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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蓦然笑了，“我有什么失望的。”

    “好像你在完成这个目标。”

    “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羔羊，我只是在关心你。”

    “这种事应该轮不到你来关心，还是说你的癖好就是……”

    “闭嘴！”戈薇突然愤怒了，“罪恶，肮脏的吸血鬼！我对你没有兴趣！你邪恶，扭曲，分裂，你的爱就是毒药！你是在这世上最让人恶心的人。”

    杀生丸沉默地看着女人失控，觉得有趣，却没理解原因。

    不，一定有什么原因。

    “你恨我。”

    戈薇笑了一下，耸了耸肩，似乎在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低下头，认真地抽烟。

    “是犬夜叉吗？”他说出了这个名字。而女人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眼神却露出凶光。

    她如毒蛇一般嘶嘶道，“你想起了什么？！”

    杀生丸嗤笑，“是你说他是你的爱人，自然是你感兴趣的对象，是我致他……迷失？”这是这女人的说法，“你当然恨我。”

    女人抬起下颌，挑眉，“显而易见。”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杀了他？为什么？”

    话题转移到犬夜叉身上，戈薇的眼神一时变得空洞。

    “他死了吗？”杀生丸继续。他的心脏闷痛一下，这是个奇怪的现象，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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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下意识地，戈薇脱口而出。

    “如果他没有死，他在哪儿？你这么对我的理由是什么？还有，我体内的野兽是什么？”

    女人对于双方立场的颠倒明显不适，她下意识搓着自己的手臂，显得慌乱，但很快调整过来，顿了一会儿，微微笑了。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真有你的，杀生丸先生。”

    杀生丸金眸闪过阴翳的光，“你想利用我，就要给我足够的信息。”

    “我不呢？”

    银发男人眯起眼睛，低沉沙哑的让人不寒而栗，“杀了我，并且祈祷我死的够彻底，不然……”

    戈薇挑眉，到嘴边的烟都忘了抽。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撕的粉碎。”

    杀生丸像个真正低吼的野兽。戈薇愣了一阵，随即猛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她笑太夸张以至于不得不立刻扶住旁边的金属架以保持平衡。按照以她以往的脾气，定然会抓住他好好折磨一番，但今天她就是想笑。最后，她终于止住了，而脸上的笑意仍未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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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烟快要燃尽，她最后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把烟蒂再次投进水杯中。

    “杀生丸，你很让人惊讶，当然，我会告诉你的，我也不想瞒你。我不知道犬夜叉在哪儿，我在找他，我一定会找到他。但我惩罚你的原因……是因为……是你拆散了我们。”

    凌乱的头发遮盖住杀生丸的表情。

    “你个无知的可怜虫，你忘记了你为什么要在我们之间作梗……你还胆敢这么对我……”

    杀生丸皱眉。

    “用你那废物一般的脑子想想，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戈薇微笑着说，语气甚至有些埋怨，她抚开杀生丸的头发，凑近，暧昧地望着他，轻轻地说。

    “你变了，杀生丸，你之前是爱我的。”她亲昵地靠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后者猛然挣扎起来，但禁锢的装置让他无法完全避开。

    戈薇撤开，脸上漾着一抹潮红，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再次瞄向杀生丸。

    而后者眼中是犹如实质的厌恶。

    杀生丸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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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薇并不在意杀生丸威胁一般的话语，在她看来不过是无用的挣扎，她带着淡淡的回忆继续道，“你因为爱我，伤害我们，这就是原因。你体内的野兽伤害了我的爱，他因此与我分离……”

    女人尖锐的指甲轻抚过杀生丸脸上的妖斑，这些痕迹只有在受到刺激时才会显形。

    “我从不想要……你的爱是毒药，我有足够的理由恨你。但我不会杀了你，你是我迷途的羔羊，我只需要你听话，服从于我，好好地赎罪。”

    戈薇另一只手下移，触碰到杀生丸的左臂，在那里，一圈狰狞的伤痕顿时浮现。

    “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这是你和他战斗过的证明，你的身体会记住。”戈薇偎在杀生丸胸前，静静地等着，“还不相信吗？”

    杀生丸看着手臂上的伤痕，那里确实曾经断过，若非是一场残酷的战斗，对他的身体无法造成如此伤害。女人的话，他无法全信，却不得不沿着她的思路走下去。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戈薇知道，她暂时占了上风。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银发男人突然俯身，朝她覆压下来，唇齿相交，男人霸道地几番进军，戈薇顿时受惊一般猛地推开他，在他脸上狠狠甩过一掌，带着怒意，

    “你竟敢！！”

    杀生丸的脸颊被指甲带过，泌出殷红的血珠，伤口很快愈合，但血珠仍旧挂在脸上，一时竟有些妖艳，他锐利的眼眸锁定女人，蓦然嗤笑，一字一句，“我知道，我不爱你。”

    戈薇猛然从他身上起来，站的笔直，抬起下巴，阴翳地看着他，“如果你曾经也这样，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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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出一管药剂，不由分说地扎在杀生丸腰上，声音恢复冷淡，“我回答你了，你也该行动了。”戈薇熟练地解开杀生丸身上的所有束缚。

    如果杀生丸此刻发力，女人会被推到墙壁中，重重地摔到地上，但不会死。这女人的体格几乎和他的一样坚韧。她会触发一个装置，深埋在他体内的，能瞬间让他失去反击能力。

    以上情节已经上演过许多次，以至于现在，他们之间几乎达到了某种平衡。

    况且杀生丸此刻无暇报复，他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占据。

    女人说，他爱她？

    荒谬，他不爱她，这个疯子……她在撒谎。

    证据，他需要证据。他需要记忆，需要想起什么，找回他丢失的东西。这种迫切比情欲更甚，比憎恶更深。

    一盏火苗在他心中点燃。

    既然女人在找犬夜叉，他或许需要找到他，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