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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一句血脉相连抵不过宋羲归同他相濡以沫的十八年。 (第1/1页)
宋羲归来了趟北州寒地,待在王宫里昏迷了足足五日才醒。 这五日里,庄别令可谓是衣不解带地守着宋羲归,不肯让任何人再多替一步。 他来到北州已三月有余,如今是第一次面对着这些平日里对他颇为纵容的家人时而感到愤怒,只因那道血缘,他们就可以任意插手自己做出的选择。 甚至毫不在意他的感受,擅自对他夫君施加拷罚。 之后宋羲归在床上昏迷了几日,庄别令就将自己在殿里关了几日。 他不仅不见自己的父亲,连他的亲生哥哥要进来,庄别令都一概回绝了。 一句血脉相连抵不过宋羲归同他相濡以沫的十八年。 庄别令压抑着自己,尽力做到冷心冷情,专心照顾着宋羲归,不去管外面人的是非。 “殿下,这位....公子该换药了。”身后侍奉的侍女掐着时辰提醒道。 “嗯。”庄别令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额头,撑着床沿站起身,拿起锦帕起身出去了。 庄子彼在殿外站着。不过更让庄别令觉得意料之外的是,狐王也在外面陪他哥哥一起站着。 庄别令见状走过去喊了一声,算是行了礼。 “咳。”狐王仿佛受不住风一般在庄别令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轻咳了一声。 庄别令没有驻足,径直走进耳房取了药粉,又顺手拿了些干净的白布。 等再回去时,狐王终于叫住了他。 “令儿啊,”狐王似乎面有迟疑,开口时声音很是别扭,“那小子....伤怎么样了?” “还好。”庄别令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时是在和家人冷战,说话总是刻意冷着调。 “父亲手里有瓶治疗外伤效果很好的药膏,你拿去给他用了吧。”狐王似乎叹息了一声,让下人把手里捧着的药膏拿过去。 庄别令垂眸看了一眼。 宋羲归如今伤口恢复得并不算好,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他伸手接了。 然后又毅然决然的把自己关进了寝殿。 庄子彼在这时候溜达到他父亲身边,也叹气道:“自己打完了还得亲自送药,父亲又何必。” “我不放心。”狐王说道:“哪怕别令一直恨我,我也得试试那个男人。” “那父亲觉得他如何?”庄子彼问道。 狐王顿了两秒说道:“不错,有韧劲。可惜,是个猎犬。” “犬?”庄子彼听到这也蹙了蹙眉。 庄别令拿着药站在门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榻内传出男子的低喃声,他才回过神赶忙跑过去。 “哥哥。”庄别令跪在脚踏上,伸手将人半扶起来,问:“你怎么样?” 宋羲归有些怔仲地看着他面前的人,半晌后,倏地揽住庄别令的腰,把人紧紧抱住了。 “别令?” “是我。”庄别令低头捧着他的脸,然后将吻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宋羲归闻到熟悉的气味,才终于似有实感地呼出口气,抱着人不说话了。 “哥哥,你身上的伤该换药了。”庄别令从宋羲归怀里钻出来,想替他脱了衣服上药。 宋羲归在这时才想起来,他猛地抬手扳住庄别令双肩,目光看了一眼面前人的腰腹,略有些忐忑的问:“他们说你有孕了.....是不是真的?” 良久,庄别令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告诉我。”宋羲归亲蹭着庄别令的耳鬓,低喃道。 “哥哥这么确定是你的孩子吗?”庄别令听起来声音平淡。 直到宋羲归看着他说:“不是我的也是我的,你睡了我,赖不掉的。” 庄别令这才没忍住低头一笑,凑过去轻声道:“嗯,是哥哥的。” “你上来坐着,地上凉,怎么还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让我摸摸。” 庄别令哈哈笑着,声音很是娇气地抱怨道:“你摸哪呢。” 狐王听到这,才一脸不忍直视的离开了。 庄子彼也跟上去,想了想方才庄别令的软腔哝语,开口道:“弟弟应该是真心喜爱那只犬的。” “你都能听出来,孤听不出来?”狐王不知为何,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儿臣知道您对别令有厚望,毕竟他是您膝下血脉最纯粹的小雪狐,可别令非是帝相。”庄子彼叹了口气,也开口劝起了他父亲。 当今狐后所生两子皆不是能继承王位的帝王之相,大儿子喜欢剪花侍草,二儿子是个恋爱脑。 四人中的老大是唯一一个在政务上还算认真的,但他却有一半的猫族血脉。 若庄别令有野心,他本该是四兄弟中夺嫡最容易的那一个,他有着得天独厚的纯狐血脉,以及父母对他那十八年的思念和亏欠,甚至说他还貌美可爱。 只要庄别令不那么扶不上墙,他拿到太子之位几乎是不用想的。 可事实就是庄别令确实扶不起来墙,未婚先孕一事,他就已经把属于帝王的好名声败光了,更何况他还喜欢上了一只不甚出彩的猎犬,生下的仍旧不是纯种雪狐。 狐王对此是觉得又气又可惜,但他也舍不得再磨炼自己的小儿子了,性子大,万事都有自己的主题,生起气也不好哄。 最后狐王摆着脸一甩袖,走了。 道:“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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