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侣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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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1/2页)

    ABO世界观A=天乾,B=中庸,O=地坤

    ·谢云流A×李忘生B转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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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忘生正细细擦拭供桌,就听稚嫩童音自背后响起:“二师叔!”

    他拎着布巾回头,原来是洛风欢欢喜喜地进来,手里捧着个小瓷碗,里头晃动的液体被阳光泼洒上一层浅金。

    李忘生看着他端碗过来递给自己,笑眯眯地问:“风儿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给师叔呀?”

    洛风葡萄似的眼珠一转,大声道:“风儿给二师叔带蜂蜜水!二师叔辛苦啦!”

    虽他平日倒也乖巧懂事,可李忘生是决计不信他会特意做碗蜂蜜水给自己的——毕竟这算是纯阳公认的专属特权:大师兄才是整个纯阳蜂蜜水调的最好的人,而且二师兄最爱喝。

    以洛风的小机灵脑瓜,才不会做这种与师父争宠的事。

    李忘生想都不用想便知这东西出自谁手,却也不动声色地笑着接过:“风儿真乖,那二师叔就谢过风儿大侠啦。”

    说着啜饮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这段时间他与师兄“冷战”,已经有些日子没给过谢云流好眼色了。至于原因,自然还是为着那日某人趁他晕过去后私潜入皇宫救人的事。

    ——毕竟,这事做的实在难以原谅、太过任性。想想师兄已是全天下默认的纯阳宫未来掌门人,这等办事如何能保纯阳安稳?因此必须得让他长长记性,在谢云流彻底受到教训之前,他决计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一遭的。

    见他慢悠悠喝了大半碗,洛风便似完成任务般松了口气,这才狡黠道:“二师叔,好喝么?”

    李忘生屈指弹弹他脑门:“能不好喝么?也不看看谁做的,若我说句不好喝,惹了某人郁闷,不得连带着你挨训。”

    洛风早猜他知道了,吐吐舌头,抱着师叔大腿撒娇:“二师叔既然知道了,就不要生师父的气了嘛~师父好可怜,躲在殿外不敢进来呢!”

    李忘生哼了一声,摸摸他脑袋:“你的小算盘可要落空了,二师叔这回不好哄了。”

    “嘤……”洛风用圆鼓鼓的小脸蹭他,“那要怎样二师叔才原谅师父呀?快给风儿指条明路吧,风儿这几日都快被师父烦死啦……”

    李忘生闻言失笑,将空碗塞回给他,并不正面回答:“去吧,叫他把碗洗了。”

    洛风扭扭捏捏地抱着碗瞅他,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就这一句么?”

    李忘生顿了顿,轻咳一声,又加一句:“你同他说:李忘生没有那么大本事,敢同大师兄置气,还望大师兄见谅。”

    洛风大喊:“二师叔你这是要风儿倒霉!”

    李忘生早转身继续去擦桌了,头也不回地:“你若还不走,便同我一起打扫大殿吧。”

    话音未落,就见洛风一溜烟地跑了,此举倒十足继承了他师父,一听要干活儿躲的比什么都快。

    李忘生暗笑不语,只轻轻摇头。

    这厢洛风哒哒地跑出大殿,直朝着不远处某棵大树后鬼鬼祟祟的一人奔去。

    谢云流见他跑得呼哧带喘,忙蹲下身轻拍后背安抚,口中问道:“怎么样?”

    洛风喘了会儿才答:“师叔说好喝。”

    “……”谢云流无语凝噎,“等等。”

    他抬手从洛风背后的腰带里拔出一小串糖葫芦:“你怎么忘了这个!”

    洛风一看,惊叫道:“我把这个忘了!”

    谢云流恨铁不成钢:“罢了罢了,你师叔还说什么了?”

    洛风掰着手指细想了会儿,摆出一副李忘生端庄的模样来,语气也学得惟妙惟肖:“把碗洗了。”

    “……”

    谢云流掐了把他脸蛋:“就这一句?”

    洛风嗷嗷直叫,从他魔爪下逃脱,捂着脸又道:“师叔还说:李忘生没有那么大本事,罪过,风儿不是有意直呼二师叔名讳的谢云流骂道:“说正经的!”,敢同大师兄置气,还望大师兄见谅。”

    谢云流一听,一张俊脸顿时萎靡:“他都开始阴阳怪气了……”

    洛风拍拍他颓废肩膀,安慰道:“师父别气馁,至少二师叔没有同你断绝关系呢!我听别的师兄说,若一个人不想同另一个人好了,是要‘恩断义绝’、‘一刀两断’的呢。”

    谢云流默默看着他:“这又是听哪个说的?”

    洛风立马捂住嘴,瞪大眼睛解释道:“风儿什么都没说!”

    谢云流瞪着他:“多念经,多练功,别整天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洛风忙连连乖巧点头。

    谢云流这才放过他,把手中糖葫芦递给他,“既然没给成,你便吃了吧。”

    说罢,见洛风美滋滋地捧着糖葫芦就要跑,忙又道:“别忘了今日还须学新一篇经文,别贪玩太久。”

    瞅着洛风咬着山楂去找三师叔了,谢云流望天哀叹一声,踌躇片刻,还是没进大殿找李忘生,只回去取了行囊,负剑下山。

    变故那夜,他去找了师父坦白,又补充不知是否因知他与李重茂交好的缘故,才怀疑纯阳施手,亦或是有人故意栽赃、拖延时机,毕竟他一路小心,应当是未曾泄露身份的。

    但纯阳子认为,宫中派来的官兵已下山,看样子似乎已打消对纯阳的怀疑,倒不似嫁祸,大抵只是怀疑而已。

    话毕,又抚须望着他:“云流,我不欲多言,你当自行反省。”

    谢云流跪在地上,自知行事冲动,若不是师弟搭手及时,恐怕他早被发现,背上朝廷通缉……或将连累纯阳也不一定……一时不敢答话。

    吕纯阳却也仅是捻了捻手中拂尘,不似往昔抽他几下当做训诫,只平静道:“须知你不仅是为师属意的未来掌门,亦是忘生要合籍的道侣,凡事须深思熟虑,哪怕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为旁人考虑。”

    谢云流讷讷回了句:“师父教训的是。”

    他心中正惴惴,就听吕纯阳又淡淡道:“你已双十年纪,若还如孩童般任性妄为,我是不能将忘生交给你的。”

    谢云流大惊失色,跪行几步抓住师父衣摆,不知所措地求道:“云流知错!求师父原谅徒儿这次!”

    “你自可继续从心而行,为师不阻拦你。”未见吕洞宾如何动作,谢云流手中倏地空空,就见师父早已在不远处的蒲团上阖目打坐,“可你二人合籍一事,还须从长计议。”

    此刻谢云流忆起这一茬,一时更失魂落魄。

    实则他虽同师父认错了,也清楚自己所为可能导致的后果,可若真回到那时,恐怕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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