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海s映月midi曲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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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刚才看到的人中，还少了两个。

    在离众人更远一点儿的地方，降华颂和柰七祠辞谦刚刚从船侧信步走下——他们俩从刚才起，一直没有在辞沙的仪式中出现过。

    视线与众人相接，理解大家的意图之後，辞谦也来到三枚图腾前，双手合十，轻轻地鞠上一躬，而降华颂却还没有行动。

    「贵君……？」

    「刚刚查了一下他们的航行记录和资料。」降华颂兀自陈述道。

    「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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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尔维兰舰队能出其不意地击溃cHa0州的巡逻舰队，有y实力之外的因素，」降华颂抱x陈述道，「在cHa0州离岸九十里处，有几处即使在过去也只供渔民落脚的岛礁，统称‘半沙’，那里正好在cHa0州卫巡逻范围之外，现在是维尔维兰的舰队中转站。」

    「中转站吗……」木左钥眯起了眼睛。

    「正是，」辞谦行完祈福，睁开眼点头，「也是应用了那种新魔术的道标，应该是更加强力的类型吧。」

    「‘强力’是什麽意思？」

    「这样就可以让军舰、货船和军事的补给克服恶劣天气，以高得多的效率全速运向前线了，庞大的舰队就是通过这个方法突然出现在港口前的。如果智力正常，这应该很好领悟出来吧，对吧？」降华颂解释。

    「你别这个时候也损我啊，这谁猜得出来啊。」

    木左钥叹了口气。

    「那既然这个情报成立的话，我们该怎麽办，这样就不能直接袭击cHa0州港了吧，分兵袭击半沙和cHa0州港吗？」

    「是全力袭击半沙才对吧？」

    锁之伊白了木左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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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不出意外，恶劣海风还要持续许久，此时毁伤半沙才是断敌咽喉，维尔维兰补给将崩溃许久，分散力量反而无关痛痒了吧？」

    「呃……」

    「这就是贵君意图吧，」锁之伊望向降华颂，「是哉？非哉？」

    「呵。」降华颂微微昂首，不置可否。

    「那就准备妥当，准备出发吧，」锁之伊轻哼一声，「反正贵君也不屑於仪式礼节，不打算辞沙吧？」

    「呵呵。」

    降华颂又笑了两声。

    掸掸袖子，穿过众人，径直来到了稻草堆面前。

    「……」

    双手合十，正面交叉，反向交叉，然後手臂向外拨开，又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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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

    锁之伊和若月愣了愣。

    「‘外周圆’、‘内周圆’、‘还魂’……贵君……」

    「这个是江边的辞悌礼诶，应该是用来怀念兄长和jiejie……颂君的意思是……？」

    「悼念一点实实在在的在天之灵而已，走吧。」

    降华颂没有直接回答。

    「这次没有直接的金钱利益，也就都没有异心，我们以击溃他们为目的，出发。」

    「…………」

    从远处升起的上弦月被海雾抹得只剩光晕，咋看起来就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不像是残月，倒像是引发乡思的满月。

    现在大家并没有心思思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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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任务不能成功，每一处家乡都会被士兵——士兵本身和跟着士兵一起倾泻而入的货物——变成废墟，这件事情，每个人都已经明白了。

    严格来说，是除了哈威?B0朗特以外的其他所有人，当然，哈威本人事实上并没有严重的异议。

    「想知道维尔维兰对瓦兰的看法，我。」

    哈威倚在远离众人的地方，小声地自言自语着，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瓦兰公国联和南边的维尔维兰之间，隔着一整个苍华之帝国，想要直接联络，只能从海上绕一圈大远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者似乎应该遵从「远交近攻」的原则，来一起对付苍华之帝国，不过这件事从三个国家开始知晓彼此起，事实上一直没有发生过。

    瓦兰和苍华之，跨过哈拉瓦尔迪斯山脉直接发生战争，其实还是一件b较麻烦的事情。

    反过来说，对於已经相处这麽久，与自己的记忆密切缠绕着的苍华之帝国，还有帝国里的这些队友，哈威虽然谈不上珍重——因为他确实不太喜欢「珍惜」、「重视」这类词——还是b较信任的。

    相信这片土地，是值得为之行动的土地。

    相信这群队友，是做得出正确的选择的队友。

    尽管现在狂风正在海中肆nVe，而且船只还将顶着风浪，全速前往一个无法预测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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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的月sE在浪尖上洒下更加混沌的银光，散布在广阔的洋面上，看上去像是一个吝啬的厨子烹制盐水豆腐时才会做出的手笔，既稀薄又零散。一阵海风将几点儿闪着银光的「豆腐沫」送进嘴里，实在尝不出咸淡，只让人觉得那黑暗中的世象和这味道一样，全然未卜。

    想要哼首歌，来拟合住海浪的节奏，装作自己能够把握住海上未来的一角，不过哈威根本没有出过海，没听过类似的曲子，并不可能那麽做。

    「调整好了吗？」

    在甲板的中央，发出疑问的少nV是锁之伊，而在她说话的方向上，高高的桅杆中间，有一个人影正伏着调整安装在那里的向标接收器，是木左钥。

    「等一等，哦哦好，啊不，再等一等……！」

    混杂在浪花中的呼声听起来像是一段奇怪的说唱。

    「好了，这次真的好了，按降华颂找到的这段编码，这次应该就对了！」

    「嗯嗯！」锁之伊点了点头，「弋伊，何伊，打开煤晶导管之开关，最低档应当是右侧，兹请调至右侧！」

    「好，好的！！」

    桅杆上的符文段开始散发出不输於月sE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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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在这个瞬间，浪花和海风交织在一起的乐音，忽地变奏了。

    那严格来说并不是风浪本身的改变。

    原本锚在岸边，随着海面微微摇晃着的船身，开始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缓缓飘动。

    原本妥协着的开始对抗，原本协调震动着的开始相撞，水和空气与船T碰撞的节奏完全变了，给人的感觉也逐渐变得激烈起来，由