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侣_第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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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第1/2页)

    ABO世界观A=天乾,B=中庸,O=地坤

    ·谢云流A×李忘生B转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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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品剑结束,名剑大会的彩头落在了公孙大娘身上,双剑御神,险胜拓跋思南。

    谢云流熬过了情热期,兴冲冲地带着师弟去找这炸毛少年,来应那场“打给自己的比赛”。

    二人屏息凝神,均十分认真对待。

    李忘生立在树下旁观,不过瞬息便见他们已过数十招,战况胶着。

    谢云流的剑法自有其妙,那少年却似乎更能得心应手,剑在他手中,可为伴侣,可为好友,亦可为自己,其中真意,压了谢云流一头。

    李忘生的注意力便不自觉地集中在少年身上,这少年衣物破旧、头发凌乱,一看便知并非在意形象之人,可剑鞘却干净锃亮,手中的剑更是一尘不染,受着细心呵护的样子。

    与剑为友,与剑为伴,与剑合我。

    原来,他的心中澄澈分明,除了剑再无其他。

    李忘生认真观摩着这场比武,见师兄从一开始的应付自如,到逐渐败于下风,微叹口气。

    少年如此境界,全凭全心全意的追求,他使的不仅仅是剑,而是心外无物,见于自我,以人为剑,乃至万物为剑了。

    谢云流输也输得洒脱,酣畅淋漓道:“多谢小友!谢云流自认未能悟出你这般剑意,输得心服口服!”

    拓跋思南也是红着一张脸,大汗淋漓地收剑回鞘:“打得真痛快!”

    谢云流爽朗笑道:“此次名剑大会,来得真值啊。”

    那少年寻了块嶙峋石头坐下休息,思索道:“若你的剑意更为笃定,便能再上一层楼。”

    谢云流也往师弟处走来,靠在树上问:“我不笃定么?”

    李忘生掏出帕子为他擦拭额上细汗,安静地听着二人复盘。

    拓跋思南道:“可能你脑子转得太快。当一个人思维过于敏捷,出剑就不够纯粹。”

    谢云流闻言细思,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偶尔会使些小计策。”

    “在绝对的剑意面前,小计策是行不通的。”拓跋思南扬起下巴,“有句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

    谢云流眼睛一亮:“这句你倒知道,我还当你关外之人不大懂这些俗语呢。”

    拓跋思南得了夸奖,心情更好:“你休息好没?再打一场。”

    说着又受不了地看着他们:“你怎么如此娇气,擦汗不能自己用袖子擦吗?”边嫌弃边用脏兮兮的袖子蹭了一把脸,又道:“你旁边的,就是传闻中的李忘生?”

    李忘生闻言朝他颔首:“正是在下。”

    谢云流好奇道:“什么传闻中的,传闻中怎么说的?”

    拓跋思南便道:“说吕洞宾的两位徒弟一双好花并好剑,乃是华山纯阳双壁。”

    谢云流飒然一笑:“说得好。”又故意歪曲那话,歪头小声撩逗师弟:“好花并好剑,听着好般配。”

    李忘生黑眸沉静无波,嘴角却悄然勾起一丝弧度。

    拓跋思南单手拄剑起身,看着他俩薄透衣袖下黏糊勾扯的手指,撇嘴道:“好了。你若不行,就让你师弟与我打一场。”

    李忘生瞅瞅师兄,见谢云流点头应了句:“如此甚好,但我可不是不行。”说罢捏了捏他手指,眼神写满鼓励与期待:“去罢。”

    李忘生便不推辞,踏着青葱落叶与拓跋思南比试起来。

    他虽于修为上不如师兄,却也是难得的天赋卓绝,加之从来都刻苦努力,因此基础打得十分扎实,出剑精准干练,绵延剑势如白鹤排空,任拓跋思南沉稳应对,也被那磅礴剑意所撼,不由赞道:“你可不比你师兄逊色!”

    谢云流闻言更是心怀舒畅。碧树掩映间,李忘生挥剑的身姿挺拔飘逸,使他看得目不转睛,只觉那翩跹翻飞的衣袍真如白鹤展翅般,可舒展羽翼轻盈起舞,亦可挥散流云翱翔苍穹,清透日光洒上俊逸如玉的脸,衬着额间一点朱红,说不出的优美雅致,如墨如画。

    如此看着,倒真让他咂摸出些白雪红梅的冰凉剑意。

    先前他与拓跋思南那一场,拓跋思南只说他剑意不够笃定,他却明白,问题实则是出在剑意参悟上。

    他好四处游历,与人交手的次数多了,出剑自然带着目的,为了达到目的,就会生出其他细小心思,例如卖个破绽,或是使个其它什么心机,但这只能提升对战时赢得上风的几率,却并不是纯粹对于剑道的提升。

    如今看着师弟与拓跋思南势均力敌的对抗——他们眼中、心中,只有纯粹的,对剑法的追求,每一次招数相抗,都只有对剑意的求索,不掺杂其他任何杂念。

    谢云流再次油然生出方才的想法:能参与此次大会,实在是值。

    二人打得你来我往、不分上下,但毕竟李忘生更多时候还是独自参悟练剑,比之拓跋思南四处游历比试,缺了几分实战变通的经验,对方略一换了攻势,他便有些力不从心,自知已无胜算,白靴一点,后撤几步拉开距离,收剑道:“忘生受教了。”

    谢云流颠颠地跑过去,第一时间牵了他的手。

    李忘生手心发了薄汗,杏眼微微睁大:“师兄,我手上有汗……”

    谢云流却似抓住了即要扶摇离去的仙鹤般,暗自舒了口气,展颜温柔道:“我瞧你内力不济,来,师兄助你恢复一二。”

    说罢,将方才调息满的内力由掌心递出,输送给李忘生。

    李忘生欣然接受,垂眸浅笑道:“多谢师兄。”

    站在一旁的拓跋思南:“劳驾问一句,这里是只有你们两个吗?”

    谢云流不忘回头接他的话:“拓跋兄不知,这便是有个师兄弟的好处了。”

    拓跋思南就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迟疑道:“难道是我见识少的缘故吗?可之前见过的也不这样啊。要真说起来,你们这举止,明明比别人夫妻还腻歪。”

    他自言自语完,突然又似明白了什么,笃定道:“我知道了,你们肯定已结成别人说的那个‘道侣’。”

    谢云流闻言怔住。实则道侣这个东西,并不需要什么“结成”,又不是凡尘夫妻。他们师兄弟二人从小一同修道练剑,自然从小就是道侣,这一点上,他自认李忘生也是这么想的。但若说到“结成”,其实他们道家还有一说,正如俗世说的结为夫妻一般,乃称为“合籍”。

    寻常道侣双修,自可随心随意,于彼此均有进益即可,但这合籍,却是必须同宗同派,得彼此师门师父首肯,才能真正结为“夫妻”,从此漫漫求道之路,都在身侧相伴,如是一体。

    他们的事,虽之前也轻描淡写地与师父提过,但师父并未明确表态,只说他们年纪尚小,要彼此爱护尊重,凡事都须多加考量,不可随心所欲胡来。最后几句是对着谢云流说的,虽然神态依旧柔和慈爱,谢云流却硬生生听出了些咬牙切齿。

    但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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