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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关在了这里 (第1/1页)
二十四章 滴水的声音‘砰砰’敲击着洗手台,从老旧的水龙头里。 拓安大概是先察觉出来,自己的颈后传来的闷痛感,一阵一阵的。然后他在朦胧,还未完全清醒时,先抬起来手往那里抹去。 “嘶!”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下去,拓安直接龇牙咧嘴,睁大了睡眼,彻底清醒了过来。 也是这完全清醒,让他在坐起来后。还没等顾得上继续试探后颈处莫名的疼痛,就直接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看着这间完全陌生的屋子…… 这间屋子是一件密室。 密室,就是看起来除了那扇沉重的,被锁上的大门外,其他毫无窗户的地方。 拓安的心里面在打鼓……他咽了咽唾沫,逼着自己冷静些再冷静些,好让自己不去被恐惧冲昏头脑。 可是他越是冷静,越仔细看清了这间密室,除了自己躺在身下的床以外的其他设施时,越觉得不可理喻。 这份不可理喻,在拓安终于想起自己晕厥前最后的记忆时,令他明白过来,这是沈青岸带给自己的! 这是沈青岸将自己关在了这里,是沈青岸将自己非法地拘禁在了这里! “妈的!”拓安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跌跌撞撞从床上起来,像是冲一样地要跑,却被什么东西好像是绊了一下,气得开口大骂道: “我艹……混蛋!妈的沈青岸你这个狗东西!你这个没人性的变态混蛋!你给老子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啊……” 拓安开始发疯,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他被拴在左脚上的铁链绊倒后,直接跌坐在地上,用力地吼叫、咒骂,像是一个失心疯的婆子那样,用世界上所有自己能用上的恶心的话来诅咒他。 他希望沈青岸那个变态直接出门被车碾死!他希望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变态。 拓安的力气跟用不完似的,他开始踹那张本就摇摇欲坠的床,本着一种摧毁的心那样,想要毁掉这间屋子唯一还能看的东西。 “妈的……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你能管得住我!狗东西,你是不知道老子以前干嘛的吧哈哈!” 拓安发疯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屋子里搁在左边墙角的台子时。瞄到了上面好像放着一些东西。 虽然看不清楚都有什么,但是拓安相信自己的技术。 他蹒跚着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往台子那边走过去。在冲到台子前面的时候,虽然脚下的链条长度让他顿了顿。但是拓安身子往前探的时候,还是勉强够到了。 打火机、水杯、纸、笔、一盒口香糖还有若干的纸本子…… 该死的,拓安在心里咒骂。他翻找着这个桌台上的杂物,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钢丝出来!他气急了,便把愤怒的心情全都继续算在沈青岸身上。 “狗东西!这都什么破玩意啊!这什么破笔什么破杯子……这什么破地方!”拓安实在是找不到自己需要的,可以帮助他解开脚链锁孔的东西,“混蛋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在寻找无果后,拓安开始崩溃地大叫。 可是他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听到,除了自己的回音外,拓安听不到任何。于是感到疲惫又有些口渴的他,暂停了呼喊。 他慢慢蹲了下来,再次观察这个屋子,还有自己脚上的脚链。 在仔细窥看后,拓安有些无力地看到,这种锁并不是家用普通的锁头。他不仅没有拆过这种方形的大锁头,就连见也没见过。 如果这里让他找到了钢丝,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幸运地打开了是很好,可是很大概率是打不开,钢丝就会堵在里面。 那样的话即使是沈青岸帮他打开,也打不开。 “没错……” 拓安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决定沉下气,琢磨着沈青岸帮他打开这个想法。他开始明白过来,自己不能一味地和那个变态硬扛,他必须找到沈青岸想要的东西。 从自己身上想要的东西。 如果自己可以立刻给他,那才是他可以出逃最快的方法。 可是……沈青岸到底想要什么呢? “你前几天都跑哪儿去了,给你打电话你小子都不接了是吗。” 正擦着可乐玻璃瓶的沈青岸,听到马赫州的问话后,动作顿了顿。 “师傅,最近快期末考试了。” “考试?” 马赫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想不到你还挺爱学习的。”马赫州把实验服慢慢脱下来,“也是,你说你当初跑来找到我的时候,知道是杀人的事儿还坚持。我问你到底要干嘛,你跟我说想学习制毒哈哈哈哈。MD你这小子!” 想起来当初被一个小毛孩儿抓包自己下毒的事情,马赫州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其实马赫州一直觉得沈青岸这个男孩挺神叨的,不过也是,要是个正常小孩能做这种杀人的事儿都不眨个眼的? 马赫州把这一套废旧下来的实验服,直接扔到焚烧炉烧毁。然后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晚上九点了,对着沈青岸说道: “你扮你的三好学生,我还得晚上回家扮演我的好丈夫好爸爸,”马赫州已经换回到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模样,“我走了。这几天警方那边查得紧,这一批先不投放了,下周三前我不会来实验室了。” 说完,马赫州要往外走。 “师傅。” 沈青岸叫住他。 “咋了。” “这几天我还是住在实验室,我会好好打理这里的。” 马赫州看着灯光下那张如同陶瓷的脸,点了点头也没多想,就离开了。 昏暗的走廊里站着将实验室锁上门的沈青岸,他慢慢抬起头,脸上露出笑。 他顺着走廊行走,每走一步,身后的灯就灭掉一盏。 直到他站在杂物室里,那双冰冷渗人的褐瞳死死盯着一张棕红色地毯时。他的心脏如同炸开,耳边响起混乱的交响乐,多巴胺分泌,肾上腺素上升。 他的动作摆脱以往儒雅,而是大刀阔斧地挥起了臂膀,将那块棕红掀开。 “小安。” 他打开了地毯下的门阀口,开始走向深渊一般的地下室通道。 “我来了,我的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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