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_绅士的笔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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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绅士的笔迹 (第10/11页)

坐落在小湖中央,南北处各有一座小曲桥连接岸边,这些曲桥的蜿蜒桥型除了供人通行以外,也有引人驻足赏景的用意与情怀在里头。

    那两座小曲桥名为香山桥,是项伯伯一齐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香山桥初建时,原命名为山而桥,後来为配合园区的纪念X质,故而引用孙中山先生的出生地香山来做为其更改名称。

    由於翠亨亭位於翠湖中央,四面环湖,在视野上没有任何的阻挡,因此,置身其中的人能够清楚地将整个翠湖尽收眼底,是这小小生态景观区里最好的赏景位置。

    可每一个令人尽兴的地方,都可能遇上扫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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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帮华侨挟着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翠亨亭里群聚着,大约五、六个人。这群人一个个看似非常悠闲,整日无事可g的模样,他们大声笑闹,cH0U着手中的大麻菸草,并在一早就喝了过多的酒,兴奋过了头,於是将这块雅致的地方,Ga0得像聚众喧譁的场所一般粗俗、吵杂,导致那些来到翠湖散步、赏景,想在这喧闹的都会区里寻求一份幽静与雅兴的人们,全都被这种没教养的行为Ga0得大煞风景。

    此景让项伯伯微微皱起眉头,「就是有些人,什麽都不懂得尊重。」说完他摇摇头,拄起拐杖转身离去。

    杰望着这群吵杂的粗人,脸上再度浮现出平时那冷漠无情的模样,他一边观察这群没被教育好的自私鬼,一边在脑中思索着该怎麽处理他们。

    这时,一名男X华侨拿出了他的瑞士刀,在朋友们的起哄下站起了身子,开始往翠亨亭的木匾额上胡乱刻字,刻上去的还都是些没教养的粗俗英文脏话。他也是所有人里面最吵的那一个。

    杰的视线停驻那名华侨身上看了几秒,然後从外套里取出了一根竹制的吹箭管。这根竹管子一看就知道制作的人很讲究品质,整枝管不但被打磨的光滑柔顺,竹子的翠绿sE泽也被保持得非常完善,除了坚固实用之外,看上去也很赏心悦目。

    杰从外套里取出了一只吹箭,将吹箭塞进竹管子里,接着举起竹管放到嘴唇上,瞄准了那名正在刻字的男X华侨。

    在一声细微的吹气声之後,小小的麻醉吹箭从竹管子里飞S而出,扎上了华侨的後颈;华侨先是感到一阵小刺痛,待要伸手去後颈探个究竟时,眼前蓦地阵一晕眩,接着全身sU软的向後颠倒了几步,绊到了护栏向後栽了个大跟斗,掉进了湖里。

    那名华侨的朋友们只当他是cH0U大麻cH0U晕了,以致一个不小心摔进了水里,於是全聚集到护栏边看他笑话。

    杰不屑地哼了一声,收起竹管子,拿出手机来拨了电话。

    「您好,我要报案,现在有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cH0U大麻,对,大麻,我散步的时候闻到的,喔,我是植物学家,所以很清楚大麻燃烧之後是什麽味道,好,地点在国父纪念馆,在翠湖中央的那个凉亭上,对,他们还在这里,好的,谢谢。」说完,杰挂上电话,转身快步跟上了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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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没看见啊。」年轻人才走到身边,项伯伯就面带笑意的说道。

    「是他自己蠢摔下去的。」杰一本正经地答道,将手机放进了大衣的口袋。

    老人笑着伸出食指对年轻人晃了晃,接着说:「咱们先去吃个午饭,然後去我律师那儿一趟吧。」

    「好的。」

    杰和老人一起离开了湖畔边的小林地。刚走出林地,他们就看见一台警车驶来停靠在大马路边,三名警察下了车,走进国父纪念馆,与他们擦身而过,钻进树林里朝着翠亨亭去了。

    我们在附近的北平都一处吃了顿相当好的午餐,那是一间连老布希都曾慕名来光顾的老餐馆。所有的菜肴当中,我最喜欢他们的酱猪r0U夹芝麻烧饼,很美味。

    餐後,项伯伯坚持要请客,起初我不肯,但几次来回争论後,终於还是败给了打出长辈牌的他,由他结了午餐钱。

    接着,我们往下一个地点出发,去见项伯伯的律师。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窗外的街,而我就静静地开着车。

    我感到内心有GU挣扎…

    项伯伯在遗嘱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迹相当工整有力,若光看字迹来辨认,绝不会联想到这字迹的主人竟是一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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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成材啊。」项伯伯走出律师办公室的时候叹道,他拄起拐杖朝着事务所大门缓缓踱去,边走边说:「全都不成材,没有一个是正正经经地g实事的。老大,整天就知道玩古董,自己在外头开了间小古董公司,你说赚钱嘛~也没赚几个钱,就都那样来来去去的,状况糟的时候还是得回来家里周转,老二呢,老大不小了,成天只想着自己能成为职业电玩选手,从早到晚就是锁在房里打电玩,除非吃饭时间,还有要零用钱的时候,否则那是绝对不露面的,讲也讲不动,老三……」说到这儿,项伯伯突然停下了脚步。

    年迈的父亲望着前方,眼里闪过一丝心痛的神情,老人沉默地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开口说:「Ai上了一个苏州的nV孩,去了对面之後就再也没有消息了。」项伯伯呼出一阵无奈的鼻息,移动起脚步继续向前走。

    「你说这都是些什麽德X?」老人走到事务所大门的时候,杰抢在他前面先一步替他开了门。

    「谢谢。」项伯伯轻轻拍了拍杰的臂膀,拄着拐杖慢慢朝门外走去。

    杰摁着门,等到老人完全走出去了自己才往外跟上。

    「都是小时候给宠坏了。」项伯伯缓步走在人行道上忧愁的看着前方,继续把话说了下去:「我忙着打理公司,陈太又病的早,就没时间管他们,可心里总是觉得愧对了他们,也就都由着他们了,於是成了只有享福,没有管教,一个个都给惯坏了。剩下的那两个现在只是觊觎我的财产,和陈太的那些保险金,对我也就是一个表面上的关心罢了。我都还没Si呢!就开始g心斗角了,我要真Si了,那兄弟不就要反目了?」

    两人来到了停放浮空车的地方,他们的交通工具是一台银sE的劳斯莱斯,是项伯伯平时外出办事用的车辆;突然,老人一阵剧烈的咳嗽,扶着车身咳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

    杰迅速地从口袋里cH0U出一条白sE手帕递给项伯伯,老人接过手帕时吃力的笑了笑,然後擦了嘴。洁白的手帕染上了几点腥红的痕迹。

    「这是报应啊……」项伯伯看着手帕摇了摇头,然後将手帕对摺,对杰说:「谢谢你的手帕,洗好了还你。」老人将手帕收进口袋,并取出了一个墨绿sE的小罐子,倒了两粒白sE的药片在手中。

    他看着手中的药片,突然哼哼一笑,「也没必要了。」说完便将药片放回罐子里,然後就近找了个垃圾桶,把罐子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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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伯伯上车时,依然滔滔不绝的对杰说道:「我这个病啊,是医不好了,Si活就是个拖,要拖多久也不知道,活受罪嘛这是!也好,趁现在把事情办妥,把钱统统捐了,我那两个儿子就不必斗个你Si我活的。」说到这儿,项伯伯伸手从怀里揣出了一包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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