复腐烂,各处流血的左脸,他的左脸是他怨念所显,他现下心怨汹涌,左脸上的怨念现出本源,化出了晏伶舟的脸。

    汲明一见,忙收回掌势,苏修靖趁他收掌之际,桃木剑一转,剑身上三更死的药粉化为三只药虫钻入汲明双臂与腹部。

    这三只药虫每隔一会便会如打更般叫一次,一更立时叫令心惊,二更隔三息叫使身僵,三更隔三刻叫立毙命。

    左臂的药虫立时更叫了一声,汲明不由得心惊怔神,苏修靖当即一剑刺去,欲取起性命,忽地背心被宁玉伸指一点,全身酥麻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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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此间隙,宁玉紧跟着以扇为剑,直接捅穿苏修靖的腰身。

    苏修靖腰间立时鲜血迸发,有如泉涌,他身子一软,跪倒在地,身子忍不住向前栽,他反手一剑插入地里,扶着剑支撑住身子,不教自己狼狈栽倒,维持着弓身跪倒的姿态,再也无力动弹,唯剩微弱的喘息,左脸飞速腐烂,不断冒出的鲜血纷纷滴落在了地上。

    宁玉飘至汲明跟前,伸指袭向他的心口,汲明回过神,以掌接指,宁玉顿感指身剧痛,下一秒便将被阴风割断手指,忙顿足往后飘,汲明将跃身去追,忽地右臂匍匐着的药虫异动,僵硬感从脚下迅速蔓延。

    他暗叫不好,不肯教宁玉独活,忙一掌拍向右臂,阴杀自个臂rou,这截手臂瞬时变成森森白骨,他拧断这截白骨,出掌拍出,紧跟着僵硬感已漫至全身,他如全身被灌满了灰浆般,动弹不得,也出不了声,僵立在原地,失神地瞧着眼前无边的夜幕,右臂断臂处仍簌簌落着白骨灰。

    那白骨极灵巧,宁玉使出轻功闪避,白骨却如影随形,骨掌瞬时袭至胸口,将他一掌拍至合欢树树干上。

    宁玉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身前的白衣,他无力地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气息渐弱,怔怔地瞧着眼前血洼中倒映出的一轮血月。

    白骨叮叮落地,合欢树受不住阴风,喀喇一声倒下。

    三人已无力注意到的稍远处,晏伶舟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那藏心丸只缓解了一会,他本欲趁机离去,刚走出没几步,那些怨鬼便从袋中冲出,继续啃咬他的脑rou,他疼得以头抢地,想叫也叫不出来。

    一时间这一方天地俨然成了阿鼻地狱,所有人都在无声地受着苦难。

    忽地一阵清扬悠转的笛声传来,这笛声可引红尘妄念,那奄奄待死的三人纷纷跌入虚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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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境中,宁玉与晏伶舟一起坐在城楼上,他轻抚着五弦琴,晏伶舟右脸仍带着疤,低眉浅笑,陪在他身旁煮着茶,身后一群归鸿远去,城楼下的百姓饱食暖衣、安居乐业,个个喜笑颜开,他在这太平盛世中与晏伶舟脉脉含情,爱抚他的伤疤,亲吻他的皮rou。

    皇宫内,汲明与晏伶舟举办着帝后成婚大典,底下万人俯首躬贺,众武林人士亦在其中,晏伶舟给汲长深奉着茶,汲长深满意地看着晏伶舟,欢喜地喝下茶,奉完茶,汲明高高兴兴地与晏伶舟一道入了洞房,将传国玉玺交付予他,喜道,“舟儿,我要以这武林为礼,江山为聘,将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你。”

    他又讨乖道,“你说,谁是这世上最爱你,又最值得你爱的人?”

    晏伶舟一身红嫁衣,灼灼风华,笑意盈盈地说道,“自然是你,”主动搂住他,嘴凑他脸上,给了个乖乖。

    药王谷中,晏伶舟笑吟吟地坐在梅子树下的秋千上,苏修靖满面春风地在身后推着他,清与在一旁蹦蹦跳跳,朝晏伶舟伸出双手,“jiejie,jiejie,我也要坐秋千。”

    晏伶舟慈爱地将她抱起,回身对苏修靖柔声说道,“夫君,慢些推,别摔着清与。”

    苏修靖笑道,“好。”

    秋千轻轻晃荡,暖风熏人,清与窝在晏伶舟怀里,欢快地拍手笑道,“哦,师兄推jiejie,jiejie抱着我,师兄推jiejie,jiejie抱着我…。”

    笛声乍停,却无人愿醒。那笛声同时也引出了晏伶舟脑中的怨念,他立时止了疼,神志也清明了,看着那三人纷纷闭目倒地,心中惊异,举目瞧去,只见那小少年执笛出现在了正苑屋内。

    他知现下异状多半与这小少年有关,心中惊疑,只他不欲多问,快步走入西首厨间,拿起把刀又疾步而返,刀光霍霍,唰唰两声,接连割下宁玉与汲明的头颅,提着这两人头颅,往跪立在前方的苏修靖大步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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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只半夜迎亲的队伍经过,喜庆的唢呐吹打声破空响起,几个凑热闹的孩童跟在后面大笑。

    苏修靖因修摄魂术,对这摄魂幻境颇有抵抗之能,隐约听见那喜吹笑声,心念回转。

    幻境陡然变成晏伶舟被从药王谷中带走那时,只身边所有人都消失,唯剩他与晏伶舟,还有那血迹斑斑的荆棘丛。

    他猛地将晏伶舟掐惯在地,使着致命的力道,扼住他的脖颈。

    晏伶舟挣扎道,“你为何要掐死我?”

    他满脸恨意地说道,“因为我恨你,你第一次离弃我时,我唯有不舍,第二次,我伤心绝望,第三次,我怨你气你,第四次,我恨极了你,我告诉我自己,一定要杀了你。”

    晏伶舟道,“我只是离弃你,不愿和你在一起,并未再对你多行其他恶事,你为何恨我至此?”

    他一怔,喃喃道,“因为…,因为我…。”

    他意识猛地清醒过来,只他在感知到逐步靠近的晏伶舟浓重的杀念后,左手小指轻微动了动,并未睁眼,仍维持着闭目坠梦的模样。

    “因为我爱极了你,”在刀落脖颈时,他想道,这念头在头颅被砍下后仍在脑海中存了两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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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伶舟提着三人头颅,本想将其下油锅以泄恨,忽地瞥见那小少年已站在庭院中,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心中不安,急欲离开,三个头颅随手一扔,纷纷滚到了倒落在地的合欢树旁。

    凄凄月光照着三个身首分离的尸体,尸体四周血塘一片,血色与月色交织,情状可怖。

    只那三个偎在合欢树旁的头颅,宁玉与汲明嘴角含笑,神情怡然,一幅幸福模样,苏修靖亦是神情释然,左脸骇人的腐烂已是痊愈,又变回了那正气堂堂的君子模样。

    头与身截然不同的两幅样,虽是诡异至极,却也冲淡了可怖,平添了珍贵暖意。

    晏伶舟将踏出大门时,突然被那小少年用双手抱住了身子,一股奇力压来,教他动弹不得,踏不出那近在咫尺的大门,他惊疑回望。

    小少年咧出个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说好要一辈子陪我玩的。”

    小少年的双手如铁牢般箍住他,教他如缚地狱,挣脱不得。

    “啊!!!!!!!!!!!!!!”

    晏伶舟骤然发出一声极尖利崩溃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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